金沙源 - 经典小说 - 真正的怨种在线阅读 - 第50章 火气太重

第50章 火气太重

    

第50章 火气太重



    “像大部分的男人那样,您到了一定的时候,也出现了不愿意回家的迹象。”梦香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迈上了台阶,她看着他脖颈上的汗水与衣物上极易察觉的褶皱,略带调侃地快步上前,在那人转头看向自己前,迈步绕到他的身后,使男人茫然无措地四望,在终于看到她时,迷茫的神色也没有任何的减少。这完全毁了她的好心情——侯燃已经不记得她了。

    “屋里有猛虎吗,庄主?”她浅笑着转头迎面对着风吹来的方向,让自己柔顺的发丝能因此整齐地飘飞在肩膀旁,这样便能显出自己的整个侧脸、傲人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了——如果男人能稍微正常一点,这将很有吸引力。

    侯燃点点头,神色如常地对她问好,他轻声赞叹着天台眺望而得的美景,青山、绿水、白云、晚霞……一切确实都很美,她看了也忍不住点头,她转过头,却见着侯燃脸上显而易见的厌烦——再美的山景,也留不住这个急于入世的男人了,他在凡尘瞥了一眼,世俗百态从此便留在了他的心里,那是个绚丽多姿的世界,不是什么千年如一日的山中隐士生活可以替代的。

    “庄主觉得我的裙子好看吗?”梦香见着侯燃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些许时光,便再没有后续,她十分无奈地停止了摆弄自己的企图,在原地转了一圈,淡然询问。听得侯燃准确到质地、价格、纺纱历史的回答,她便知道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根本没必要涂脂抹粉、精心打扮的,她便该穿着武装,举着长剑,满身汗臭地对他揽肩捶胸,说点十分无礼的亲近话,那样,庄主就是她的女人了!

    梦香被这个想法逗笑了,她伸手卷起耳边的一缕头发,笑着靠在木制栏杆上。其下便是万丈山谷,她全无畏惧地曲起一条腿,在越发猛烈的大风中,眯眼询问侯燃,当初为何要将她带上山。

    “我想让你嫁给他,又或是嫁给宋兆奎,如果你能生个孩子,他们就哪都去不了了,”侯燃闻言,沉默了片刻,最终将主意脱口而出,“但是现在也毫无必要了,你想做什么便做吧,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为什么?”梦香听得耳边风声大作,只得大喊着问话,她疑惑地抬头看天,果然见头顶乌云密布。她疑惑地皱眉,怎天公也不作美呢?

    “那东西,那功法,我家的功法……你练过吗?”侯燃转过头,大声地喊话,他的鬓发亦随风飞扬,梦香看着男人俊美的五官,情不自禁笑着摇头。

    侯燃问她为什么,她的视线却已然离不开侯燃的双唇了,多么漂亮的男人啊,如果他有需要,她可以帮他,那也不是多难的事啊,她可以用木头、用玉、用黄金或是钢铁,做一个合人心意的小玩意儿,包裹上精心装饰的绸缎,她可以插到手臂抽搐,酸痛麻木以至于手掌不能张开,又或是他们可以连在一起……梦香看着那人逐渐疑惑的神情,忍不住迈进了一步。

    她听得侯燃问为什么,稍加思索,她便浅笑着迎面朝着风,风大得惊人,使她几乎不能睁开眼睛,因此只得转过头,拿手掌挡着风,“你家功法主大阳,极损阴,练了一卷便叫我吐了血,再怎么想坚持也办不到啊。”

    “哦,但是那神功有多大威力啊,你不想成就无人能敌的本领吗?”大风中夹杂着雨水,梦香有些想回去了,她打量着侯燃,见他的面容中多了些笑意的点缀,便越发赏心悦目了,她不得不沉吟片刻,继续依靠在低矮的悬崖扶手前,陪着那位尊贵的庄主淋雨。不得不说,侯燃好像在听见她不能练功后就变得越发开怀了,这又是为什么?

    “那没什么用,很累的,你看啊……余立每天都得早起晚睡,内功让他不能静下心!他每天火气都大得很!我每天都睡得很好啊,就算没他本事大,但比他开心啊!”山雨已经开始下了,梦香看着上身被打湿,有些为自己的走光感到尴尬,她双手护着胸,踌躇着退了一步,侯燃望着她点头,梦香便最后看了他一眼,缓步往山上去。

    侯燃沉默着撑着护栏仰头望着女人,看她快步往山石阶梯上走,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已没了踪迹。

    天地因雨水合为一体,雨中山路噼啪作响,风吹林哮,侯燃看着石阶发愣,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叫他睁不开眼睛,微微张开的嘴接着雨水,他感到口腔中积蓄着少量的水,它们压在他的喉管上,不必思考,那些雨水便很顺畅地被他咽了下去,侯燃不能阻止,他品到了淡淡的甜味,山林的味道。

    “如果我练第一卷只是吐血的话……”侯燃对雨水的味道很满意,他张开嘴浅笑着,眯着眼睛阻挡眼眶受到雨水的打击,他的呢喃完全被声响覆盖了,“哪怕只能品到一丝甜美的内力,我也甘之如饴啊。”

    夏日的山雨来去极快,侯燃站一会儿,雨水刚好能将他打湿而不至于顺着山路冲出个小型瀑布阻拦他上山换衣的步伐,恰到好处的时机,侯燃不必对着等待自己的人做过多解释,他对此感到得意,也便不去计较那人擅自闯进自己的住屋了。

    他望向余立,依稀能回忆起曾经那个瘸腿瘦削,连字都认不全的稚嫩孩童的影子,这人如今越来越登堂入室了,他不满地瞥了眼坐在他床上的男人,也便懒得教他守礼、尊重的道理了。

    寝室里只开着一扇窗,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不是很能清晰地使人看清那具逐渐脱离衣物束缚的胴体,他不满地数着侯燃背上的咬痕,低声哽咽道,“不许你再见他,不许他再来了……他若是再来,我……”

    “他当然还会来,他会来取走功法,也会教你们怎么练功、练刀,你们会相处的很融洽的……”

    “那是什么意思?他不管着自己的山寨,却来别人的地盘指手画脚?他是谁……”

    “他还会带走一些山庄的弟子。”侯燃闻言,出口打断了他的话,余立显然因此被激怒了,他大约想说这是自己教的弟子,凭什么让给宛季长等等,但他还记得自己事事听从的承诺,便忍住了那口气。

    侯燃想了想,调笑道,“你知道……呵,你们都是孤儿,仅凭这一点,你们也不该太疏远……太恶毒了,别记得了,忘了吧。”

    余立闻言,看着侯燃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去,显出巨大的悲伤来。他仰起头,咽喉中堵着些恶毒至极的评论,他觉得那里痒得很……但是他还是咽下去了,他有心让着侯燃,这点得让人知道才行。于是他站了起来,走近后伸手抱住了侯燃,他低头深深地吸气,将脸埋在那人湿漉漉的散发中,侯燃微微侧头盯着他,两人沉默着抱在一起,耳边一应响动也无,天色逐渐暗淡,室内更是昏黑一片。

    侯燃感知着身上的温暖,或者说在余立的怀抱中便格外温暖炙热,他被人抱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粗重的喘息伴着亲吻的水声在室内荡漾,侯燃感受着熟悉的烘烤、湿热的亲吻、坚挺的顶入以及反复抽动后放出的炽热,一切的冷静沉着都不复存在,侯燃又一次被火热的rou体包裹了,他顺从不顺从都是一样的,腹部的火烤带着酥麻夺走了他思考的能力,他吐着舌头,像狗一样渴望散去热量,却引来了更炙热的存在,男人会将guntang的舌头抵进他的口腔,搅得他满嘴的粘腻口水,他只能勉强吞咽下去一些,更多的便顺着唇瓣流了出去,打在侧脸、脖颈上……那倒也能解解热。

    完事后,侯燃倒在了一片汗水浸成的雨水中,这场雨同样打湿了他的一切,他双眼空洞地盯着床顶,转头能看见倒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不必触碰便知道异常guntang的皮rou,他轻轻擦去对方的汗水,觉得宛季长一定能帮到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