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扑克牌 (四合一)
玩扑克牌 (四合一)
距离褚赫嵩离开军营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俞双每一天都觉得无聊,可她又不敢走太远,怕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后来是在阅读室的时候,褚青鞍看见她就主动说无聊就去找他。 她一直记着。 俞双在屋内踌躇一会儿,最后还是败过内心的枯燥无趣,打开房门,鬼鬼祟祟溜进另一条走廊。 她记得褚青鞍的房间不远,要先......走去空中穿行过道,进去后会经过一个大书房,转弯直走,左边。 “然后。”她自言自语正在找路,余光瞥见小处门缝落下的白光。 “是这吗?” 她正要抬手敲门,听见里面传来阵阵闷沉的喘息,立刻止住动作,耳朵染上粉红,眨眨眼不敢出声。 现在可是白日...... 俞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想那般,她也不想确认,转身慢慢离开,却不知挡住光源的身影暴露自己的位置。 她几乎是离开那处范围后连跑带奔的闯进自己房间。 太窒息了,下次不去了。 事与愿违,大概是过半个钟头以后,房门被敲响,俞双正低头研究地毯材质。 她研究入迷,看一眼门就喊进,她以为是薛词或是柳箱,人在进来那刻,她体会有苦说不出的境况。 “你,怎么来了?” “玩牌不?” 他手中拿着一副紫红背图的扑克牌,样子和普通牌挺不一样的。 他的话题成功转移俞双的尴尬。 她兴高采烈:“可以啊,我去叫薛词他们一起玩。” 牌就是要越多人玩才好玩。 “不用,这跟普通扑克牌不一样。” “两个人就能玩了。” “真的啊!怎么玩?” 褚青鞍摘下眼镜,笑容在眼底晕开,微挑眉骨,说出规则。 “每一张牌都有一个挑战,如果玩到最后谁先受不了谁就输了,输了有惩罚,要从两张鬼牌挑出一张,任务强制挑战完成。” 他看出俞双迟疑的双眼,轻轻道:“敢不敢?” 被一个小孩用挑衅的语气,俞双怎么也拒绝不了。 “可以,谁先?” “我先,让让你。” 扑克牌放置一叠,褚青鞍从最上头抽一张,任务内容放到两人面前。 --说出自己的秘密。 俞双来了精神,目光炯炯。 “我的秘密......”他略带思索想了想:“我前年用我哥的游戏帐号帮他找了十个女朋友。” “你哥没生气?” “他以为帐号被盗,而且,他都没谈过恋爱,都二十四岁,爷爷奶奶催得紧,他也不愿意去相亲。” “是吗?我还以为褚赫嵩是情场高手。”俞双可不能承认自己爽了,她嘴角悄悄向上,摸了一张牌,盖去眸中喜悦。 这张牌的内容上写的是--你做过最坏的事情。 “做过最坏的事吗?” “好像......”现在就在做了。 利用所有人,践踏所有人的真心,用演技骗人。 她决定委婉地说出:“我说过谎。” “就这样。” “嗯嗯。” 褚青鞍还以为她会多说一点,触及女孩坚定软绵的眼神,硬生生没开口再问。 这算犯规,但他原谅了。 下一张,褚青鞍抽到的内容是--请让人用嘴脱掉你任意一件衣服。 他勾唇,微不可察。 好巧,坏事,他现在也正在做。 兩目相对。 “这也算是我的任务吧,不公平。”俞双不傻,手指着上面那几字道:“还让我用嘴,怎么可以这样?” “不然你完成后,轮空两回?” 俞双不说话,憋着气暗暗想。 “三回?” “成交。”一点儿都没犹豫。 “行,你看你想脱哪件?” 俞双思考,专注且认真。他上身一件阿迪达斯黑色上衣,裤子是有点厚度的灰棉裤。 天气骤降,他似乎不感觉冷。 思绪断裂,她离题了。 “上衣吧。” 她站起来,跪坐在他旁边,牙齿咬住袖子边缘,让他缩手脱下,很容易,就是越靠近少年,空气越稀薄,还有淡甘的枝叶茶香。 “你爱喝茶啊?”她还是改不掉尴尬就爱找话聊的习惯,嘴里咬着东西,声音挺模糊的问他。 “嗯。 褚青鞍眼神不驯,直勾住她的眼睛,边回话,边笑。 “喔......”俞双等他右手脱完,就跑去另一边接着咬袖子。 只不过她还是想问,为什么这个游戏的任务需要脱衣服......可是一对上他浅色灰冷的瞳孔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就剩下衣边需要叼起穿过他的脖颈,任务就完成了。 褚青鞍两条手都放在衣服里面,俞双弯腰跪趴在他身上,姿势暧昧,他喉结滚动,俞双尚未察觉,依旧努力用舌尖勾舔住衣角,牙齿咬住柔软的布料。 她慢慢往上扯,迫使下颔抬起,眼睛微眯,距离近了褚青鞍退了退,太过突然她核心不稳,整个人都跌在他怀里。 薄肌的身材擦去一片红,她的衣服材质太硬了,其中衣前的两颗扣子摩擦他的肌体。 “jiejie。”他支起半身,手无处安放。 “jiejie。” “你闭嘴。”俞双不禁逗,双颊潮红,声音因为衣服揉摺积在舌尖而含混。 “好吧。”他侧头,无可奈何轻道。 很快,俞双觉察出他刚开口可能想说的大概是...... 华夫格面料的衣服厚重,撞入怀的力道也重,胸抵在他胸膛的面积触感格外明显,想撤退,咬住衣服的发力方式却紧紧拉扯自己。。 “褚青鞍,下次不准再让我这么做了......” “知道了。”他嗓音紧绷,肌rou微微撑胀。 俞双压住呼吸,竭力将下衣衬摆拉到他锁骨那,他轻轻一动,衣服又滑落一节到他胸肌上,刚好遮盖住那部分的...... “褚青鞍你。” “怎么了jiejie。” “没事--” 有点勉强。 而褚青鞍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 “jiejie你不敢了是吗?” “千万别勉强自己。” 俞双最听不得这种话,是他抽到的任务,忙到头竟是自己最累。 她低下头又用嘴去勾衣裳,舌头软滑,没控制精准,擦过胸骨中间硬梆的肌rou,俞双没注意,精神还集中在脱衣服这件事上,倒惹褚青鞍手指掐入软厚的地毯,目光躲闪。 衣服终究是靠小作弊脱下的,她牙齿不好发力,偷偷用手扒下来,褚青鞍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又记了俞双一笔。 下一局任务又到了褚青鞍完成。 一字一句写道--说出对面的人十二个优点。 正简单多了,对她很友好,俞双看着对面裸着上半身的男生,将笑藏在唇齿,害羞明吊在耳垂,傲娇那样:“你可以开始说了~” 十二个优点对于褚青鞍来说信手拈来。 “明艳?漂亮?坚韧要强?好学?乖巧?见义勇为?会打架?气质好?眼睛灵动?好奇心强?勇敢果决,剩下一个。” “你没有缺点。” 显然褚青鞍不怎么会开口说类似情话的语句,他快速略过这个话题,又抽去下一张牌。 “好了,夸完了,继续下一轮。” 俞双没抓着不放,小年轻害羞正常,她现在的耳根子还在烧,没资格说别人。 下一张的题目也很简单。 跟下一轮参赛者划拳,输的喝酒三杯。 余双微怔:“我不会划拳......” “没关系,剪刀石头布也是一样的,三局两胜。” “好,你喊开始吧。” 剪刀石头布。 褚青鞍出石头。 俞双出剪刀。 再一局。 剪刀石头布。 褚青鞍出布。 俞双这次出石头。 俞双完败。 “啊,可是哪里有酒。”她没想抵赖,问他。 “我哥有。” 褚青鞍熟悉这间房内摆设,去隔间按下暗格,不出三秒,墙壁渐渐松动,他往后一推,露出整间密室的格局。 俞双跟在后面,“哇。” 密室不大,三分之二的空间全被酒柜占满。 他随手挑了一瓶果涩香,微甘苦的红葡萄酒。 “这个喝吗?” “可以。” 褚青鞍又从柜橱拿两套红酒杯出来。 “你哥平常爱喝酒啊。” “还好,平常都是我在喝比较多。” 褚赫嵩那人就那样,很龟毛,细节一大堆,认为酒精误事却又收藏一整柜。 “不提他,你可以慢慢喝。” 褚青鞍倒了点一些给她,俞双轻晃酒杯,一小口嘬着。 “还行。” 就是前调有些涩苦,她咽下一杯,褚青鞍又给她满上,轻道:“你先做任务,这个不急。” “好。” 这次,幸运再次远去,纸面赫然写着--脱去一件贴身衣物。 那就只有内衣和内裤可以选了。 俞双脑子似乎转不过来,酒精在腹中燥热,脸蛋烘烫,明明刚才都没有感觉的。 “为什么这游戏......”要脱衣服? 她还没说完整句话,褚青鞍毫无破绽地打断她,笑着说:“jiejie,你要脱哪件?还是你要认输了?” 输? 她俞双字典就没那两字。 “内衣吧。” 反正还有厚衣服可以遮着。 她正要动作,褚青鞍主动把头转向后面,有些委屈抱歉:“我不知道这个游戏是这样的jiejie,你脱好了叫我一声。” 俞双没回话,点了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才出声嗯一句说没关系。 衣服针线紧密,难以脱下钢圈内衣,俞双费了好大尽才刚解下扣子。 她呼出口气,身上泛起热意,寒天的冷风都遮不下来。 “好了。” 她拿出浅蓝蕾丝内衣,丢到枕头下面,整个人弯着背缩成一块。 褚青鞍发现她的内衣刚好是他们第一天见,他拿在手中的那一套。 裹罩的布料很大,圈住的话,一只手大概还会溢出一些...... 他按下躁动,翻开下一张牌。 --选一位在场异性喝交杯酒。 “jiejie你刚好还剩下最后一杯酒,我们一起喝掉好不好?” 俞双不胜酒力,看褚青鞍都有两个影子互换融合,她摇摇头把乱七八糟晃出脑袋,举起酒杯,声音维持正常那样:“好。” 褚青鞍也跟着拿起杯子,手往她手臂一勾,距离拉近,都嗅到彼此杯中那酒香。 “三,二,一。” 他数数,俞双等待最后一秒,酒液干脆入肚。 “jiejie,换你抽牌了。” 啊,好像是该换她了...... 她翻下一张牌,内容看不太清,仔细听褚赫嵩缓缓念出:“由下一轮选手提问本轮参赛者一个问题。” “正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俞双提起心来,看向他。 “jiejie你有什么非来到这的理由吗?” 他果然还是跳不过这个话题,她想撒谎,褚青鞍提着酒杯轻晃,“我猜到了,看起来是自愿又是不自愿的过来。” “别说谎jiejie,我相信你的回答。” 她眉心微蹙,眼神孤零零地往上抬:“说了你会帮我解决吗?” “可以。” 很坚定的答案,是她想听到的。 “我哥哥失踪了,他叫俞杭抒,我想要找到他。” 其实褚青鞍的回答并不重要,他哥哥已经答应自己会把他找到,甚至她都没提要找俞杭抒,褚赫嵩就先一步替她做决定。 “可以。”他答完,俞双一瞬间滚下泪水,鼻头些红,不确定的问着:“真的嘛?” “真的,别哭了jiejie。” 褚青鞍抽起卫生纸靠近她的脸,捏起一端纸擦过去眼尾,留下雾深的红。 “不哭了jiejie,我答应会帮你的。” “你,不怪我?” “不怪你。” 见俞双还想说话,褚青鞍安抚她擦去脸颊的痕迹,赶忙翻开下一张牌。 任务写上--请与对方猜拳,输的脱下一件衣服,直至一人全裸。 这......还是正经游戏吗? 俞双眨眼,思绪没跟上,呆愣地看着短短几字回不过神。 “jiejie,你想认输了是吗?” “没有,可是......” “jiejie你觉得你会输是吗?” 他一大堆问题全关于输,俞双紧张地拔着地毯上的毛绒。 “我,” “我猜拳不厉害的。” “你刚刚明明赢我的。” 还是两局,她忘不了自己没赢过一局的猜拳。 “运气好而已,万一jiejie这次都赢我呢?” 也有机率,她想。 “jiejie你要认输吗?” 输了还要惩罚,还是一定得强制玩的。 “没有,开始吧。” 还是由褚青鞍喊剪刀石头布。 一局落下,俞双胜。 褚青鞍笑了笑,低头解去裤子,身上只剩一件四角宽松内裤。 “石头剪刀布。” 这局,俞双出石头,对面的少年是布。 啊输了,她看着身上松垮的卫衣和裤子,内衣早脱了,只剩裤子能脱了。 她拉开一角裤头也没注意褚青鞍从看到尾的眼神。 裤子是一件黑色西装裤,材质很垂重,她尽量不去看对面,小心摺叠好裤子,不像他随意丢放。 她曲起膝,小绿蓝色的内裤被遮挡,绑带设计上的腰臀两旁清晰看见。 “jiejie,我们继续。” 又是一局,这次还是俞双输,她有点玩不起,想强行叫停。 “jiejie,我忘了说,你赢了,我可以带你参观办公室,或是你想要什么奖励,都行。” 她停下欲出口的话,改成,“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