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经典小说 - 唯一依恋(骨科 兄妹)在线阅读 - 味道

味道

    

味道



    在林念迷迷糊糊往前挪之时,林景也几乎崩断了理智的弦,双手握住她的腰身,忍不住跟着扭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诱哄:“叫我的名字,念念。”

    可林念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只是不满他挪动的幅度,误以为他要推开她,立马双手双脚禁锢住他,皱着眉嘟囔:“哥哥不许走。”

    林景的声音更加暗哑:“不走,就这样陪着你好不好......”

    “嗯,陪着我......”

    林景颤抖着手抚上林念的大腿,又连忙顿住,掩饰性地问:“这里痛不痛,念念?”

    林念醉了酒,哪能分辨出他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脑子里嗡嗡地,含糊其辞地呢喃:“不要管那里,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林景终于忍不住,轻轻含住了眼前人的耳垂。

    “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就好,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心脏跳动的速度不断加快,他紧紧握住林念的手,与她的十指纠缠在一起,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喘息和期待。

    “念念,我爱你,我可以...爱你吗......”

    得了他的保证后,林念已经晕乎了,困倦袭来,再听他的声音便觉得吵嚷,本能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身体不满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这样的动作无异于点火。

    林景被她蹭着,便觉她是在默许、催促,于是不再废话,低头吻住了她。

    林念对他的气息毫不设防,甫一感觉到他的唇,便主动顺从的张开了嘴,迎合着他的唇舌,被他扣住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林景得到回应,内心的喜悦难以言喻,心中的渴望瞬间爆发,一手搂紧林念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护着她倒在沙发上。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激吻下,林念醉酒后本就发烫的身子愈加热了,本能地扭了扭身体。

    林景听她娇咛了一声“热”,也觉口干舌燥,体内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急需找一个出口宣泄,吻得越发疯狂,手也开始解身下人的衣服。

    林念顺着他的动作一同扯着自己的薄杉外套,很快上身就只剩下一件低领小背心,饱满的双乳露了大半出来。

    看着眼前晃荡着的白皙肌肤,林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一把将她的背心肩带往肩膀下扯,撕了乳贴,两只嫩滑的乳儿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顿时血脉偾张,他不由自主地张嘴含住了顶端的红蕊。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住那粒凸起,一边伸手探下下方,缓缓褪下了她的牛仔裤。

    林念的身上顿时只剩下了堆在腰间的上衣和一条薄薄的内裤,雪白之上的红蕊也在他的刺激下迅速立了起来,但仍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只能感知到眼前人的熟悉,便对他的一切举动都没有反抗的意识,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配合着他,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等着他采摘。

    林景痴痴地望着身下的meimei,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变得颤抖,“念念真好看......”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不息,他全身如同火烧,“念念,我爱你。”

    奇异的满足感传到酒后迟钝的大脑,林念不禁闭上了迷蒙的双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般,口中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语,沉醉其中。

    “爱......”

    林景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俯下身覆住林念的唇,手指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的布料在那湿润的花瓣上打转。

    林念被撩拨得身体燥热无比,口渴难捱,双唇本能地噙住近在咫尺的湿软,毫无章法地攫取他口中的津液。

    时隔多年的主动迅速点燃了林景心中压抑难平的波涛,心神荡漾间没有注意到林念口中似有似无的呢喃,只是更加激动地与她唇舌纠缠,手上的动作也愈加放肆,一把扯下了最后的阻碍,抚摸着那稀疏柔软的毛发,手指拨开湿润的花瓣,寻找她的敏感之处。

    在他的触碰下,林念身体一抖,牙齿一不小心磕破了他的唇瓣,被血腥味刺激着,朦胧的大脑中渐渐有了些思绪,但仍然昏沉得很,疑惑于此时的状况,睁眼见到是哥哥后,又将那点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正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只捶了捶他的胸膛,小声抱怨:“哥哥,我渴。”

    林景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茶几上那杯搁置许久的蜂蜜水,心脏剧烈跳动着,颤颤巍巍地把水杯端到林念嘴边。

    “来,慢点喝。”

    林念就着他的手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迷迷糊糊地再次倒在沙发上。胸前的一对玉团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丝凌乱的发丝粘在脸颊上,看上去清纯又不失妩媚,让人心生怜惜。

    有了这个小插曲,林景的理智难免又回笼了几分,双手捧着空杯子迟疑地放下,水杯与茶几碰撞出轻微的响声。

    他迟迟不敢转身去看林念的模样。

    整个客厅静了下来,林景与他的理智僵持着,就在他心绪渐凉时,林念唤了一声:“哥哥。”

    他心头一震,此时此刻,这无异于邀请。

    林景的心跳乱了。他深吸一口气,背对着林念缓慢地解着自己的衣服,无声地宣告者自己将要做的事,也无声地等待着林念的宣判。

    只要念念有一分迟疑,便到此为止。他想。

    但林念没有再出声。

    这仿佛是一场角逐,而林景率先败下阵来,只是这样自己脱着衣服,他便内心一阵阵悸动,一片赤裸时,早已硬挺的欲望急不可耐地跳了几跳。

    他认命般地咕哝了一句:“念念,我的念念。”

    他转过身,慢慢将脸凑近林念的脸颊,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眼角,随后鼻尖相触,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嘴唇与她的缓缓靠近。

    额头相抵,鼻尖相对,他一下一下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吻逐渐变得狂热。

    林念感受到腿心传来一阵湿热,想要伸手去探寻,却被林景抓住了双手十指相扣。感知着他手心的温度,她顿时忘了方才的异样感觉,顺从自己的心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林景的吻轻柔下来,一下一下细细密密地落在林念的额头、鼻尖、嘴唇和锁骨上,放松身体与她赤裸相贴,双腿挤入她的腿间,将硬挺的欲望抵在她的花瓣上,却并未急着进入,而是又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温柔地含着林念的下唇厮磨。

    林念睁开迷蒙的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而后伸舌轻舔了一下,似有所感般。

    “哥哥,是你的味道。”

    她笑了起来。

    林景却如同被吓到般,猛然退开,慌张间拂落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哗啦”一阵脆响,玻璃碎成了渣,而他崩碎的伦理道德却霎时间回归。

    予所否者,天厌之。

    这是那年初次吻过林念后,林景常用以自省的语句。他的心绪见不得光,连自我劝诫,也只敢用这样不太着边际的话语。

    -

    那一年林念初二,初一时在新校园里的新奇与快乐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日日的无助与痛苦。

    班上的女生孤立她,男生欺负她,连曾经最好的朋友也会在背后说她坏话。

    偏生她被养得太乖,思绪太过简单,不会处理这样的困境,也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孤立她。

    尽管她也曾听到同学与外校朋友的谈笑:“就我们班那个张佳桂,我带头孤立她,可有意思了。”

    她依然迟钝到继续无力地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甚至耻于将这样的难过说出口。

    做的最出格的也不过是看着青春伤痛小说,似有共鸣般在草稿本上抄写一句——“这个世界这么脏,谁有资格说忧伤”。被同桌看到后当作笑料,她又忙不迭撕下那张纸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自此再也不看那样的小说。

    林父林母常年忙于工作很少着家,自小没有教过林念如何为人处世,对于林念那时经历的一切也毫无察觉。

    第一个发现林念不对劲的还是交换生项目结束回国的林景。

    他不过出国了半年,再回来时,原本开朗活泼的meimei已经变得恬淡文静。

    起初他以为是分开太久,两人生分了。直到开学时,林念怎么也不愿去学校,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学校有人欺负你?”

    在林景的不停追问下,林念才结结巴巴的从带头孤立她的女生中挑拣了两个名字:“李怡、陆水欣她们,她们不许其他同学和我说话......”

    林景当即带着林念去学校找上了她的班主任,一边报警一边要求班主任把对方家长也叫到了学校。

    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证据,这一场大家都只是走了个过场,出了学校后,林景一路跟着对方家长,可人家也根本没把他一个毛头小子当回事,开着车扬长而去。

    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念怯怯开口:“哥哥,我们回去吧。”

    林景摸了摸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没告诉爸妈,也没说让她去上学。

    那天过后,他每天都掐着点尾随李怡和陆水欣,隔天跟一个,不远不近地单纯跟着,什么也不做。

    不过一周,那两人的家长就通过班主任找上了门,半推半就地服了软。林父林母这才后知后觉,已经开学了,林念没去上学,林景还擅自断了自己剩下半年的交换生项目。

    解决了校园冷暴力,林景便致力于呵护meimei,想尽快将她的开朗养回来。

    在他的陪伴下,林念的笑容的确多了不少。

    直到当年的夏天,林景给她递了一碗亲手搓的冰粉。

    “念念,这是手搓冰粉,我新学的,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试试。”

    第一口入嘴,林念就皱起了眉头,酝酿了许久,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咽下。

    林景看见她的样子,连忙将手捧到她嘴边,“不好吃就吐了,这个口感是比较奇怪,你大概是吃不惯。”

    他慌乱的指尖不小心触及了林念的下巴,“哗啦”一声,林念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一碗冰粉溅的到处都是。

    林景反应过来时,林念已经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念念!没事吧,怎么了,是不是太难吃了,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念念,你还好吗?”

    林念一边漱口一边掉泪,心里那股恶心怎么也驱不散。

    良久,连林景也安静下来,林念才嚎啕着扑进他怀里,“哥哥,我不喜欢冰粉,我讨厌冰粉,我讨厌!”

    林景莫名觉得不是冰粉的问题,但此刻也只能顺着她,轻拍她的背,“好好,冰粉坏,不吃冰粉,念念不哭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担忧,那天过后,林念的饭量越来越小,林景翻着花地点菜,甚至悄悄换了家里的厨师,林念还是日渐消瘦下来。

    问她,她便笑着说:“哥哥,我减肥呢,女孩子要瘦一点才好看。”

    林景只能苍白地反驳一句:“念念怎么样都好看。”

    若不是某一天路过林念房间时,他听见了细微的哭声,他也许就要后悔一生。

    林念的反常自然不是因为那碗冰粉。

    只是当那过于软腻的冰粉滑入口中时,校园里,阴影里,墙角边,那些令人作呕的触觉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每一个感官。

    “川子,你敢不敢舌吻林念?”是少年带着笑意的恶劣挑唆。

    “去你的,我亲她干嘛!又不是我马子。”

    “我看你就是不敢!”

    代替回应的,是一只掐着林念下巴的手,和肆无忌惮闯入口腔的舌。

    旁观的几人帮他按着林念,配合着他强硬的侵犯。

    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林念的反抗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赵宇川总会有各种理由“被迫”吻她、摸她的胸。恰好那段时间林景回了国,帮她料理了李怡和陆水欣,赵宇川也察觉到了危机,这才避免了更恶劣的事发生。

    这些事,她偷偷藏在心里,连哥哥也不敢告诉,原以为总会忘记,却被一碗冰粉轻易勾了出来。

    她不想惹哥哥担心,可身体不由她,她能看得见林景为了让她多吃些饭想了多少花样,但她吃不下。

    她总能想到赵宇川那恶心的舌头在自己嘴里肆虐,还给她吐口水,她恶心极了,她的食欲越来越缺乏,往往是在哥哥面前笑着咽下,又背着哥哥在卫生间哭着呕出。

    “哥哥,就这样吧,别逼我吃东西了。我就这样了。”

    林念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狠心说出这句话。

    然而比她的崩溃先到来的,是赵宇川脱臼的下巴和断掉的指骨。

    那天林念回到家中时,破天荒地看见了爸爸坐在沙发上,这个时间,他本该在出差的。

    而林景正跪在他面前,承受着他的打骂。林念从没见过林景挨打,这是第一次。

    “林景,你还要不要脸?一个高中生去打初中生,谁教你的?我看我这是太久没管教你了,敢出去打架斗殴了!还打的外校的,还没有理由!”

    林念将要开口求情的话就这样噎在口中,她蓦地想到了赵宇川的一身伤,打初中生、外校的......是林景吗?哥哥知道了?

    哥哥知道了!

    她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只剩下羞耻与难过,忙不迭跑回房间躲了起来。

    之后的事,林念都不太记得了,好像赵宇川身上的伤又添了几道,好像哥哥又挨了几次打,好像哥哥偷偷带她去看了心理咨询师。

    “念念,有些事你不好意思跟家人说,就跟咨询师诉诉苦吧,他们有职业道德,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们聊的时候,哥哥就在外面等你,哥哥不会偷听的。”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林念记不清了。

    只记得某个下午,林景红着眼问她:“念念相信哥哥吗?”

    她点了点头,于是林景将她搂住,“念念,闭上眼睛,抱着我。”

    接着林景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念念,是哥哥,是你喜欢的桃子。”

    然后林念的嘴边被递来一个东西,不是桃子,而是林景的唇,白桃味的唇。

    他的唇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温柔地含住她的下唇厮磨,直到两人的唇都微微濡湿,他才退开,声音很低:“念念,你尝尝,是桃子味的。”

    林念愣愣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顺从他的心意“嗯”了一声。

    那时的她浑浑噩噩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甚至快要丧失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对于林景的吻,她没有排斥,也没有羞赧,遑论甜蜜。

    唯一关心爱护她的人要她尝,她便尝了,林景在她唇上留下的味道,是甜的,带着白桃香气的甜。

    尝完味道,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林景行为的奇怪,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听见他略带哽咽的声音:“念念,先别动。”

    “哥,你哭了吗?”

    林念能感觉到林景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过了许久,久到林念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才被他放开。

    林念摸了摸自己被洇湿的衣襟,听出了林景声音中明显的沙哑:“念念,忘了那个混蛋的味道吧。”

    “哥哥,我没有记得他的味道。”

    那天之后,林景每天都会这样给林念尝味道,从带着白桃、橙子、薄荷、茉莉香气的糖果,到各种果酱、炼乳,再到专门调制的高汤。

    他总是先自己吃上许多,嘴里的味道足够浓郁后,再这样浅浅地吻她,时间长了,偶尔夹带私货哄她吃上一些。

    每一天,林景都会说:“念念,忘了他的味道吧。”

    每一次,林念的回答都是:“哥哥,我没有记得他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零六天,这两个月零六天是林景的日记本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林景几乎是不写日记的,那个笔记本里的东西其实也不能算作日记,准确来说,是检讨书。

    林念是在一个凌晨发现的。那晚,她久违地感到饥饿,出了房间发现林景屋里还亮着灯,打开门进去后却没见他的人影,书桌上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中夹着一支笔。

    翻开后,是他写的检讨。检讨什么呢?检讨自己亲吻了亲meimei,检讨自己是个畜生。

    每一份检讨,都标注了详细的日期,从2月11日到4月17日;每一份检讨都至少写了4页,从道德伦理写到公序良俗,从个人错误写到歪曲种属,那些自我谴责的话,他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写。

    林念静静地看着,泪水晕染了墨迹时她才急急忙忙合上笔记本,匆匆抹了泪坐到他的床边等他。

    “哥哥,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林景刚回国那段时间,林念晚上常常做噩梦哭着醒来,他心疼林念,同她一起睡也是常有的事。反倒冰粉事件后,俩人不知不觉疏远了些,他虽想给予陪伴,却害怕林念会排斥。

    而现在,林念主动提出,他又怎么会拒绝。

    林景刻意忽视了她红着的眼眶,上床将meimei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睡吧,哥哥在。”

    兄妹俩的隔阂,从那晚开始,真正产生了,而当时的他们,谁也没有察觉。

    第二天醒来时,林念摸了摸林景眼下的青黑,问他:“哥哥,你可以张嘴,让我尝尝你的舌头吗?”

    她没有等待回答,直直地吻了上去,她知道,哥哥不会拒绝。

    她学着往日林景的动作,轻轻地含吮他的下唇,然后无师自通地转移到他的上唇,在他的唇齿间辗转舔吮,然后带着砰砰的心跳探出自己的舌,试探性地触及他的舌尖,见他没有躲闪,便大胆的勾起他的舌吮吸。

    林景攥紧手掌克制着自己,配合林念的动作,将舌伸长。

    林念本能地抖了一下,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些黑暗的记忆,唇舌间的动作也乱了章法,只能强行在心里默念,是哥哥,是哥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林景伸手扣住了林念的后脑勺,将主动权夺过,引导她的舌在自己的口腔里搅弄了一圈,而后缠着她的舌,轻触她的舌尖安抚。

    见林念紧张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林景放开她换气,与她十指相扣,再次吻了上去,一点一点舔舐她的唇齿,循序渐进地侵入她的口腔,指腹轻柔摩挲着她的脸颊。

    吻毕,林念没有掩饰自己的情动,将自己潮红的脸和紊乱的呼吸完完整整展现到林景眼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哥哥,我现在只记得你的味道了,你以后不要再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这也是他们那些年里,最后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