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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叹了口气:“罢了,你退下罢。” 平望抬起头,有些迟疑。 晏清起身,看着黑幕下纷飞的雪,轻轻道:“只恨我,他会快乐许多。” 平望看着晏清在窗前孤寒的背影,噙了一眶泪,偷偷拿袖子抹去了。 天明时,马车在驿站停了下来,公主去选购衣裳,回春神医治疗病患。 晏适容是回春神医的老病患了,每天一个小药丸喂着,说且待七七四十九日看看他身体效果。 晏适容精神一好便开始耍贫嘴:“你炼丹吗?” 回春神医摆摆袖子:“不治了,不治了。” “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 “您已经不是王爷了,我可不就脾气上来了。” 晏适容看向薛措,无声做着嘴型: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回春神医吹了口哨子:“您可还别看他,他也是等着我来治呢。”说着便三下两下干净利落地给薛措换药:“这伤本来都没得治了,胸口那个大窟窿和血洞似的,堵也堵不住。不过碰上了本神医,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薛措揽过晏适容忍不住笑:“那就多谢神医了。” 回春神医见两人如胶似漆这样,忍不住叮嘱:“你俩夜里可不要行房事,伤还没好要悠着点,知道吗?”他看了眼晏适容,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本神医可不想又给你治毒,又给你治臀。” ……回春神医最后是被晏适容尖叫着踢出驿站的。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回春神医甩着袖子进了家酒馆,今日且放纵潇洒一回。 只是他不知,自己走了很久后,晏适容还与薛措烧着一张脸,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好意思开口。 末了,到底是薛措痴长两岁,他率先开口道:“听说……我们要去北疆了。” 得,不该对他有什么指望,说了和没说似的。 晏适容点点头,提醒道:“是的,就是当年吴骁戍守的那个地方。” 请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薛措嘴角微微上翘:“那里终年飘雪,蔚然壮观,等每年飘雪时你都要同我说那一句话。” “哪句?” “我钟情于你。” 诳得了薛措这句话,晏适容高兴地险要忘形大笑,忽而觉得自己应当在他面前成熟些,故轻咳一声道:“我有话问你。” 薛措望向他。 “七夕那夜你是不是把红线带走了?” 提到七夕那夜,薛措面上的还是有些烧着的,然他冷面惯了,即便是脸上发烫,也是不动声色的。 “是。” “我就说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找到了你待如何?” “自然是重新拴手上啊。” “那明年七夕,我们重新绑上。” 晏适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薛措握着他的手,“你可知牵了红线是什么意思?” “线连线,手牵手,便代表这一段路我愿与你一同走。”晏适容看着他,眼里亮如星辰,丹红的朱砂在额间艳艳招摇,“薛措,我愿意一生都同你一起走。” “——我钟情于你。”这样直白的话,说出来时晏适容也没觉得臊得慌,仰头看着薛措,重复着道:“我钟情你啊……” 薛措低低地笑了起来,两人并肩看着庭前千堆雪。 晏适容握紧薛措的手,丹唇张合,笑着道:“薛措,我要嫁给你。” 薛措也忍不住笑,倾身将他揽进怀中,薄唇落在了他的眉心:“那便嫁我。” 天地苍茫,庭落白花,也算是覆了一对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 呐,正文部分就写到这里啦,谢谢一个月来这么多位小宝贝的陪伴,真的真的超级感谢。 单机发文太难受啦,幸好有你们! 每一个冒泡的小宝贝我其实都有记录在手账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记下来,大概扑街作者就是这么多愁善感患得患失吧。评论也会反反复复看,自我厌弃的时候看到大家的鼓励就在心底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写努力写好脆皮鸭文学”! 还有还有要感谢编编给榜,虽然她也看不到,但是六儿啊,你要记恩啊!(hhhhhhhhhhh) 这篇文缺点很多,我知道的,就很感动大家真的好好哦,有时候一章都嗑不到糖还愿意给我留评,带我上分2333 明天还会有真·糖番外,讲的是晏适容和薛措泡澡堂子(什么鬼),然后陆陆续续大概准备了三篇番外应该要过个几天写了发,且容我准备准备。小王爷嚷嚷着要嫁薛措那么多次,我这当妈的总要让他如愿吧,初步把婚礼定在青楼了。 然后大家也可以评论里点梗,想看啥我尽量安排,安插在结婚番外或者婚后番外里头。(空手套梗可还行?) 要是一章里想要重复评论的话给我打0分就好了,2分评要是将来被清掉了我就哭脸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那种。 那个,我还是要为新文现耽娱乐圈求一波预收的,点进我作者专栏能看到。少女心sao话多的游戏主播攻不知道有没有人吃(小声问问,没有就算了)。下一本就决定写这个了,第一次写现耽很紧张!应该是十一月份发文,这俩月我努力努力。 感谢小女子、wifi、鸣笛声声、SCCCCCCherry、超凶的肥宅水,好快乐! 感谢惘然、鸿光、音栀画、超凶的大地雷,破费了! 真的破费辽,我受之有愧,觉得写的东西还不够好,一定要一篇比一篇好。你们得把零花钱留一留然后买文看啊啊啊啊,一个雷投出来可就是几章V文啊啊啊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好啦我今晚哔哔太多辽,就这样吧,大家记得蹲我番外!么么哒! ☆、双玉·药泉 北疆一年只有冬春两季,只有到了初夏,这天儿才渐渐暖和起来。 濯灵晓得晏适容喜闹,特地在北疆最热闹的风花城给他置办了套宅院。初夏一来,院里桃花开第一株时,晏适容便按捺不住性子,火狐轻裘一披,便要翻墙而出。 闭眼纵身一跳时,却被只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下,轻功一跃,便将他抱到了地上。 睁开眼睛一看,薛措一身玄色,满袖冷香,本就沉冷的气质凭空又添了三分寒意。 晏适容只好拿出一贯的方法,葱白的小手搭上薛措衣袖,轻轻地,轻轻地,摇了起来。 “藏玉哥哥,我错啦。” 薛措偏头抬手,却到底不舍得将他给甩开,只冷哼一声,进屋里去了。 晏适容牵上他的手,高高兴兴地回了屋。 实在也是怪不得他,他本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却在北疆这一方小小的院宅困了半年。这半年来除了刚到北疆时没见过大雪,一时兴奋,指挥着回春堆个雪人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