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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木,或看看屋檐下的大水缸里有没有钻进什么东西,或跟隔壁的邻居说一声早安,不拘着一定要看什么做什么,纯粹是享受心里的那份恬静罢了。 有时候在日落西山之时,趁着别人不注意溜出去,到血色森林边沿溜达几圈,站在高点的小山坡上,遥望着这无边无际的绿,森林的海洋,以大自然的节奏起起伏伏,让人每看一次,心灵就震撼一次,如果不是担心被人发现,君海澄还真想睡在山坡上日日夜夜的看。 闲暇之余,接到通讯仪,就跟豆生或者高小白出去走走逛逛,去图书馆看看书,去茶馆里喝喝茶,到野外去爬爬山,钓钓鱼(后面跟着一队面瘫军人……)。 “豆子哥,你跟冬鱼叔叔是不是闹矛盾了?” “啊?”豆生从一块大巧克力蛋糕里抬起半张脸,“问这个做什么?” “嗯——怎么说呢?”君海澄撑着下巴,静静笑着,“因为豆子哥就算笑得再灿烂,也总有一丝悲伤的味道。” 豆生呲着一口白牙,“瞎说,看我笑得多开心!” 君海澄用长辈看小辈的眼神,包容地看着他。 半响,豆生垮下了脸,“好吧,我承认,最近确实有点不顺。” 君海澄给他点了一杯咖啡,豆生捧着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前些日子,我跟他吵了一架,因为他总是对我管东管西的,我很烦的!”豆生苦恼地搔搔头,十分烦躁,“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只是习惯了他多年来的陪伴?我对他真的有感情吗?” 君海澄一愣,喜欢,和习惯吗? 从前的时候,说到人生大事上,一个人孤独一生,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三者对于君海澄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他适应了某种环境,习惯了某个人,他就可以。 前世的时候,如果林逸谦真的喜欢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他的这种软绵绵的性格特征,也不能说是软绵,只能说是有点像弹簧,富于弹性,所以才一个劲儿地宠他,等超过一个看不见的度,宠习惯了,猎物就乖乖的不舍得乱跑了。 这辈子,其实战琰也在死命地宠他,毫无原则地迁就他,如果他真的是个心性未定的十八岁少年,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的这种宠法给宠坏掉。战琰很聪明,对他选择了温水煮青蛙的情感攻势,被这样极度宠溺的君海澄还能接受其他人给的限制性的爱吗?那么,他是不是因为习惯而接受了战琰呢? 不,我不是。君海澄微笑着对自己说。 他愿意与战琰永结连理,生死相随,不是因为习惯战琰的陪伴,而是因为战琰毫无保留地付出了一份最为真挚的情感,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唯情能动情。 “豆子哥,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因为习惯而接受了冬鱼叔叔,那么你就让自己脱离这个习惯,冷静一段时间后,再来审视自己的情感吧!”君海澄认真地看着豆生,“这是我的看法。” 君海澄可不会头上闪着圣母光圈去解救他人于水深火热当中,在这种问题上,一个朋友应该做的,只是诚恳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要干涉他人的做法,然后在朋友需要的时候尽己之力去帮忙。 “脱离习惯吗?”豆生带着茫然。 “如果冬鱼叔叔不再对你管东管西,如果冬鱼叔叔不再陪你左右。” 豆生深深地皱着眉头,“我会……好好想想的。” 当天夜里,君海澄非常自然地突破了天罗诀第六重。 那种感觉非常美妙,如草初生,如鱼入水,如鸟飞翔,顺利简单得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65 重返废奴村 静默无声。 黑绿异瞳的帝国元帅坐在椅上,穿着银灰烫金镶边的黑色长衣,半个身形都淹没在阴影之中,如一副静止于时间的画像。 “呵!”战琰陡然发出一声冷笑,“这次军部针对慕家的行动,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然而,看看你们这次的结果。”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慕阳自杀,慕秋白逃脱,所有机器人都启动了自毁装置,所有的仆人都被下了毒——包括慕阳最为倚重的管家,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大部分资料被毁,拿回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他低沉缓慢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在狂风呼啸中沉默无语的古堡,在半夜三更拉响的大提琴,还有,在冰冷的暗河上飞掠而过的血翼蝙蝠,让人心中发凉。 “元帅,”修匆匆地走进来,“我们在慕阳的起居室里找到了一个埋在地下三米深的保险箱子,但麻烦的是,箱子打不开。” “原因?”战琰问得简洁。 修飞快地进行说明,“打开保险箱子,一是需要慕阳本人的指纹,二是慕家嫡亲的DNA验证,这两个还好办,指纹库和基因库里都有,问题是第三道关卡,是一道长达一千个数字的双重密码锁,必须一次性输入进去,否则里面的液体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这个老东西还是那么谨慎,可惜谨慎得不是地方,”战琰敲了敲手边的桌子,“拿过来,不知道本帅从小就是开锁的专家吗?” ………… 三个小时后,战琰从保险箱里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慕阳跟斯兰签订的协议书。慕阳全力支持斯兰登上皇位,每年至少向斯兰的账户划一万白晶币,五千紫晶币,和一千金币,暗中向他提供纳索魔的情报,包括探查、递送纳索魔的军事布局图;而斯兰则是要保证在登上皇位之后,封慕秋瓷为皇后,并且支持慕家成为中央帝国除了皇家之外的第一大家族,下一任皇帝,也必须是流着慕家血脉的皇子,两家永为坚不可摧的联盟。 结尾处,有他们的签名、指模、掌印。 战琰不由摇头,“这个蠢货,别人随便画个大饼,他就屁颠屁颠的掉进去了,那斯兰要是做了皇帝,还愿意扶植一个持有自己把柄的野心勃勃的慕家?只怕他登上大宝的那一天,就是慕家人的丧命之日。” 将协议书递给唐祈,“亲手把他交给陛下,顺便告诉楼师,老子要干掉慕家,师出有名,别在那里长舌妇似的说三道四了。” “明白!”唐祈忍笑离去。 “克里琴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