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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又没有把你弃尸!!我只是去捡柴想升个火…… 杜知书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打哪辩起。 林百川说的是事实,把尸体丢在那种阴暗湿冷的破地方又让他肠子流了满地,不是弃尸是啥?自己没捡回半根柴火也是事实,非但没有帮到林百川反而还趴在那得要百川来拯救他,这也是事实。一心想和师兄走完全不顾道义,更是事实中的事实…… 说真的,林百川还愿意来救他就已经是大慈大悲了,他对自己有任何的怨言也都是合情合理,无可厚非啊。换作是师兄杜若水,可是连头也不回,根本不打理他的…… 「呆什麽?」林百川拿过他手中的竹筒,又给了他一筒。 「我在想师兄……」想著师兄对我,和你对我,还真是天与地,两端两极的差别…… 林百川端著汤的手突然在半途停了下来,那筒子也不知是要给还是不给,杜知书才伸出去的手也不知道是要缩回还是往前伸…… 「汤……」肚子还没填饱,吐了一场後更是倍感空虚,别再折磨俺了…… 「冷了,不要了。」 「等……」杜知书还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著林百川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那筒子里的汤整个往外泼了。 接著,他又把剩下的几筒比照办理,眼见那火堆上只剩下一筒…… 「百……百川大侠!请留步!我有话要和你说!」杜知书连忙伸手扯住林百川的手,眼巴巴地望著他手上那筒汤。 「说。」百川哥哥的声音冷起来,和他家师兄那声音倒是有八成相似…… 「你……你在不高兴?」看著林百川把汤放回火上,杜知书松了口气,但能不能喝到它,还是未知数勒...... 「我应该高兴?」 「没有……」就知道他在不高兴自己弃尸又害他肠子掉出来……得赶紧想办法让他开心…… 杜知书大半辈子都花在设法让他师兄开心,却也没想到有这麽一天却是为了想让师兄以外的人开心而伤神,而这个人还是一个死人! 招谁来著……?杜知书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就当……就当是为了那筒子汤吧! 「我说个笑话你听听。」杜小蝎用尽毕生功力,想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很好笑的笑话:「有一天丝瓜和瓠瓜说,我们都是瓜,还吊著的,一样绿色,所以是一夥的。瓠瓜很生气的说,谁跟你一夥?我有腰身你没有!哈哈~」 「……然後呢?」 「说完了。」 「呵呵呵。」 「呜……」那可是我毕生功力啊……看著林百川那没半丝笑意的表情,那三个非常缺乏诚意的「呵呵呵」想必翻成白话就是「不好笑」......杜知书只好赔著笑,又接著说: 「那我讲一个恐怖故事给你听。」搞恐怖,应该比搞笑来得容易呗! 「嗯。」 「从前从前有个超恐怖的千年僵尸王......」才讲了一句,杜知书就被林百川那恐怖得比千年僵尸王还恐怖的眼神杀到没有下一句...... 那个眼神远远比他师兄瞪他骂他时的表情还要更叫人发寒......果然是大侠,有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连眼睛都会武功! 杜知书想不通那千年僵尸王是哪一点惹著百川哥哥了,但要不赶紧转移话题,他快被那眼神给戳死了......可是临时也想不出什麽好话题,杜知书支吾了半天,低头苦思一阵,看到自己身上穿著那棉袍子,随口扯道: 「这个袍子穿起来很舒服!」 「嗯。」 太好了,总算僵尸王脸上......不,是百川哥哥脸上的神色,稍为和缓了些。 「哪弄来的?」 「......」林百川像是不太愿意回答这问题,好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回答道:「捡到的。」 「最好是......」荒郊野外能捡到衣服?见鬼,又不是牛郎织女,还七件任君选一件勒!而且这衣服怎麽看都像是凡间的产品,若真是捡到的,那定是哪个人留下来的...... 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加上又不是打猎的季节,哪有甚麽人?除非是...... 杜知书连忙低头检视著穿在身上的那件袍子。这袍外观单调朴素,但乾净又完整,剪裁明显较一般袍子宽大了些,质地也厚实了些,袍子内还缝了些暗袋,杜知书伸手进去掏了掏,竟掏出两三张空白符纸...... 「是他!」杜知书激动地大吼著。 这肯定是师兄给他留的袍子!也只有他们干这行的会把袍子做成这样,还在随手可拿的地方塞符纸,更是毫无疑问地说明了袍子主人的行业! 师兄嘴上说不管他,但实际上还是关心他的吧?特意留了一件袍子在附近让他捡,是怕他冷著? 一想到这,杜知书就雀跃地几乎要跃上了天,双臂环绕紧紧拥著穿在身上的袍子,心情激盪之下,什麽汤啊什麽僵尸王都被他抛诸脑後了,他只想立刻飞奔倒师兄的身边,想要告诉师兄他是多麽的高兴多麽的感动...... 说不定师兄还没走得很远!说不定他就在附近!杜知书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腿还痛著,一跛一跛地就要往外冲去...... 「去哪?」林百川一把抓住了杜知书。 「我要找师兄去。」 「做啥?」 「这袍子定是师兄给我留的!啊,百川兄,你快告诉我这袍子你在哪处捡的?离这远吗?」 「找著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还没想到,但反正,我现在就很想很想见到他。」 「如果他真的关心你,不会把你丢在那一整天。」 「我师兄他是个无口的人,他不习惯那麽直接对人好,但我知道他人是好的,像是从前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唉,跟你这外人说这麽多做甚麽?你说这偏僻的鸟地方还会有甚麽人经过?定是师兄不会有别人!你别拦我!」 杜知书越说越急,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给自己信心喊话,他用力想甩开林百川抓著他的手,可是林百川的手指就像是五支冰冷的铁扣圈著他,怎麽挣都挣不脱。 「林百川,你这是做甚麽?这回我保证去去就回来!付过钱的就是爷,这点我还知道,等我回来定会把你送回你老家入土为安的,你担心甚麽啦!」 「……你这脚怎麽去?」 「老子用爬的也去!」林百川半天还不放手,杜知书有些不耐烦了,口气和表情明显恶劣了起来。 「那你刚为啥不自己爬著进来?」 「我有要你背我吗?」 「你有拒绝吗?」 「我不习惯拿冷屁股去贴人家的热脸!」 「那你又何必去找冷屁股贴?」 「你!」 杜知书被林百川这句话给气著了,林百川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总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师兄的冷屁股,杜知书也有自知之明,但被这样当著面讲白,还是从一个长了一张和师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