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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几条破破烂烂的街,可惜还是走慢了,尚未到目的地就下起了雨。 慕封把外套脱下来帮席臣撑着,勉强避雨。 一个街角地方,慕封忽然停住,走到一旁墙下。 “怎么了?” “你看。”慕封蹲下身子,再站起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只脏兮兮的小土狗。 席臣立刻皱眉,“好脏,拿远点。” “……”慕封本来想给席臣看看,只好把狗狗放了回去。 因为外套给席臣挡雨,他只好把自己贴身的T恤脱下来,仔细地抱住狗狗。 “你在做什么?” “这只小狗刚出生不久就被他父母抛弃了,无家可归。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这场雨下完他就会死掉吧。我先给他做个简单的家,回头再找人来接他。” 小狗伸出舌头“嗷呜”两声,舔了舔慕封的手指。 不知怎么,席臣觉得男人低头搭窝的样子认真又帅气。 “狗会淋浴生病,你就不会了吗?你把T恤给他,自己穿什么?”席臣皱着眉,完全无法理解地看着慕封。 “我没事的。”慕封露着一身漂亮肌rou,不甚在意道。 “……”席臣一会儿看看可怜的小狗,一会儿又去看认真做事的慕封,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拿着。”慕封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年轻主人别着头看向别处,手中却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你把这个披上,如果你在外面生病我会很麻烦的。” 耳根发红的青年太过可爱。 慕封站起身说谢谢的时候,忍不住轻轻亲了他的耳垂一下。 两人相拥走在雨里,这次走得很慢,席臣也没有催了。 阴雨天,走在G区荒芜杂乱的街道上,感觉似乎也不是太糟糕。 席臣被奴隶细心地拢着肩膀,漫不经心地想道。 (完) 其实是之前想写的情节,一直没插进去,干脆就当番外,大家随便看了! 番外·某个人(上) 沈木处理完公务回到席府。 新政府成立后,席府的帮佣便基本都被遣散走了。如今。除了门口的守卫外,就只剩下死活不肯离开的大厨,执意要照顾花园的园丁,以及平日负责照顾起居的老管家。 沈木走到监控室,问:“怎么样?” 老管家恭敬地站起来,回道:“和平日一样。” 沈木从监控器里看了看席肃卧室内的情况,因为挡着窗帘,室内光线十分昏暗,只留了墙边的几个地灯。 “他吃午饭了吗?” 管家回答:“没有。将军今天也和平时一样,早午饭都不肯吃。” 沈木听罢,心里顿时有几分动怒,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谢了管家:“辛苦你了,我进去看看他。” 沈木推开卧室门,走到床边。 席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样子太过安静,简直像死了似的。 沈木心里一紧,忙去探席肃的鼻息,发现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醒醒。”沈木坐到床上,推了推席臣。 席肃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瞥了瞥沈木,后又闭上眼,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懒得开口,还是饿了这么多天没力气开口了。 沈木看着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食物,有些气闷:“你为什么又不吃东西。” 席肃不理他。 “说话啊!”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木问得急了。 “……”席肃不乐意听,便像是闹别扭的小孩那样,干脆扭过了头。 沈木被他的无赖样弄得愈发来气:“你想死吗?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赌气不吃饭你吓唬谁呢!” 席肃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开口时声音低哑:“我又不是狗,拴着也能吃东西。”说着,动了动手臂。 铁链发出“咣啷”的刺耳声音。 “……”沈木一下子哑然。 是他把用铁链把席肃双手双脚都锁在了床上——为了防止席肃逃走。 其实,沈木心里很清楚,像席肃这么骄傲的人,根本便不屑于逃跑。 就算跌倒,就算失败,这男人依旧姿态高傲。 这男人的骄傲,使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欺骗,被愚弄。 但沈木背叛了这个男人。 两次。 上一次,席肃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腿。 这一次,沈木恐怕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原谅了。 沈木还记得席肃得知真相时冷漠的眼神,没有失望,没有愤怒,只有漠然。 好像从来就不在乎也没有认识过沈木这个人似的。 那一刻,沈木的心紧紧揪成一团,然后,他怕了。 他不是怕男人残忍的报复,而是怕这个男人在一切之后永远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两人从此再不相见。 于是哪怕是起义结束后,沈木也没有释放席肃,而是偷偷把他软禁起来。对外只说席将军卧床静养,不想见客。 新政府刚成立,新官上任三把火。依席肃那天不怕地不怕,又软硬不吃的性格,很可能就要被开刀。他能主动避让,其他人反倒都松了口气。没再多问。 沈木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席肃,对方哪里都去不了,老老实实等在床上——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不过除去开始几天的新鲜感后,沈木现在有些担忧了。 他小瞧了男人的倔强脾气,席肃竟然因为生气而绝食。 看着席肃一天天憔悴,没精打采,沈木终于后悔了。 “最后一晚,”沈木低声说,“你先吃饭,明天我就让人来开锁。” 席肃眉毛一扬:“你羞辱报复得还不够,还敢让其他人来欣赏我被囚禁的样子?” “不,我不会那么做……我会让管家来帮你开锁。” 席肃敏锐地问道:“你呢?” “……” “你自己不能给我开锁吗?” “……” “还是你怕了?怕我事后会找你算账。”说到最后,席肃双眸眯起,咬字格外清晰。 番外·某一处 自从夜赵成功刺杀元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现在徐畅终于知道了:夜赵的身份是杀手,之所以会成为他的奴隶,只是因为之前刺杀元帅失败,要借他的身份避难,做奴隶只是装装样子——哪有那么嚣张的奴隶啊——可徐畅的心里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