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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警察说这是特别重大的刑事案件,传唤期满之内不许外保,怎么说都不肯松口。”徐微澜听了不再做声。警方既然传唤杨琰去协助调查,便一定是下了决心的,不到四十八小时是不会放人的,更何况,这事背后还有人作祟。周越显然也察觉到了,抬脚踢了一下椅子:“警察大过节的还查案,还偏偏赶在这个点跑来!我就不信这是巧合!”徐微澜也觉得蹊跷,周玮迟迟不来周家,一来便掀起了风浪。徐微澜想了一下,还是打算问问周越:“周玮和杨琰是……”周越看了眼徐微澜,对她不知两人关系颇为惊讶。但事到如今,周越也不再瞒她,便直言:“他和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徐微澜本以为三人都是堂兄弟,却没想到杨琰和周玮的关系更近一层。只是同父异母,为什么姓却不同?徐微澜想问,但最后还是缄口了。这个问题她曾问过周越,周越没有回答,只暗示说这是杨琰不愿提起的过往。-忙了一下午,周越那边尽力协调,警方最后只同意在问询的时候律师旁观,其他的一概不让步。忙完后,徐微澜回了家。家里杨琰不在,吴叔也悄无声息的,显得颇为冷清。她无心吃饭,早早睡下,却因身旁空了一片,觉得背后空虚,因而眠浅梦多。次日早晨,徐微澜还是去了工作室。工作室的助理正扎堆讨论着什么,看到徐微澜进来,全都噤了声,不多时就四散了去工作了。徐微澜也不迟钝,知道消息多半是传出来了,舆论一定都是一边倒地怀疑杨琰,因为之前的夺爱纠纷,迟遇的死多半和杨琰脱不了干系。徐微澜翻了翻报纸,觉得气闷,便将报纸扔在了一边,踱步到窗边望着屋外的街道。这些天,平江又恢复了阴霾,再加上化雪,气温骤降。徐微澜脑子里想着局子里的阴森,想了想又觉得杞人忧天。周越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就算没有,警方没有证据也不会随便动杨琰的。她胡乱想着,突然听见身后助理在叫自己:“微澜姐,谢小姐来了。“徐微澜惊回,看了眼楼下,果然门外听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回过头,谢筝一袭红衣站在自己面前。徐微澜看着眯了眯眼,觉得这身衣服异常眼熟,随即便想起了婚礼那天,在楼道里目睹的场景,杨琰的那个未婚妻,她也是这样的一袭红衣。23.家族(3)谢筝上了楼,见徐微澜盯着自己看,歪了歪头,嫣然笑道:“怎么了?徐小姐不欢迎我?”徐微澜回过神,浅笑了一下,掩饰住方才的情绪:“怎么会,没想到谢小姐会过来。”谢筝耸耸肩,径自拉了把椅子,在徐微澜工作台边坐了下来。“我就是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谢筝说着,从包里摸出了香烟,抽出一支,点了火,才问徐微澜,“不介意吧?”她依旧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白皙的手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显得高傲、冷艳。谢筝说话时的神色与杨琰有几分相似,也难怪人以群分,杨琰会偏爱这种女人。徐微澜怔怔发呆,没有应声。谢筝便当她是默认了,吸了口烟,随手将烟灰弹到了一边的废纸篓里。“联合走秀的事情我已经和经纪公司说了,他们还算支持。”谢筝懒懒地抽着烟,兀自说,“徐小姐这边得尽快拿出设计稿和样衣,我好跟公司报备。”设计的事情,徐微澜已经在和蒋牧淮推进了,但这些日子忙着婚礼,她的时间有限,刚要着手开始工作,又赶上杨琰出了事。徐微澜看了谢筝一眼,不露声色,只说:“我会和charles商量,尽量加快进度。”徐微澜的回答不卑不亢,甚至搬出了蒋牧淮。谢筝听了眉梢挑了一下,吸了口烟,缓缓将烟气吐在空中。她改口:“当然,也不用那么急。徐小姐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通融几天也没什么。”“也没什么事。”徐微澜转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很快,屋外的冷风灌了进来,稀释了屋里的烟气。谢筝看着她的动作,感受到了她默默的敌意,哂笑了一下:“是吗?我听说这事情不那么简单,杨琰现在可是警方重点怀疑的对象。”谢筝喊他杨琰,也就意味着她不打算遮掩两人的关系。徐微澜沉了口气,没有说话。“很多人都曾目睹他和迟遇起过争执,他有绝对的动机。再加上杨琰的名声在警察那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警方办案也是有倾向性的。”徐微澜不理她,她便自说自话,“不过,我知道这事不是他做的。”谢筝说完,笑着看徐微澜,问她:“徐小姐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判断的吗?”她笑,徐微澜也不能输了气势,回以微笑:“谢小姐今天过来不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吗?我要是说不想知道,是不是显得有些不懂事?”谢筝翻了个白眼:“徐小姐挺上道。”她说着,弹掉手里的烟蒂,“那天杨琰和我在一起,一整天,从早到晚。”谢筝说着露齿一笑,“我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徐微澜听了皱眉,回想了一下,觉得谢筝说的未必是假。她第一次得知谢筝的存在就是在杨琰的车上。那天杨琰也说,有事见面再谈。但徐微澜没想到,他们一见面就是整整一天……“我要是出面做个证倒也容易,就看徐小姐你想不想了。”谢筝说着站起身,手支在工作台上,看着桌子对面的徐微澜。出面作证,以谢筝的身份和知名度,事情一定会闹大。徐微澜垂着眉目,揣度着谢筝的用意。毁掉他们的婚姻?重新得到杨琰?她想着,又抬头看了眼谢筝,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和杨琰的立场。“不用了。”徐微澜权衡了一下,拒绝道,“我相信畅铭的律师会妥善处理的。”徐微澜说话的时候仍然浅浅微笑着,看不出愤怒,更看不出对谢筝言辞的醋意。她的反应出乎谢筝的意料,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徐微澜的回应平静得像是不在乎一样。也对,一场形式上的婚姻,各取所需而已。谢筝笑笑:“话不用说得那么死。”她拿过手包,整了了一下衣服,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说,“改变想法后随时给我打电话。”-因为谢筝的造访,徐微澜无心做事,干活的效率很低下。到了下午,她干脆提前下班,开车先去了周家。杨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