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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这才有了怀孕的可能。当然,淮羽原本没有想过如此,只是因为乔天广是乔家家主最疼爱的幺子,乔家家主不允许他最疼爱的儿子和淮羽在一起,即便淮羽是一位外界争相追求的炼丹圣手,但是一想到他的儿子会断子绝孙,乔家家主便连淮羽见也不见。 直到淮羽服下生子丹被诊出怀孕,乔家家主才同意了乔天广与淮羽的亲事。 淮羽服下生子丹后,体内便形成了一层孕囊,这孕囊和孕囊内的胎儿全靠他的修为和精血喂养,他原是想着生下一个孩子就够了,却没想第一个孩子早早夭折,而怀了第二个孩子后,残缺丹方的弊病愈发明显,那孕囊对他体内精血与修为的吸取愈发失控,在生下乔子瑜之后,他的修为竟已跌到了元液阶。 但是淮羽对乔子瑜的疼爱丝毫不减,直到乔子瑜六岁前,淮羽都以为自己是这北冥国最幸福的人。 这种幸福的假象,一直持续到乔天广大笑着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童,将宫家六小姐接进乔家的前一天。 没想到乔天广竟至少出轨了四年,淮羽伤心震怒之下就要带着乔子瑜离开,哪成想乔天广狠狠一撸幼童的胳膊,那细白的胳膊上面竟赫然系着一条圣级下品的黑色幡穗,瞬间便斩断了淮羽的最后一条退路。 他怎么可能想到,乔家求了皇都那名九级炼器师一年才拿到手的圣级下品破丹幡,第一条幡穗就是用在他的瑜儿的身上?! 而乔天广更是在温言软语也得不到淮羽的回应后,便霎然变了态度,当日,刚刚恢复到元固阶的淮羽和年仅六岁的乔子瑜便被遣到了乔家炼丹阁一层的小房间里。 也正是那时候,淮羽才可悲地得知,乔天广心中的最爱竟一直是宫家的六小姐宫安然,而当初的陷入爱河,和所谓的乔老爷子不同意,要求他生子才可等一系列事情,都不过......是早早设好的套子。 套准了淮羽无父无母,套准了淮羽心软缺爱。 所以,在宫家长老炼出一枚圣级丹药晋为九阶炼丹师后的第二天,乔天广便迫不及待地把宫安然接进了家门。 怪不得,怪不得在乔子瑜最先找回的前十次记忆中,不是那高热简陋的火室,就是炼丹阁一层那窄□□仄的房间。 毕竟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啊。 乔家的算盘打得很好,他们想把淮羽变成只能拼命为乔家供应丹药的傀儡,但没了高级可食元植的供应,淮羽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很快便再次跌到元液阶,微薄的魂力已不能支撑炼制圣级的丹药,甚至到了最后,连天级丹药也炼不成了。 直到乔子瑜十二岁时在林耀的盛情邀请下得以出门,偶遇宫家人并被其污言秽语激怒而提出斗丹,显露出几分炼丹天赋,从此,乔家的一部分炼丹任务便落到了年纪尚幼的乔子瑜身上。 黑暗的日子看似没有尽头,但淮羽也不是没有打算,他希望他的瑜儿能尽快炼得圣级丹药,成为九级炼丹师便可交好元维阶大能,请其为他摘了那幡穗;或者,等他的瑜儿自己炼到元维阶,便可自己摘掉幡穗。 但是,那后一种可能几乎为零,手握圣级下品破丹幡的必定是乔家家主,那老怪物已经活了八百多岁,资质不错,却也刚刚突破到元维二阶,他的瑜儿想要不知不觉赶超老怪物的修为,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转机’却在乔子瑜十六岁生辰的前一日出现了,那林家第四代中天赋最好的林耀竟送了乔子瑜一只刻着木欢花的储物环,木欢花是北冥国最为出名的定情花,那时候淮羽才知道这个每隔一月便来找瑜儿的孩子,竟是暗暗喜欢着他的瑜儿的。 林耀比乔子瑜大五岁,却是林家的第四代了,那林家老祖比乔家家主还要大上一个辈分,已有一千多岁,修为已达元维阶四阶,是整个滇州修为最高的人,以往淮羽只当林耀是瑜儿的普通朋友,便从未想过向他们求助,但若林耀是真心喜欢瑜儿,他便可略施计谋求他尽快带着瑜儿去解开幡穗,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淮羽的计划却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乔子瑜带着储物环回来的当晚,便被二少爷乔庭叫去了他的院子,然后便被喂了赤毒草,再也没能回去...... ...... 段怀瑾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夫郎,心底狠狠地揪疼,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乔子瑜的背,温柔火热的温落在乔子瑜脸上,吮去咸苦的泪水,“子瑜......” “其实这都罢了。”乔子瑜缓缓一笑,“玄级赤毒草并不能损坏记忆,怀瑾可知道是谁篡改我的记忆么?” 段怀瑾心中欲裂。 “是我父亲......” “因为乔庭恨我‘勾引’了他的林耀哥哥......” “所以他让父亲狠狠教训我,生生把我的记忆篡改成伺候他的下贱奴隶......" “其实没有必要,在乔家我本就是奴隶一样的存在啊......” “然后他又让父亲把我的记忆篡改成双儿,让我被卖到僻壤村落,说是要让我好好享受作为双儿的滋味......” “最后还特意捣碎了我那已经被赤毒草损毁了一半的筋脉和丹田......” “怀瑾,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是我父亲么,为什么能这么......这么狠地对我?!” 第66章 “子瑜......” 心像是被刀子滚了一遍, 又被扯出血淋淋的洞,一股股咸苦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段怀瑾只觉得呼吸不畅, 他没法想也想不到, 子瑜曾待着的乔家竟是如此的牲畜不如。 他伸手轻轻拭去乔子瑜脸上的泪痕,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只是把人紧紧揽在怀里, 想借此把温度带到乔子瑜的心底。 乔子瑜没有出声, 也没有动, 他静静地伏在那温暖坚实的胸口, 忍着恶心和愤怒,重新把在乔家的记忆一点点掰开嚼下,攥地发青的手指时不时颤抖。 两人似在床榻上定了格,任锈红的落霞穿过窗格,在他们身上涂上一层暮色。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人影微微一动。 “怀瑾......” 乔子瑜沙哑开口,喉咙丝丝疼痛,“我没事了。” “子瑜, 你......” “怀瑾, 我真的没事了......”乔子瑜笑了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已经在乔家过了十几年这样的日子,现在只不过是重新想起罢了,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只是, 一想到爹爹还在那,指不定被如何磋磨......”乔子瑜声音发冷,“我想爹爹......我要去滇州找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