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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拽着林沂南的衣袖,方乐凑在他耳边小小声的说,“沂南,宣源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时间就赶不上了。” 林沂南微微侧着头回答,“阿源说他过会儿就来,让我们再等几分钟。” 方乐悄悄撇了撇嘴,“葬礼上居然都能迟到,还说是好朋友呢。” “应该是被什么事拖住了吧。”林沂南解释道。 看着大厅门口放着的一排排花圈,方乐悠悠的叹了口气,‘表哥不是说也被邀请来参加葬礼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到,不会是又被拖去工作了吧。’ 几分钟后,在前来祭拜的人越来越少时,方和才姗姗来迟。 来到杨丽老家的门口,他首先看到的便是木桌前同样准备登记的宣源。 这是方和第一次见到宣源。 拿起桌上搁置的黑笔,方和唰唰唰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写完侧头一瞧,宣源也刚好写完。 “宣源?”方和念着,“啊...原来你是小乐的朋友啊,你好,我叫方和,是方乐的表哥。”说完对着宣源伸出右手。 放下手中的笔,宣源笑着握了上去,“你好,方先生,初次见面。” 被宣源手上的戒指冷到的方和低头一瞧,便看到了宣源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没想到宣先生这么年轻就已经结婚了,想必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吧。” 宣源转动着手中的戒指笑了笑,“我的爱人是男人,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结婚,但我很爱他。” 方和惊讶了一瞬,随后释然,“是吗,那很好。”男人的坦然让他很佩服。 聊着聊着,宣源的眉头开始缓缓皱了起来,他一脸忧虑的说,“方先生,你...是警察对吧,我有件事想让方先生帮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和问,“宣先生是小乐的朋友,我自然是能帮则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听到方和的这番话,宣源眉头微展,“也许方先生不相信,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了。” 一说到这件事,宣源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是恐惧的,“大约是从前天开始,我的身边就总是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男人,一开始我以为那人只是顺路,他应该并无恶意,所以也就不以为然的让他跟着了。” “但渐渐的我发现那人的行为举止十分奇怪,他所做的事情在我看来,就像是想杀了我然后取代我,把我的一切据为己有,就连这枚戒指昨天都差点被他抢走了。” “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快一个多月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很怕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杀了。” 宣源脸色苍白的说着这段话,看得出这样的经历让他很痛苦。 宣源的话听着或许十分的荒诞、不可思议,但方和却还是相信了他。 作为一名工作了五年的警察,方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死亡,其中也包含了一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怪诞的,所以对于宣源的话,他一听便相信了大半。 “那、宣先生,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又长得什么样子,或许我还可以抓到他。” 慢慢镇定下来的宣源抬起头,神色莫名的看着方和,“那张脸、那个身形我不会认错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只不过是另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为了取代我,他最近的行动已经越来越猖狂了,所以我希望方先生下次如果看见他的话,请务必记住我的话,不要被他骗了。” “您说?” “我们两个虽然无论是模样还是记忆都一模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却是这枚戒指,这枚戒指在这个世上是独一无二的,而持有戒指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请方先生记住,有戒指的我才是真的,没有戒指的人是那个冒牌货。” 说完宣源抬起右手,给方和好好展示了一番那枚虽然廉价却意义不凡的戒指。 仔细的看着戒指上的那三个字母,方和明了的点头,“宣先生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帮忙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的,如果到时候他奋力反抗,我就只能把他就地正法了。” “那就多谢方先生了,您的承诺让我放心了很多。”宣源如释重负的笑着说。 承诺过后,两人便一齐放下手里的花束来到了右侧的偏厅,这件事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一直等在偏厅的林沂南在看到宣源出现在门口时,整个人才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大步走上前去来到宣源的跟前,“阿源,你终于来了,追悼会都快开始了。” 宣源抱歉的笑着说,“今天公司突然开会了,好在时间还来得及。” “好了,别说了快走吧,追悼会都开始了。”方乐一把拉过自家表哥说着悄悄话,右手直指偏厅正前方的主持人。 好在,在主持人宣布追悼会开始后,几人便已安静的站好。 哀乐紧接着响起,偏厅中的众人也在音乐响起的同时低下头去哀悼着死者,三分钟的时间也不算长,可就在哀悼还在进行时,大厅的门口处却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在门口的木桌旁,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俊秀男人正双眼通红的大声质问着登记员,他的手掌拍的木桌‘嗵嗵’响,看样子情绪很激烈。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已经签过名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过来,你别想糊弄我!” 小心的安抚着这位莫名暴躁起来的男人,登记员的脸色也很难看,“先生,您确实刚刚才来登记过了,我亲眼看到的,您看,您的名字还在这上头写着呢。” 宣源低头一看,那顺畅又严肃的草书不正是自己的笔迹吗...... 想起前不久的那段恐怖经历,宣源的额头开始布满冷汗,他害怕的大声嚷嚷道,“这、这根本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有人冒用了我的名字!” 宣源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滴到桌上的红纸上,渲染出了一片片红黑色的印记,“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见宣源的模样实在是真切极了,登记员也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趁着宣源仔细辨认着签名时,悄悄探头往偏厅里看了几眼。 偏厅内居然真的站着一位与男人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衣服、身形,都相差无几,简直就像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一样。 登记员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来回看着,“里头有一个,外边还、还有一个...” 有些事情只有在真实发生并且看到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