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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再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段祈雅什么都懂了,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了…… “昨晚……” 低低的,柏锡彦最后还是开了口,只是段祈雅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激动,一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全身,一边大声的喊着。 “住口!” 祈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躺在床上的他紧紧蜷缩在一起,努力想要逃离这种难堪的局面,却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只幼小的困兽,眼中闪着脆弱的泪光。 “求你……别说……”说着,段祈雅干脆用被子蒙住头,将整个身体盖住,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 看着段祈雅这样的反应,柏锡彦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知道发生这种事以后,祈雅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应,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被子里面微微抖动的身体时,心,好疼,像被人扒了一层皮一般的疼…… 连血rou,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46 放手 如果不说酒后乱性的话,他应该说些什么? 说自己暗恋了他很久,因此在醉意的驱使之下忍不住强要了他么? 还是说自己每天都在疯狂的想他,想他的温柔,想他的滋味,想他在自己身下哭叫的模样么? 柏锡彦不能,也不敢…… 如果有这个胆子的话,他就不会踟蹰了这么多年而没有行动;如果他再多一点担当的话,此刻便不会由着祈雅站在自己面前,强忍着痛意,颤抖着双腿…… “你什么都不用说……”看着柏锡彦张张合合的嘴,段祈雅往后退了一步,骨感的手扒在柏锡彦的手上。 “我、我想先回乡下……” 男子的指尖,很冰,比冬日里的冰晶更加冰凉,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让柏锡彦心疼的连心窝都在刺痛。 用尽全身的力气,柏锡彦将段祈雅紧紧搂在怀中,满心的爱意再也隐藏不住。 “祈雅,做我的人吧!我会对你好的!”用力将段祈雅揉在自己怀中,柏锡彦低低的吐露出自己深埋在心中多年的爱。 纯粹的,酸涩的爱…… 他爱祈雅,很爱很爱。 那种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倾尽了他灵魂的每一缕,让他坚信,就算全世界都毁灭,他也还是会用尽一切的,爱着祈雅。 因此他下定决心,不再欺骗自己,也不再让祈雅不明不白的承受这一切,因为他想要做一个靠得住的,能够保护祈雅一生一世的,男人。 对于柏锡彦突如其来的告白,祈雅的眼中闪过片刻的痴缠,随即用着柏锡彦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望着他,嘴边轻唤着他的小名。 “小彦……” 段祈雅看着柏锡彦的眼神很温柔,隐约闪着一点泪光。 痛苦、纠缠、绝望,一切的一切都隐藏在那点点泪光之下,让柏锡彦看不真,忘不切。 有那么一刻,柏锡彦以为祈雅会回应自己的爱,会告诉自己,他其实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情,不想他最后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左右摇晃着。 “我们……不能这样……” 呵…… 不能这样…… 这就是他给的答案么…… 抓着段祈雅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柏锡彦根本没有想过,被祈雅拒绝的感觉会是那么的难以承受,那么痛,痛到他从头到脚没了力气,就像溺水的人一般,连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我爱你啊……”是的,柏锡彦爱他,从很久以前就爱他,这份爱让他痛苦,让他悲伤,却心甘情愿的沈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祈雅……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证明我是一个值得你依靠的男人。” “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我会努力工作,努力把最好的都给你,努力爱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只要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对你好的机会……” 面对着段祈雅,柏锡彦说了很长一串,把自己想到的,想不到的承诺都说了。 他以为祈雅会答应自己,会笑着拥抱自己,和自己说他愿意,可祈雅只是微微低下头,略微哽咽的对着柏锡彦道: “小彦……” “我们……是父子啊……” “我们明明就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早就把我们两个当成亲父子来看!” “我不管,我不管!亲父子也好,养父子也好,我爱你啊祈雅……爱了你好多年……真的……好多好多年……” 柏锡彦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也很脆弱,不管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冷淡,多么无动于衷,心底的他只是一个渴求被爱的男人,只是单纯的希望,眼前的男子能够爱他。 一手揽过段祈雅的肩头,柏锡彦印上了自己的唇,想要借着肢体的语言向祈雅传达自己那份浓烈到窒息的爱意,可他最终只是得到一个巴掌,一个用力到响彻楼道的,巴掌。 “你清醒一点小彦,我们这样……真的不行……” 柏锡彦从未见过段祈雅像今天这般激动,拒绝自己的话语一字一句拍打在自己的心上,每每都在提醒着自己,自己的感情有多么的不可取,多么的禁忌,甚至于── 变态…… “你……能不能放开我……” 抓着段祈雅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放了手。 “我……送你回去……” “不用。” “可是你这样……”暗示性的看了看段祈雅的下体,柏锡彦真的舍不得再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他想保护祈雅,即使是在被拒绝的现在,也还是想保护他…… “我都说了不用!”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慌乱,段祈雅顿了一下,原本温润的声音多了一份沧桑与疲惫。 “小彦,我自己一个人就好……真的……” “祈雅…… 喉结动了动,柏锡彦看着段祈雅下了楼,坐上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绝尘而去。这才摸着自己被打得生疼的脸,默默流着泪。 柏锡彦不是个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更加不容易哭,可他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一边盯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