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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婊.子有什么好的啊?他着急起来连自己都骂:“小贺,我有句实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游戏毕竟是虚拟世界,有些东西不要太当真了。” 文件夹放回茶几上,没第二个人翻开,贺晋平微微往后仰躺在沙发上,没说话了。 这种沉默让喻遥很害怕,同时也很愤怒:“这个慕容雪儿,稍微想一下,应该也能猜出是假名。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跑了几千公里过来,到底值不值?” “我知道。”他轻声回了句。 “网络上很多诈骗案,这个慕容雪儿,骗过钱财吗?情节严重你完全可以报警。突然玩失踪,为什么你不是怀疑她,恨上她,而是千里迢迢跑来找她?”喻遥很难想象自己在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训斥一个成年人,但情绪让人难以自持,“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可能不是女高中生,可能是个老剩女,也可能是个在游戏里骗财骗色的不要脸男人!” 为什么要逼我骂自己啊! 贺晋平仰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指混乱地揉着眉心:“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声音忽然沉重粗紧,贺晋平盯着他,深刻的双目冒出寒冷的冰刃,“我知道!你闭嘴!” 喘息松了下来,喻遥愣愣地看着他,心口好像被小刀子割着,热血凝结,觉得难堪极了。 贺晋平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烦躁地揉了下头发:“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长腿侧开茶几迈出去,又转回来,清晰、决然地宣布:“我真的喜欢她。” 喻遥吸了口气,察觉到自己眼睛里充斥着液体,慌忙把目光别开。 你喜欢她,你傻逼,你傻逼还这么自信。 屋子里渐渐闷热起来,贺晋平回了卧室,喻遥坐在客厅,很久都没把情绪从贺晋平那句“你闭嘴”中解救出来。这么大个男人,基本的社交礼貌都不懂,生气了就触犯别人自尊心。喻遥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吼过,现在蜷着腿蹲在沙发上,心口轻轻抽着,不知不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面的门打开,贺晋平理着衣领大步走出来,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门口。 喻遥看着他,喊了一句:“你去哪儿?” “逛逛。” “这么晚了,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你要不然带把伞?” “算了。”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门扉合上的声音。 喻遥心里太混乱了,贺晋平这个反应有些出乎意料,或许自己刚才说话应该含蓄一些的,就不必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了,但是这件事本来就自己惹的啊,我也是个混蛋!贺晋平也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雪儿,雪儿就是他,他就是雪儿,对身为男人的雪儿呼来喝去言辞不善——喻遥闭上双眼,智者说的对,不能骗直男,会遭天谴。 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窗外渐渐响起细密如针脚般的风雨声,冷风顺着窗户灌进来,手脚一半是凉的,一半是热的。到窗户边拉上帘子的时候往外看了一会儿,漆黑的夜幕,唯有被灯光照耀的地方显出尘埃般的雨丝,城市里灯火阑珊,贺晋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能正好在路上,急匆匆地避雨,可能也在某家店门口,仰头望着这雨幕。 喻遥捂着心口,慢慢回到沙发上,喝着冰冷的花茶。 真正向他坦白认错只会把事情变得一塌糊涂,他不想在贺晋平面前展现这样恶劣且毫无道德的自我——等过几天情绪平稳一些,一定要对他好。 手机显示十一点半,四五个电话被拒接,发了消息也不回,喻遥紧张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看窗外越来越肆意的大雨,突然又想,我为什么担心他呢? 因为欺骗,所以心存愧疚,喻遥觉得正是这样。到十二点,他打算拿伞出去找人,门铃突然响了,连忙跑过去,开了门。 湿漉漉的人交缠,贴身红裙覆在白皙的大腿根部,身材玲珑浮凸。蜂蜜茶色内扣卷发的女人扶着醉酒的英俊男人,小脸上流着雨水、汗水和化妆品的混合物,假睫毛掉了,快速眨眼,似乎美瞳也快掉了。她看向喻遥,红唇依旧鲜艳,说的本地话:“帅哥,这位帅哥住这儿嚒?” 喻遥点头。 她嫣然地笑着,雪白长腿高抬,喻遥抬手挡在她腰侧,声音清晰:“我来,谢谢你送他回家。” 女人抿了唇角,意蕴深刻:“你不能啥子都来噻。” “不好意思。”喻遥抵住门,“我是房东,这屋里不许约.炮,我说了算。” “你他妈有病吧?” “真想做,去开房,不懂?”拽着胳膊把贺晋平拖进门,推在身后的墙上,回头看着那女人,“交换电话号码了吗?他醒了,我会转告他联系你,谢谢你送他回来,请你现在离开。” 蜂蜜茶色破口大骂:“臭傻逼!” 喻遥关上门,门外被踹了一脚,哐当响。他没想到贺晋平还挺受欢迎的,出去几分钟就有异性上赶着勾勾搭搭。但这是他的私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吧。 回头,贺晋平沿着墙壁坐下,很颓然地靠着,双目微阖,昏昏欲睡。 蹲下便能闻到浓烈的酒气,喻遥挪近,抱住了被雨水淋得冰凉的男人:“喂,还能起来吗?” 只有唇畔的气息是热的,他小声说话,喻遥刚靠过去,有点听不清楚,慢慢凑近,头发猛地被拽住往下拉扯,耳垂在他唇上重重碰了碰。喻遥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了好看的唇形,双手岔开在他身侧,尽量避免接触到他,轻声问:“你拽我头发干什么?” “……”讷讷低语,喻遥连忙靠的更近,微哑的嗓子发出模糊的声音:“好难受。” “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嗯,头痛。” 喻遥温声道:“好,你去洗澡,换身干衣服,我给你泡蜂蜜水,喝了睡一觉吧。” 贺晋平嗯声,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喻遥将手搭在他肘部,猛地被搂进了怀里,灼热的气息近在耳侧,好像要开始一个绵长深吻。喻遥心口砰砰直跳,刚要挣出去,却被扶着肩往前行。原来就是撑着他。 走到床边,贺晋平哐当倒了下去,带着喻遥脚步紊乱也栽倒在床,他从被子里冒出头,连连推了贺晋平四五下:“别睡,先换衣服,会感冒。” “不换。”尾音微翘,含糊的鼻音,像在撒娇。 喻遥为难地站在床边想了几秒钟,这么大个人他也拖不动抱不动,只能从他衣柜里找了件睡袍,小步移到床边。 脱衣服…… 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