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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保证,此刻心情极好,yin浪的话张口就来,加上他上下cao弄姜玄的样子,叫姜玄从下向上看着他,几乎沉溺在他高傲的神情中。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倒在床上,姜玄拉开陈林一条大腿从背后躺着cao他,陈林艰难地转过半身与他亲吻,这么cao了一会儿,才双双射了出来。 那天他们一直做到中午,拿了干洗好的衣服才退了房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姜玄看着陈林颇为轻松愉悦的神情,隐约有点感觉,仿佛陈林其实知道他的“预谋”,又仿佛不知道。 这让他多少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猜错了陈林的心意,又害怕被拒绝。这感觉绵长、持久,像根蚕丝绕在他心上,原本松松垮垮,可随着他们踏上飞机、进入酒店、酒足饭饱、脱光衣服,缠绕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厚,到最后,几乎缚在他心尖上,压得他既暗暗紧张,又蠢蠢欲动。 直到那天清晨醒来时,陈林缠着他,要的厉害。他第一次看到陈林那么急切、贪婪、不管不顾,只为了与他密切的交合,仿佛性爱成了他们之间沟通的一种桥梁,承载着那些说不出口的爱语和渴望,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陈林棕红色的假发很厚很滑,扫在他胸口,几乎被他胸前的汗濡湿。性爱过后的姜玄,光是看着陈林,心脏都怦怦直跳、难以平复。他看着陈林扮女人,全新的扮相、陌生的打扮,但他想,这有什么关系,这还是陈林、这就是陈林、这该是陈林,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狡黠的、脆弱的、调皮的、稳重的、狂躁的、冷静的、决绝的、软弱的,这些都是陈林。那些蚕丝缠在他心上,他此刻才明白,原来当你在乎一个人,你在乎的他的每一种样子,都刻在你心里,日久天长,变成茧包裹住,那时候心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印痕,每一丝每一寸,密集到分辨不出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但总有一刻,透过光下来,眯起眼睛才发现,那些丝线缠绕交杂,写在一起,就是爱人的名字,既柔软、又坚硬,既驳杂、又分明。这是奇遇、也是注定,是梦幻泡影、又是世间最坚硬的金属。这感觉几乎让他忘记自己有多坏,又让他时刻惦念着陈林有多好。 所以陈林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没”的时候,他看着陈林斜倚在床上,用他最常有的那种慵懒、随意、漫不经心的口吻,仿佛那么随意、那么自然而然,但姜玄顺着光看过去,陈林的手指却轻轻绞着床单,双腿交叠着、脚尖却蜷缩着,膝盖冲着他,他的盆骨向姜玄倾斜过来,那时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向他的怀里。 姜玄想,这有什么难的。他宁愿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抱着他、亲吻他、抚摸他。所以他对陈林说:“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走向行李箱,其实那距离很近,但他仍然觉得如此漫长,他蹲下去、打开行李箱,在自己特意叠在一处的厚厚的衣裤中翻出那个被他精心收藏的、尽力保存的暗红色丝绒盒子。他是如此小心翼翼,掌心冒汗、心跳的声音大的几乎要冲出胸膛。但他仍旧勉力维持神态,捏着那个盒子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向陈林。 他走得并不急,全然因为他心中仍有少许不安。这一个时刻终于快要到来了。挑戒指的时候他并不焦躁、量指围的时候他并不忐忑、与傅子坤在电话里商议细节的时候他并不激动,那些都是充满了粉红色的旖旎的,梦幻、浪漫。而如今这一个时刻就要到了,他才发现,这时刻与他想象的并不相同。这一刻没有炫目的烟火、没有甜腻的亲吻、甚至没有庄重的着装和宣誓。他仍旧赤身裸体,宛如新生。但这并未有任何不妥,他想,他多么希望这一刻他真的新生,沐浴在这片阳光之中,那么从此之后,他能够不再欺瞒、不再不安,陈林将全须全尾是他的,从身到心。没有质疑、没有隔膜、没有两难的选择、没有过往的旧事。这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带着雪的姿态、风的光亮、水的气息、木的温度,晨光透过窗子,一切那样完美。 他跪下,然后陈林答应了。 婚姻是这世间最美好的誓言,在刹那便获得永垂不朽。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三十五(上1) 姜玄求了婚之后,两个人的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旅游的时候仍旧如胶似漆,回国到了机场,姜玄自然而然地接过陈林手上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开回家。一路上两个人聊的竟然还是姜玄生日晚上两个人要不要开瓶酒。到了家姜玄第一反应不是去洗澡而是太累了想躺一会儿,陈林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拖进浴室冲了个干净,此间姜玄闹腾了两下,便就屈服了。 一切这样平静,和他们过去的每一天没有任何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一年之期仍足够漫长,仿佛他们对于遥远的婚姻的幻象仍无法静下心来细细创设。那道槛像一道线,排在遥远的十三个月之后,远到这距离冲淡了他们的兴奋与激动。 他们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再带。 姜玄原本十分坚持,希望两个人都能带上,然而陈林拒绝了。他说自己在单位戴戒指总免不了被同事问东问西,麻烦。陈林说这话的时候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伸了手在给姜玄擦头发。那天阳光很好,姜玄听了他说话,只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笑,说:“也对。”那一刻陈林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出金色的光,晃在他眼睛里。 他抬起头来,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一会儿。他看见自己左手上有些茧,指甲有些长长了,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感觉有点刮。陈林问他:“你看什么呢?”姜玄躺在那,举起手对着光,些许日光透过指缝,使金色的戒指在光下有些亮。姜玄摸了摸自己中指的根部,才开口对陈林说:“这东西卡在这有点紧。”陈林闻言,停了手放下毛巾,伸手摸了摸,才说:“真的诶。”姜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没办法,根据旁边那根手指头的大小做的。” 陈林“唉”了一声,伸手过去,在他手指上转了转,才把那戒指拿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捧着,下了床掏出床头柜里的盒子,轻轻把戒指放了进去。他这么做完,就把自己手上那枚戒指也转了下来,然后一并塞进了盒子。 姜玄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陈林的后背。他看见陈林睡衣的领子因为移动翻出来一块,那一小块倔强地挺在那。姜玄这么看着,心中竟然有些烦躁。这感觉迫使他僵着语气问陈林道:“放好了吗?”陈林转过身来,点点头。姜玄盯着他的脸,妄图看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陈林走回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才说:“还湿着呢,你怎么不擦?”但他嘴上问姜玄,手上却已经捞了浴巾起来,继续给姜玄擦头发。浴巾很大,盖住了姜玄大半张脸。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