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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泽看着凌澈的目光直勾勾的锁在优扬身上,故意夹了一块口味虾放在优扬碗里, “来,吃块虾,补补身体。” 优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笑容,“小泽,你对我很好。” 好个屁! 优扬夹起虾就准备往嘴里送,及时被凌澈握住手腕动弹不得。茫然的抬眼就对上那双冰魄般慑人魂魄的银眸。 “怎么了?”问出口的是铭泽。 凌澈没有理会铭泽,看着茫然不解的优扬,叹了口气,“你对海鲜过敏,不要吃。” “海鲜过敏?我?” “不仅是海鲜,香菜也会过敏。”松开优扬的手,凌澈就在诸多菜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两盘小菜放在优扬面前。“吃这些,其他碰都别想碰。” 铭泽反应过来,想起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优扬有药物过敏,没想到他还对食物过敏。赶紧拿个本子记下来,凌澈好奇的看着他, “你干嘛?” “记笔记。” “呵。”想起了冷舒朗,为什么历史重演,换了角色而已。但是想来,还是冷舒朗靠谱点,至少他知道场外求助。 之后一顿饭就在凌澈的高度监视下吃完。凌澈不禁心痛,想起了白翊的鬼话……后背发凉,难怪见到他的时候会大病一场,真不知道这几个月在这么高危险的环境之下他是怎么存活下来…… 该死,我怎么会把他扔在这个没有我的地方…… 吃过饭,优扬挽起袖子就势往厨房走,凌澈诧异,赶紧叫住了他, “你干嘛去?” “洗碗啊,怎么。” 洗什么???碗????没听错吧! “铭泽!你给我过来!!!”凌澈大吼,吓了优扬一跳,铭泽从厨房里跑出来不知道这祖宗爷爷又犯哪门子冲了。 “着火了?!还是失窃了!?” “他说他洗碗,什么情况?!”凌澈站起身来比铭泽高出一截,气势逼人。 优扬和铭泽都不明白凌澈为什么突然发火,“洗碗,怎么了吗?” “他这辈子只会摔碗,摔得碗加起来都比你这所有的碗多。” 优扬急了,“你你,你,诋毁我。我才没有那么笨!” “你就这么笨!”笨不说还死不承认。 优扬说不过凌澈,只能委屈的向铭泽求救,奈何铭泽思考了半天之后得出相同的结论,“嗯,的确是,打坏了不少的盘子。” 这下不得了,眼眶红了,水汽氤氲,鼻头也跟着红了。肩膀也开始抽搐,凌澈心肝颤痛颤痛的,就看着他扯着铭泽的衣角娇滴滴地呢喃, “小泽,你会闲我笨吗?~~~我什么都做不好~~~~~”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痛楚。 “怎么会,优扬最聪明了,只是不适合洗碗而已。”铭泽宠溺的揉揉优扬的黑发,满脸的幸福。刺激着凌澈的肾上腺素一阵sao动。 忍!……忍!大不了内伤!回家找白翊急症。 “好了,洗碗这种事交给他做,你乖乖的看电视!”凌澈拉着优扬霸道的往沙发上走,把他按在沙发上,又把遥控板塞进他手里。自己坐在他身旁,第一次和他如此贴近。 朝夕相处的这么多年,两个人难得有闲工夫静静的坐在一起看一场电影或者一部偶像剧…… 偏头就能望着再熟悉不过的你,可是,那个从来不曾悲伤的坐在我身边的你,去了哪里? 那个从来不曾快乐的坐在你身边的我,去了哪里? 可悲的是,如今坐在我身边的你,一笑一颦,呼吸和声音,都不属于我,才是真正的不快乐。 此时窗外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晚上—— 公寓里气氛祥和,凌澈趁着优扬睡觉的时候才敢抽烟。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才发现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暴风雨已经来临。 铭泽是典型的上班族,换好了睡衣走到客厅看到还在抽烟的凌澈,问他,“你还不睡?” “睡不着,你自便。”在这种地方,怎么让他睡得着。 “哦,那好。我睡了。” 铭泽回卧室,客厅里只剩下凌澈。这个公寓算不上奢侈,但是装潢的很温馨。以前他和恩澈就想拥有这样的一间公寓,两个人幸福的过日子。可是遇见了叶优扬,他发现他还是想要更大更大的房子,容得下优扬那些数不清的洋娃娃和大象卡卡。 他和恩澈在一起总是温馨甜蜜,可是和优扬却总有吵不完的架,吵吵闹闹的让他每天都活在不消停的世界里。如今这安静的公寓住着安静的叶优扬,让他如何安然入睡。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天幕——紧接着“轰隆!!”巨响,玻璃窗开出晶莹的水花,噼里啪啦吵个不停。 打雷了…… 打雷了??…… 凌澈像被电击一样嗖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往卧室跑去,还没走到门口,公寓瞬间暗了下来,闪电照亮了走廊,‘轰隆隆!!!!’,雷声震耳欲聋。 “靠!这个时候停电!?”什么鬼地方! 不做半点犹豫,凌澈疾步变小往那扇门冲去,推开门,黑漆漆房间令他一时无法适应。只听见断断续续的低吟从被子里传来。该死,就知道会这样。 一把拉开被子,露出的人蜷缩的像只被剥了壳的虾米,又像是夜幕中的困兽,全身都在颤抖,手臂紧紧的抱着腿露出的骨节森然姜白。嘴里呢喃的破碎梦靥震荡着凌澈本就痛上加痛的心, “唔嗯……我怕……唔嗯……” 估计这几天,他真的会得心脏病,每天都沉浸在这样反反复复的痛彻心扉中,要怎么活。 “别怕,扬扬……我在这儿,我在这……别怕……”凌澈用尽全力将他抱进怀里,一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不安,一手捂住他的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扬扬……” 怀里传来暗哑的啜泣还伴着零星压抑的咳嗽,闷闷的,却犹如灌了铅融进凌澈的心房,“黑……咳咳……好黑…咳咳………” “我当然知道你怕黑。”他老早就知道优扬怕黑。第一年才来凌家的时候停过一次电,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老宅子里电线老化也是自然的事,两三个小时修理就没事。不料就是这短暂的黑暗竟然令叶优扬从熟睡中惊醒,而后卧房里传出凄惨的惊呼,佣人感到的时候就已经见他摔倒在地上,身旁碎了一地玻璃渣子。 那个时候他没有进屋,躲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管家安慰了半天才从他嘴里听出几个音节来。那是凌澈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怕黑的人,堂堂男子汉竟然给吓哭了。不禁鄙视了一番。本想要嗤鼻一笑了之,结果听到那人嚷着鼻音浓重的嗓音念道, “福伯,那个花瓶我赔,用,用我零用钱……那个是澈喜欢的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