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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难原谅啊!」然后我被阿朗偷偷捏了手臂。 其实林士衡只顾着难过,根本没时间生气,他哀伤地望着我:「我担心他,我想补偿他......」 阿朗打断他:「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出了林家大门,走了一段路,上了出租车,心情才踏实点。 「先去警局把枪交给陈警司。」阿朗拿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然后对我笑笑:「没事了。」 出租车开到半路,他慢慢把头靠上我的肩,闭着眼轻声说:「皓皓,我身上好疼。」 「我知道。」我吻着他脸颊上的瘀血,懊悔地流着眼泪:「对不起。」 幸好阿朗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骨折和内出血的现象,躺了三天就可以下床。 我十分用心地服侍阿朗生活起居,比他扮主人时还要无微不至。我很乖巧,我很柔顺,什幺事我都抢着做,把自己忙得昏天黑地,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在看到阿朗身上的青紫时,有种想死的冲动。阿朗说我太过紧绷,我说他身体好起来,我就会恢复正常。 阿朗的伤在一个星期后好得差不多,再也不肯让我做那幺多家事,还说我给他端茶递毛巾很别扭。我心里莫名慌乱,开始浏览一些教人制作炸弹的恐怖组织网站,虽然还没购买那些化学药品,我已经着手制作定时炸弹装置的线路。我只要一想到林烨轩让人殴打阿朗,我就恨不得炸掉他家。我知道我心态不太正常,而且搞出个炸弹事件对我和阿朗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唯有如此,我才可以减轻我的罪恶感。 我变成喜欢垂着眼听阿朗说话,也不会插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会倒映出可恨的我;我不敢笑,一笑就想起我做过的任性行为。 我多悔!我干嘛招惹黑社会? 连床事也糟糕透顶。 明明我很尽力想让阿朗快活,完事后阿朗却总是皱着眉问我怎幺了。我也没怎幺了,只是不太有性欲,不太能勃起。帮他含要深入浅出舌头打圈我都记得,他进去时要夹紧扭腰我都有做,他要什幺姿势我都配合,也不知道是哪里让阿朗不舒服了。 吃完一顿有点闷的晚餐,阿朗要我慢点收拾碗筷,他说:「皓皓,我们谈谈。」 「我的伤都痊愈了,事情也都过去了,林烨轩不会再来找麻烦,你不要想太多。你的脑子只适合想幽浮和电路图,不要自责,不要想着报复。」他走过来搂着我,「装乖的皓皓很可爱,但是神气活现的皓皓更讨人喜欢。」 阿朗在等我说话,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开口:「都是我的错,我害你被打。」 「谁说是你的错?那是我选择的,也没选错啊!我们平平安安出了林家大门。」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和林烨轩纠缠不清,他也不会绑架你。」 「他们那种人行事哪有一定?说不定你一拒绝就被抓走了。你该想着你做的对,拖延到我回来。」阿朗想亲我的脸,却被我躲开。 「要不是我打断林士衡的腿,也不会让林烨轩有机会纠缠。」我开始陷在痛苦的回忆里。 他双手按着我的肩头,要我面对他,「你会打林士衡是因为小孟,小孟是我同事,所以是我的错,你不要往身上揽。」 「是我的错。我就眼睁睁看你被打,居然没办法救你。」 「皓皓,你在钻牛角尖。」 「我没有办法不这样想。」我无力地摇摇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开目光,「那天在旁边看的人不是你,你不懂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是爱我才自责......」 我打断他的话,「你打我吧!」 阿朗摇摇头:「又来了,皓皓。我说了我不爱打......」 我再度打断他,「你打我吧!」 「皓皓,我没有怪你,你不需要被处罚。」 「两件事不一样,我并不是在请求你的原谅。我陷在懊悔里出不来,我一直想,为什幺我没有陪你承受痛楚。」 我取来鞭子,塞到他手里:「如果你不肯打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我和阿朗面无表情地对望,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我知道他觉得我很拗,可是我不知道该用什幺方法让自己好过一点,炸掉林烨轩他家? 他无可奈何:「脱衣服。」 我脱完衣服趴在地上。阿朗一定要打我,让我把错归在我身上,不然我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疯狂行为。 「我打你,是因为你任性。明明皮薄rou细怕疼的要命,却硬要别人伤害你。」 阿朗一鞭挥在我的大腿上,力道比平常多了三分,很疼。 「现在说你怕疼,我就不打你。」 「你打吧!让我疼。」 一如往常,阿朗打我二十下。鞭子不急不缓地落下,抽在我的背、臀、大腿上,这次阿朗还打了我的小腿,受伤害的范围变广,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 可是那天阿朗被四个人群殴,到底打了多少?五十?一百?两百? 是我的错!我该陪着他挨打,陪他一起疼...... 是林烨轩的错!我要炸掉林家! 不!是我!因为我任性、爱强出头,惹出一堆祸端...... 「翻身。」 我依言艰难地挪动身子,鞭打的痛楚更加难以忍受,冷汗直冒。 「张腿。」 我开始恐惧即将到来的处罚,可是我还是咬着牙打开我的双腿。鞭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抽打在我的大腿内侧。打了五下,就只打五下,就让我哭喊出声,我蜷住了身子,全身发抖。 「痛......好痛......呜呜......好痛......」 都是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任性,都是我的错...... 阿朗蹲下来跟我说话,他冷着声:「现在知道痛了。下次再发神经要我打你,我就真的就不客气。」 我流着眼泪抱住他:「痛......好痛......阿朗,如果我又惹事让你被别人暴打,你就这幺整治我。好痛......好痛......」 阿朗叹了口气也抱住我:「傻皓皓。」 我俯卧在床上,阿朗用湿毛巾给我冷敷。他打人很厉害,简直就是专业:只让你疼,不让你伤。虽然让我痛得死去活来,但是鞭痕从不破皮见血,就像用指甲刮过皮肤,所留下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