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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打断唐驰,“徐风的人设太复杂,夏至未必能胜任。” “正是因为复杂才选夏至,他需要进步。这不也是你原本的意思么?”唐驰理所当然地应声,“老关,一次挫折就打退堂鼓了?……这可不像你啊!” 关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一直以来,夏至的表演都偏向于体验派。但徐风的角色需要多重演绎,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需要熟练运用方法派的表演方式,也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拿到国内艺术类影帝奖项。”唐驰迅速打断关山,“老关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夏至未来的发展道路不变的话,他就不能永远只接那些跟他本身性格有重合的角色。……老关,不要总是把孩子关在温室里!即便是名贵花种也得栉风沐雨才能茁壮成长!”最后那两句,唐驰简直说地痛心疾首。 关山有些被说服了,弱弱地为自己和夏至辩解。“我知道他需要突破自己,但是……我真的没从见过他这么排斥一个剧本……” “一个低情商遇上另一个低情商,他只是需要跟周缔文再磨合。”唐驰一针见血地吐槽。又静默了一会,唐驰忽然压低声补上两句。“老关,我一早就提醒过你。你要么就彻底放手,解脱你自己也给夏至成长的机会;要么就干脆回江海彻底把夏至的人生永远掌控在手中。像现在这样两头不到岸,是最愚蠢的做法!” 关山彻底被说服了,坚定地应了一声:“你是对的!”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夏至见到了关山的相亲对象、绯闻女友——叶璨。彼时,三人正在京城的某家餐厅内切割牛排。 “这里的主厨是M.O.F,为了学习中餐才会在国内留学一年,下个月他就该回国了。”同样是京城的地头蛇,日理万机的关海能记得给适龄的弟弟介绍个相亲对象已是长兄如父。至于吃遍京城玩遍京城,那就只能留给叶璨自由发挥了。 夏至诚惶诚恐地望着牛排内部暗红的色泽,七分熟,切开已经看不到血丝,但还是下不去嘴。夏至和关山都是华夏胃,对西餐一贯敬而远之。接着,他又抬头望了关山一眼,跟叶璨并排而坐的关山此时正一脸平静地将五分熟的牛排塞进嘴里。他不自觉地蹙起好看的眉峰,隐约想起曾经关山向他吐槽在米国茹毛饮血时那不堪回首的表情。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啊!夏至忍不住暗自感叹。 “吃不下就别吃了,一会儿又该难受了。我已经让厨房上点心。”夏至正兀自发愣,关山却已伸手推开了夏至面前的餐盘。关山未落,一块深受夏至青睐的拿破仑蛋糕送到了夏至的面前。 却是叶璨见人高马大的夏至对着那半个巴掌大的蛋糕大快朵颐略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不知道……” 夏至茫然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关山安抚地拍拍叶璨的手背。“这个其实是夏至自己的问题,七分熟,有时候能吃有时候又不能,没入口之前谁都说不准。所以我才没有提前告诉你。” 夏至跟着点头:“我和山哥都是华夏胃,不是牛排的问题。”夏至并不知道,他话音一落,关山已在内心深处默默扶额。 果然,下一秒叶璨已笑容灿烂地望向关山:“原来关先生不喜欢西餐?” 看着关山那略显僵硬的嘴角,夏至忽然有点怂,果断放下餐巾宣布要去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坐了莫约十分钟后,夏至的手机响了起来。 “回来吧,”关山在电话那头无奈叹息,“人走了。” 夏至臊眉耷眼地跟着关山离开餐厅登上座驾,直至关山载着他来到烤鸭店给他卷了一只卷饼在手,夏至终是小声地抱怨了一句:“那位叶小姐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关山抬手敲了夏至一下,随口道:“我跟叶璨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吧?”夏至差点呛到,连声嚷嚷。“这么快就被甩了?!” 关山又敲了夏至一下,不满发问:“在你眼里,你山哥就这么挫?”他静默了片刻,才解释了一句。“我跟叶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相亲的事是关海自作主张,但关山却并没有没节cao到要找个无辜的女人来当挡箭牌的意思。更何况,叶璨明慧大方眼光独到,比起危险的恋爱关系,关山明显更倾向于把她引为合作伙伴。 哪知,夏至闻言却一脸同情地望住关山。“也就是说,那位叶小姐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你?” 关山:话是没错,但为什么就这么难听呢? 吃完烤鸭,关山又开着车把夏至带出了市区。夏至抬腕看了眼手表,疑惑发问:“山哥,你今天不上班么?”关山向来是个工作狂,这么多年来夏至也早已习惯了,还以为今天关山既然已经陪了他半天,那下午必定是要回公司的。 关山摇摇头,沉声道:“公司那边少去一天半天没什么要紧的,山哥给你订了明天回江海的机票,今天先陪你去潭拓寺,紫禁城你就别想了。” 夏至瞬间一噎,半晌没说话。耳边只听得关山继续以他那一贯淡定温柔的口吻续道: “你都23了毕业了,该知道以事业为重了。这两年山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学着独立,跟同事有什么矛盾要自己想办法化解,不能不开心就摔衣服走人。当然,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驰哥也会照顾你,不用担心。这个剧本真的非常好,演好了能有很大的突破。夏至,山哥也不希望你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关山把什么话都说尽了,夏至能怎么办?正如关山所言,他都23了,再要哭闹不休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了。最终,他垂头丧气地枯坐了片刻,只幽怨地憋出一句:“山哥,你真冷酷……” 关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揉夏至的发顶,微笑着没有说话。 只因并非节假日又临近下午,潭拓寺内并无多少香客。夏至连衣领都没竖起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雄宝殿。关山跪在佛前默默祝祷了许久,再睁开眼,他身侧的夏至竟仍闭着眼。已半斜的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洒在夏至的身上,勾勒出俊美出尘的线条。关山近乎着迷地凝视了夏至那半透明的耳廓一阵,忍不住凑上吹了吹他耳廓上细软的绒毛。“在求什么呢?” 夏至怕痒地缩缩脖子却没有睁开眼,只小声道:“求佛祖保佑我那冷酷无情的山哥在京城事事顺意,早些回江海与他最体贴善良的好弟弟团聚!” 关山的心瞬间软成一洼碧水,他虽不曾偷吃那灵药却已深痛竟要送走夏至,从此碧海青天夜夜心。不知过了多久,关山方侧头自失一笑,伸手拽起夏至:“别贫嘴了!拜完了就起来吧!” 既然来到潭拓寺,就不能不去看看那栽种在毗卢阁前的“帝王树”和“配王树”。时值深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