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醉金舫可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景匿一脚将她踹开,直接下令,“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黑压压的御林军便如流水般,闯进了醉金舫。

    斛律铖阖上窗,回去床边叫景姒,“殿下,醒醒。”

    景姒惺忪着睡眼,说话都带着水汽,“怎么了?”

    第70章 第三世完

    白蘅的声音有些虚弱,只能勉强听清, “奴婢, 不知道殿下去了哪儿。”

    “继续用刑!” 不用看, 景姒都知道景瑋是以怎样一副冰冷的面孔下令, “什么时候她招了, 什么时候停。”

    景匿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下,催促了一句, “皇弟?”

    景姒这才抬步跨过门槛, 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总管太监打眼看见他,惊喜道,“殿下, 你总算回来了!”

    景瑋正在气头上,他认为是那医仙谷的谷主白烨,趁着景姒出宫的时机, 将景姒劫走了,所以只能严刑逼供白蘅,逼他说出景姒的下落。

    听到总管太监的话, 以为是景匿回来了,景瑋冷冷看过来, “可有找到?”

    景姒对上景瑋充满威严的眼神, 知道景瑋近些年来身体状况不佳, 往往太阳还未落山, 便会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他却还守在殿中等他,爱子之心溢于言表。他眼眶有些酸涩,叫了景瑋一声,“父皇,我回来了。”

    景瑋的目光,在看见景姒时,眼神一瞬间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他对着景姒张开怀抱,“姒儿,来父皇这里。”

    景姒走到他跟前,被景瑋拉着坐在身边,还没等景姒说些什么,景瑋便伸手抱住了他,“姒儿,父皇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景姒知道景瑋很没有安全感,最近几年尤其如此,他伸手拍了拍景瑋的脊背,安抚他道,“儿臣哪儿也不去,就陪在父皇身边。”

    “姒儿……”景瑋又他,景姒“嗯?”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他把景瑋推开些,果然,景瑋撑着这么久不昏睡过去,早已是强弩之末,现在看到景姒就站在他面前,心里那根拉紧的弦骤然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父皇,你好好休息吧。”景姒看到景瑋鬓角多出了一丝白发,心中一恸,忙撇开眼,吩咐侯在一旁的总管太监,“把父皇送回寝宫休息,动作轻些。”

    总管自然知道景姒在宫中说话的分量,恭敬应了声“是”,便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亲自送景瑋去安寝了。

    看到景瑋被宫人服侍着出去,景匿眼底满是困惑,却没有多少心疼担忧。

    所有皇子公主中,景瑋独宠景姒一人,若不是如此,当年余贵妃也不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威胁柳婕妤给他下了药。

    景匿幼时还愤懑妒忌过,随着年龄增长,又在某次无意间撞破了柳婕妤的丑事之后,才明白自己本就没有资格奢望景瑋的宠爱,这才逐渐释然。

    但对偏心偏到没边的景瑋,景匿到底生不出什么多余的感情来,看他身体明显不对劲,也只觉得雍都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而已,其余的,一丝悲戚也无。

    等安顿好了景瑋,景姒才腾出空,去看倒在一片血泊里的白蘅。

    方才一直安静得仿若不存在的白蘅,竭力抬起头,娇弱的小脸脸色苍白,还溅着几滴血珠,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她眼睛亮了亮,“殿下,你回来了。”

    景姒看着她的眼神惊疑不定。

    “画奴”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尤其是这双如出一辙的艳丽双眼。

    但与强势放浪的画奴不同,东宫的白蘅是端庄娇怯且温顺沉默的,性格上如此巨大的反差,很难让人相信她们会是一个人。

    不,也许她们的性格,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景姒想起不久以前,他问白蘅是否还记得青梧时,她过于冷漠的反应,以及明知道青梧不在殿内,还要冲进火场以至于损坏了嗓子的事。

    她会冲进火场,并不是为了救青梧,而是为了……

    景姒心中,疑窦丛生。

    景匿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犹豫着问了一句,“皇弟,可要宣太医?”

    白蘅虽然只是一个奴婢,但她从小侍候在太子身边,身份与一般的奴婢有所不同,也能宣太医诊治。

    “不急,”景姒却摇了摇头,他有许多问题,需要白蘅解答。还有景瑋的身体,也不能再拖了。

    他对侍候在一旁的宫人下令,“你们都出去吧,守在外面,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是,殿下。”

    宫人们鱼贯而出,景匿不知景姒想要做什么,“皇弟……”

    景姒捡起侍卫留下的沾满血的鞭子,密密的睫羽低垂着,打断了景匿的话,“皇兄也出去吧。”

    “你也一夜未眠,很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他瓷白的手,攥紧粗糙暗红的牛皮鞭时,有一种剧烈的视觉上的冲击,让景匿有些目眩神迷。

    早在多年前,在东宫书房见到景姒的那一次起,他便意识到了外表像瓷娃娃一般脆弱的景姒,事实上拥有怎样一颗强悍却冷漠的心。

    他看看景姒,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他一个不注意,景姒便能像露水那样,被阳光一照,便会永远消失。

    他深深看了景姒一眼,低下头,“景匿告退。”

    门被景匿从外面阖上,空旷下来的大殿上,只剩下景姒与白蘅两人。

    景姒握着皮鞭站起身,走到白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血腥味,就弥漫在他周身,剧烈反差之下,是致命的诱惑。

    白蘅仿佛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眼中带笑地直直望着他,“殿下,要单独与白蘅说什么?”

    景姒却没有说话,而是蹲了下来,血污沾染上了月白的衣角,洇成一团暗色血渍,白蘅看到了,状似惋惜地说了一声,“脏了。”

    “手给我。”景姒恍如未闻,把空着的那只手递到白蘅眼前,修长的手指,宛如一件完美的玉雕,肌骨莹润。

    白蘅看痴了一般,愣愣地伸出手,搭在了景姒温暖的柔荑上。

    景姒笑了一下,径直朝她中指第二个指节摸去,那里有一个经年的疤迹,就算是用rou眼,都很难发现。

    若不是在画舫上时,景姒中了那样诡谲的毒,皮肤的感知敏锐了几倍,也不会察觉到这细微的记号。

    而且,他察觉到的,不仅仅只有这个,还有一件身为女子绝不可能有的东西。

    受过伤的皮肤,只要细细查看,总会发现与周围皮肤不同的地方,景姒摸到那微微的凸起,便将她的手丢下,转而用皮鞭的手柄,挑起了她细白的下巴。

    “白蘅,或者画奴?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景姒唇角还是笑着,眸子里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