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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姑娘全喜欢他,换你你受得了?” 薄闻舟气急败坏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上钥匙就要走,薄峻峰一把拉住他,“干什么去?” 他看了大哥一眼,没吭声。 薄继骁笑道,“读书人就是好面子,拖泥带水还矫情,磨磨唧唧真不讨人喜欢。” 薄闻舟朝他走回来,“你是不是想打架?” 薄继骁兴致勃勃把拳头捏得咔咔响,“等你把媳妇儿弄回来,我免费揍你一顿,保证苦rou计演得你瘫在床上享受五星级待遇。” 薄向远拉住气得真要动手的人,“得了,赶紧办事儿,办完还回家吃饭呢。” 薄闻舟从小就坚信自己是捡来的,他真跟这家人是两个模子,怎么都处不到一块儿去,他懒得再理会这三个无聊至极的人,出门走进电梯间,不等后面的人跟上,就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三个哥哥已经向门神一样守在了电梯口,薄继骁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老四啊,走步梯都比你快。” 薄闻舟脸色铁青地撞开拦路的人,正要去开自己的车,薄向远却搂着他的脖子把人拐上了他们那辆改装越野车。 “玩够了没有?看热闹是不是也要有个限度?” 薄向远耸肩,“这回真不怪我们,都是妈安排的,妈说了,你要是搞不定,就让我们把人绑回去,由她来说。” 薄继骁也唉声叹气,“对啊,妈还说了,虽然你一把年纪还老牛吃嫩草,常年不运动持久力可能也不行,天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痒连杀鸡都费劲,顶梁柱肯定也当不起来,不过好在,你兄弟多啊,后半辈子帮衬你,这个必须没问题。” 薄闻舟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三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话一说,车里顿时没音儿了,薄继骁装模作样扭头抠车窗,“老四,我突然头好疼,还有点耳鸣。” 老大老二心照不宣对视一眼,他们三兄弟受父亲跟他那帮老战友的影响,从小就想当兵,只有小弟爱读书,当兵保家卫国虽然光荣,可它不挣钱哪,老四读书看起来没用,可实际上呢,随随便便发篇文章讲一堂课,就抵得上他们半个月的津贴,他们俩连带老婆孩子如今住的还是驻地的临时宿舍,也就是媳妇儿体贴懂事,不当面抱怨。老三倒是勉勉强强把房子买下了,可有一大半都是老四出的钱,所以老三虽然一副贱脾气,动不动就欺负老四,但老四要真发起脾气,老三也只有秒怂的份儿。 薄闻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从不认为这世上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刚刚认识的时候,他甚至看不出那个有点内向的青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总是不声不响的,忙碌时从不打扰,可需要时只要一回头,就能发现他在身旁。 他品过世界各地的美酒,也能一口喝出任何咖啡的产地,但魏淼像一杯白水,不一定每天都能给他带来愉悦和惊喜,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润养他的生命,其实,今天就算三个哥哥不来,他也已经准备好走一趟魏家。 他也安慰过自己,少年的爱情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不用追问,不用深究,可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他却总是想起那人发怒时两眼通红,满含泪水,比任何时候都可怜的样子。 车开进小区,他看着一点也不知趣,看样子还想跟他上楼的三个人,“适可而止好吗?” 薄向远走过去往边上的花坛上一坐,“得,搞不定喊一声,哥立马上去帮你。” 薄闻舟甩下三人,走进楼洞,老远就听到儿子咯咯的笑声,外面只关了一层防盗门,里头的木门敞着,他有一把钥匙,可想了想,还是抬手敲了敲。 吴金丽从里面把门打开,看见外头的人,顿时吃惊地愣住了,反应过来又忙把人让进来,“闻舟啊,怎么今天过来了?” 薄豆豆还在生爸爸的气,看见来人,顿时嘴一瘪,把脸扭到了一边。 薄闻舟也没心情搭理那个小东西,他看着跟前的二老,“爸,妈,淼淼在吗?” 吴金丽跟老伴儿对视一眼,复杂的神情中还带着几分为难,“淼淼啊……淼淼他有事出去了,闻舟啊,你们……” 薄闻舟郑重其事冲二老深鞠一躬,“爸,妈,我对淼淼是认真的,这段时间,我好面子,不好意思过来,是我不对,能让我跟淼淼聊聊吗?” 魏新国看了妻子一眼,“他妈,你带豆豆回屋睡一会儿,我跟闻舟有话说。” 吴金丽猜到丈夫的意思,“他爸!” 魏新国沉着脸,“都是你闹出的事情,还想怎么样?” 吴金丽说不出话了,咬牙上前把豆豆抱走了。 魏新国看向面前的青年,客气地说,“闻舟,你坐。” 薄闻舟依言坐下,“爸。” 魏新国沉默了很长时间,“闻舟,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 薄闻舟微微一愣,“爸,你别这么说。” 魏新国摇头,他不知道面前同样已为人父的孩子能不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是他们全家一辈子也放不下的伤痛和耻辱,“说来也巧,咱们两家因为豆豆结缘,我跟你妈见你人品才华样样都好,淼淼又喜欢你,就起了撮合你跟淼淼的心思。”他见对方面露诧异,叹息着摇摇手接着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奇怪,普通人家,谁不急着给儿子娶媳妇,反倒上赶着给他找男朋友呢。我跟你妈原来和你说,淼淼是身体不好休学回来的,其实不是,他是让学校给退回来的。” 魏爸说着停下缓了缓,薄闻舟耐心地等,并不催促,魏新国叹道,“怪我和你妈太娇惯他,把淼淼养得又傻又笨,他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比他高两级的男孩子,老家也是咱们这儿的,借着同乡的关系,一直对他很好,两个人莫名其妙就走到了一起,我跟你妈见识短,在这之前也没听说过这档子事儿,好在淼淼是个老实孩子,没真跟人干过什么出格的事……”魏新国是个普通工人,文化不高,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那种羞耻的事情,索性就略过去了,“后来,那个男人找了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就跟他断了,还跟别人说是淼淼不知廉耻,心理变态死缠他,以后的事情就都是我和你妈从警察那里听来的了,说是女孩儿听说了他们的事情,男的为了向未婚妻表忠心,把淼淼骗去,叫一群流氓……” 魏新国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薄闻舟凝固的身躯和沉默的表情像一座雕像,只有紧扣成拳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们还把照片寄到了学校,淼淼在医院里自杀了好几回,幸好我跟他妈看得紧……转眼也过去这么长时间,淼淼也参加工作了,你跟豆豆的出现让我跟他妈以为淼淼也能重新开始,可惜还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你别怪淼淼,要怪就怪我们老两口太自私。” 薄闻舟强作镇定,可他还没能从这些混乱的事件中反应过来,所以连声音也在愤怒与悲伤中变得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