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入门江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饿了。一怒之下,我一溜小跑抱了块约摸十来斤重的上马石回来:“由冰就用它!”

    “不是吧?!”由冰死活不干,“要依了你不就等于破门而入、由偷到抢了吗?不行不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能做这事!”

    乘他摇头晃脑间,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早早举起石头就要往大门掷。这时忽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问两位在寒舍门前有何贵干?”

    大惊之下,石头坠下,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这时大黑狗吠得更凶了。

    故事得从三小时前说起。

    在相思与由冰全不顾念我这个居功至伟的救命恩人自私自利驾舟私奔的那一瞬间,我拼死拼活赶到,死攥缆绳不放,终于为自己在船上争得应有的一席之地。相思气疯了,不顾我死活逼我跳江,幸得由冰从中周旋,我除了被相思一剑削下秀发几缕外,倒也没少一钱rou。

    纵然我万般不满由冰,非常时期,不得不做出非常选择,容忍他继续和我称兄道弟地走下去。

    不过相思太过份了,这么蹂躏我备受众师兄称赞的如云美发……嫉妒就划出道啊,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比划一场,乘人不备偷袭算什么男子汉?

    还是他打算借这个机会设法取得我的贴身私物好晚上睡前睹物思人、一慰相思?

    这么一想,我倒也释然。

    ——他不是有了由冰了吗?

    我悚然一惊:好贪婪的人啊,竟然脚踏两只船?!

    不行不行不行!我警惕地盯着相思的一举一动,下意识地用力拉拉衣襟,把自己包个更严实。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地看我,我就把你的招子废了!”相思说这话时脸上又回复了见惯的冷漠,但语气中的怨毒之气让我全身又一个冷颤——不是伤风复发了吧?

    所以,要吃狗rou火锅辟寒。

    由于我秀发被削多少有损本高人风流倜傥的形象,要以买主的身份去做交易恐怕不用说话会被瞧破我本意为祭五脏庙,倘若碰上那些以吃斋念佛为本位的卖主岂不多费唇舌?由冰,浓眉大眼,温文俊秀,符合正常人眼中的谦谦君子形象,由他出马别说狗了,可能卖主有女儿的卖女儿,没女儿就卖未来的孙女、外孙女。

    相思?不打他主意。他没把我五花大绑卖进人rou铺子顺带倒贴给对方两张银票便算他积德了。

    在我大义凛然地指出由冰如何如何占了我的便宜后,由冰面如肝色地同意帮我这个忙。

    这下可不比那天晚上,我吻由冰时他还清醒,不能推说醉酒失忆而把一切赖个一个二净。

    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第二由冰出现后做了哪些哪些有违礼数的事,甚至可以在身上画个坐标标出来哪些是被他侵犯过的沧陷区。

    虽说始作俑者是我,但我当时抱的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怀——佛祖为普救众生身受地狱之苦,就没听谁说佛祖是自甘堕落被打入阿鼻的。

    一念之间,阿鼻成极乐。

    因此,由冰答应我这苦主的小小要求,便等于以实际行动赎了罪。

    事实证明由冰还真有做生意的天份。在他与那个突如其来者说明来意、我一旁特别强调这条狗如何如何的高大威猛、如何如何令我们一见倾心起了怜才之意、若经我们这些不世出的江湖高手细心调教必造就出武林一代名犬后,那人爽快地点头:“既然阿发有此奇缘,合该它命遇贵人,壮士牵去便是。”

    他自己干嘛不帮我们解下狗后捆好四肢装进麻袋里双手奉上呢?我俩都有疑问,由冰问得忒没技巧:“请问……大叔你真能做主吗?”

    “也难怪,这位少侠切莫多心,这狗本我寡嫂所养,素来凶悍,屡屡伤人,甚至反咬主人,为寡嫂惹来了不少麻烦。寡嫂早托我适当的时候把它出手了,可因它恶名在外,附近没有买主上门,可毕竟是家养的又不忍心下杀手,所以两位大侠此番上门可说为我们解决一大难题,就算白送我都愿啊哈哈哈哈哈……”语毕爽朗一阵笑。

    我才懒得管你是好还是歹呢,总之,由冰听了之后愿意帮我上去捉狗、拴狗、牵狗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这视觉上的极品转化为味觉上的极品的问题。

    狗拴在树上,目露凶光,对着我,磨牙,边磨边刨爪子,斗志高昂。

    相思和由冰坐在一旁,摆明了看热闹。

    两只坐享其成的猪——我意愤愤,气难平。

    尤其是相思,一开始故作清高连跟我们走在一起都嫌丢脸,现在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也是。狗rou滚三滚,神仙坐不稳。

    我更要以此为契机,要想办法靠惊世厨技抓住相思的胃,以奠定精神强者不可动摇的地位。

    在此之前要做的是痛下杀手。

    狗我杀多了,金木水火土,什么凶器都试过。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假如我手中所拿的不是屠刀,到时候叫我怎么成佛?假如只要放下屠刀便是成佛的捷径,我有什么理由害怕狗儿不散阴魂的报复?

    何况佛家弟子还有语云:狗rou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所以我杀得很顺手,这次也不例外。

    用淹的嘛,这狗太凶,在只有我一人孤军奋战的情况下,我没法近它的身;用闷的嘛,还是……没法近身;用吊的嘛,叫声太凄厉,相思、由冰这两个伪君子铁定会抗议;剩下的可选择的方法不多,本着一寸短一寸险的原则,我弃剑而用棒。

    向店家借了一根长约半丈的栓门棍,我抡起来摇摇晃晃。

    不错,我表示满意,份量够足。打蛇打七寸,打狗敲鼻头。我只要相准准使劲往那只恶狗鼻头上狠狠一敲,恶狗就会闷哼一声倒地,就算它还清醒,也全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

    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只可是黑中之黑、极品中的极品啊!这么想着我全身燃起了热情的熊熊之火,本来重得让我才舞两下便不住喘气的栓门棍亦因有了崇高的追求目标而变得举重若轻——精神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我敲!我敲我敲我敲!

    “喀”、“喀”、“喀”、“喀”——相思嗑瓜子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刺耳,更刺耳的是他的那把淡淡的、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吴大用,你也太有用了吧?这狗是拴着的,可没人拴着你呀,怎你半天都没蹭到一只被拴着的狗的毛皮,传出江湖人家可会说你是师娘养的……”

    “闭……呼呼,……嘴……”这狗肯定经过了训练,我听说江湖有这么一套伎俩,叫做下套子,卖主故意把一只训练有素的狗卖给买主,狗自个儿会乘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