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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却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不也长得像猪八戒的亲戚吗?!” 叶策皱着眉头吼:“吵什么?所以只能本帅哥去参加招亲啊。你们两个丑八怪谁去都会吓死莫姑娘!” “扑。”许琴琴很爱笑,听见这自信满满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陈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转头看向窗外,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心思却活络起来。 叶策拍拍胖子的肩膀,“明天我得早起去参加招亲。我还没吃饭,你给我叫个鸡。” 胖子脑筋转的快,脱口问道:“吃的还是玩的?” “……”叶策抬手一巴掌将他的后脑勺拍的啪啪响,骂道:“这里还有黄花大闺女呢,你是不是找死?!” 许琴琴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笑得胖子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发,和叶策一起出去了。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校花会看上陈高那傻逼。 叶策把腰里的酒葫芦解下来交给胖子,“你去给我打点酸梅汤。我先回房了。”说完后就上了三楼厢房推门进去。 胖子来到大堂,叫住店小二,把酒葫芦交给他,吩咐他送饭菜上叶策房里,然后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去睡了。 陈高一直躲在后面,等到他走了,上前拦下小二,礼貌地说:“我朋友喝不惯你们店里的酸梅汤,我去给他打吧。” 小二:“行嘞!” 盏茶时间后,陈高从外头回来,将酒葫芦交给小二,“麻烦你拿饭菜一起送上去。” 房内的叶策抱着小虎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高怀揣葫芦,像做贼似地走进一家药店,又左顾右盼地出来,回到客栈。 胖子一脸钦佩,他就知道叶策一肚子黑水,不会让陈高好过。 “激将法真有用啊!这傻逼心高气傲,什么事都要占一头。我们越说他丑,配不上莫岑音,他越要从中作梗。你说他往你葫芦里装什么药呢?” 叶策撸撸小虎油光水亮的毛,文绉绉地说:“抓只耗子一试便知。”他将小虎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小脑瓜子,“去吧,小心肝!” 小虎翘起脑袋看他,脸上面无表情地写满拒绝。 狗头军师胖子说:“可能它没有勇气。厨房里油水足,我刚瞅见一只耗子,都是它的两倍大了!” 叶策又抱起小虎,像渡仙气似的,嘴对嘴亲了一口,“mua——” “好了。给你勇气了,快去抓老鼠吧!”他笑眯眯地放下小虎,看着它僵着身体,同手同脚地走远。 胖子愕然:“你也不嫌脏。” 叶策鄙视,“它比你干净多了。” 赶路时风尘仆仆,但小虎总有办法一尘不染,像盛开在雪地里的腊梅,精致漂亮,傲骨嶙峋。嘴上也很干燥,还散发恬淡的樱花香。 啧,不会是从日本偷渡来的巫猫吧。 半晌后,小二将饭菜和酒葫芦端上来,前脚刚走,小虎后脚跟进。 胖子瞪大眼睛叫了起来,“卧槽,你们开大会呢?!” 小虎倨傲地走在前面,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串硕大的老鼠,个头是它的三两倍,但都战战兢兢,一副随时要晕死过去的模样。 胖子上前去关门,叶策蹲下倒了一点酸梅汤放在它们面前。 小虎:喝。 老鼠不敢违背,低头舔了一口,立刻头昏脑胀,身体一歪,不省人事了。 胖子:“陈高那孙子给你下蒙汗药呢。把你弄晕了,赶不上明早的招亲。他好去掺和一脚。” 叶策对他咧嘴笑:“这可是他自找的。” 次日,叶策起迟了一些。一脸懊恼地敲开许琴琴的门,垂头丧气地说:“完蛋,完蛋!这几天赶路实在太累了!早上没起来!不晓得我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许琴琴安慰道:“陈高说他叫不醒你。已经赶去了。只是不知道莫小姐会出什么样的难题?” 莫岑音什么难题也没出。戴着一副侠女标配的斗笠,看也不看地往地上抛绣球,砸中哪个是哪个。 一心想要争口气嘲笑叶策的陈高心里憋着火,挤破脑袋钻进人群,拿出了一股做53卷子的不屈不挠劲,硬是突出重围,抢到绣球,当即被莫邵言请入府中,当晚就要拜堂成亲了。 这时候,陈高才觉着不对劲起来。他仔细回想方才的细节,那些前来参加招亲的人,看上去不像是身怀绝世武功的。而且他一抢到绣球,他们就如鸟兽散,仿佛完成了一项任务,如释重负。 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老盟主花钱请来的临时演员。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了解内情后,都对莫小姐避如蛇蝎,即使她公开招亲,也无人问津。至于是什么内情,老盟主早就下了封口令。金陵在莫家监控范围内,城中人避之不谈。只一个劲地说莫小姐好话。 叶策是在乡野的茶馆里侥幸听见这桩轶事。不然就成冤大头了。 不过现在这个冤大头,就让陈高来当了。几乎是胁迫的,他被内功沛然的老盟主按着脖子磕头拜堂,又在家丁白晃晃的钢刀银戟一路相送下进入洞房。 才踏进门槛,就听见“哐”的一声,门被从外头锁上了。陈高吓得差点跳起,这到底是什么阵仗啊?他朝床上望去,莫小姐身穿如火嫁衣,从袖子里露出来得纤纤玉指白得反光。方才走路时腰肢轻摆,体段婀娜。 陈高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口干舌燥,也不害怕了,色胆包天地走过去,搓搓手,yin,笑着掀开她的红盖头。 莫小姐抬起头对他露齿一笑,镶着的银牙几乎闪瞎他狗眼。常人有两条眉毛,她只有一条,像只粗肥的黑色毛毛虫。毫不修饰,炸开的杂眉好似容嬷嬷的绣花针。这种眉毛在面相上叫做“连心眉”,表示脾气暴躁。 莫小姐这副相貌,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美(眉)女 连心粗眉,酒糟鼻,龅牙。脸上扑了很多白、粉,双颊抹着两团血淋淋的腮红,笑起来红粉和白、粉一起往下坠,像千年怨妇吊死鬼。 陈高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透心凉魂飞扬! 莫小姐娇羞道:“夫君。天色已晚,我们……” “我不困!”陈高大叫一声截住她的话。他慌张地左右张望,看见侧屋是一间书房,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说:“我睡觉前有看书的习惯!我先去看会书。你先睡吧!” 他说着就要逃,刚转身,就听见鞭子嘶嘶破风的声音,回头一看,莫小姐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九节鞭朝他打来,啪地一声,抽在他脸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莫小姐温柔地说:“不要打断我说话。”她上前一脚踹上陈高的肚子,将他踢翻在地。42码的红色绣花鞋踏住他的脸,一股馊水的味道从鞋底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