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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木桶移了进来。 虽不及师父,可对于这驱除阴寒的法子他也是颇有了解的。 当年因为师兄卧床数月,内心愧疚至极,便一门心思扎进了医书中去寻一切有关治疗这顽疾的方法。 木桶放在屋子里的空处,他又转回身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可刚想将人放进浴桶之中时却又想起此时不是在容家。 若是这衣袍湿了便没得遮身了,转身又回去打算先将这衣服脱了。 陈子清的脸色虽然还是十分难看,却没有加重的趋势了,嘴角边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身上的白衣虽然沾了血迹却也仅此一套,待会儿泡完澡还得穿上,以免受凉。 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腰带解开,微微一抽便取了下来,衣衫连着宽敞的外衫一道脱了下来。 然后便是里衣里裤,当上衣褪去露出那一身雪白劲瘦的腰身之后,容隐的动作顿了顿,之前平静的眸子多了几分暗沉。 但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快速的又将下身脱了个干净之后,就抱起人放进了那水温偏热的药浴之中。 脑后的头发没有沾到水,而是搭在了浴桶边缘外面。 可是就这样泡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人竟然有滑落入水中的趋势,身体虚弱的根本坐不住,容隐连连扶正几次之后便折腾出了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这才安心回来将门反锁上。 刚转过身就见浴桶里的人已经滑落了一半,赶忙又将人扶起来,顺便把头发全部盘起。 紧接着就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三两下的就脱丨光了,抬起长腿迈入水中,绑好自己的头发之后坐入了这水中,在里面调了个个扶着前面的人靠着浴桶。 这桶一个人坐进去尚还宽敞,可两个人之后未免有些太挤了,容隐的个头又高的很,一双长腿盘在里面很是难受。 就这么坐了一小会儿,就是感觉双腿快断了。 最终没办法也只能伸到前方弯起,不再盘在两人中间保持距离了,让陈子清的背彻底贴在自己的胸膛,把人圈在怀里这才舒服了些,刚好也可以借着自己的体温给对方暖一些。 因顾虑到怕有人打扰,他便施了法将这儿暂时给封了起来,外人是靠近不了的。 此时也顾不得被发现之后会引起什么了,先将师兄的情况缓解了再说。 为了让药浴更好的起到作用,容隐用内力一直保持着木桶内的水温不变。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药材全是属性为阳的缘故,就这么静静的泡着他竟是渐渐的有了反丨应,脊背更是出了层汗,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凸起,有些骇人。 第37章 容隐闭着眼睛试图静下心, 可是自他发现下方有了反丨应之后就根本无法再平静下来。 越是在意越是涨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沉重、guntang的。 许是两人贴的太近了, 那个地方的温度太过紧密的接触皮肤,让已经逐渐好转, 恢复了意识的陈子清不舒适的哼了哼。 而容隐听闻后更是浑身一紧, 有些担心前面的人会发现。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木桶中的空间又这般小, 再去将人推开也是挪不出多大空的了,故没一会儿就又贴在了一起。 而陈子清也终于在体内的寒气驱除一些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当他轻咳着有了知觉后, 后腰位置的异样就立马感知到了。 “师兄,你终于醒了。” 容隐不知是不是怕安静的气氛太过尴尬, 察觉到他醒后便急忙说道。 而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正泡在木桶之中,一股浓重的药味,想想也是猜出了大概, 有了些血色的面容还有些憔悴,虚弱的说道。 “辛苦你了。” 容隐摇了摇头,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然后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氛围凝重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适。 他看着前方人修长细腻的后颈,分明没有特意去保护, 也更不是女子,却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想到这里喉头难以控制的吞咽了两下,口干舌燥的厉害。 对方已经醒来问题就不大了, 心中的担忧也自然是消散了很多,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心思便会往一些旁的地方发展而去。 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知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敢胆大包天的伸手握住了那瘦弱的肩头。 虽然还有些凉但是已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刚好也对他guntang的体温有很好的纾解作用。 微微的从水中站起,容隐呼吸沉重的凑近了前方的人耳畔,浑身的燥热,哪怕没有直接贴上去也能让陈子清感觉得到。 对方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好热。”容隐贴在对方的身后,眸子里那狡黠的光芒无人察觉,嘴角勾起的笑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师兄的身子好凉……很舒服。”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耳中,引得陈子清眉头蹙的更紧。 手下的那肩也似乎变得绷紧了一些。 容隐继续顺着内心的叫嚣,试图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身体整个都贴了上去:“师兄,我其实……” “师兄明白了。”陈子清呼了一口气,施施然的说道:“听说如此是该成家了。” “……” 本是贪婪的嗅着对方发丝的人突然周身一震,眼中的混沌散开了许多,五指僵硬的不知是松开还是如何。 他没有想到自己脚步还未跨出,就被挡了回来。 他的反应陈子清自然能够感觉到,低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道:“这不过是人之本能的现象,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容隐闻言更是一愣。 对方这是当他那句“其实”的后面,是耻于开口道出如此反应? 虽然得知其不是拒绝了自己的心意,是该庆幸才是,可嘴角就是扬不起啊! 哗啦的水声与水珠四溅。 陈子清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去,他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淡淡的说:“也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处疏解罢,听说年少气盛憋着不大好。” 而本是打算出去的容隐动作一顿,看着水中泡着的那副如雪的身体,心中的那一片不可触及的地方又躁动起来。 他做了一番斗争才敢哑着嗓子问出口:“那师兄可否不出去?” “嗯?” “不然我出不来。” 虽是格外下作的话,可容隐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闻言陈子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与此同时,容隐的那双丹凤眼中尴尬的情绪却因此消散,此时留下的是那闪烁不定的狡黠。 他像是料定了陈子清不会想歪,更是料定他会答应,对方也的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