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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靠近男人怀里。 外头天色有些发暗,远处公园的一片绿色无声地起伏着。风从阳台穿过客厅,拉门两侧的窗帘簌簌地飘起来。 要下雨了。 “我说错话了。” “没事。” “露馅了。” “嗯。” “怎么办啊?你堂哥知道了,会不会告诉你家里?” “谁知道,随便他。” 年晓米脑子一团浆糊,心里有些难过。 “你怕么?” “不……可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我问你怕不怕?” 年晓米认真地想了想:“有一点,但是我觉得我更多还是紧张。” 沈嘉文忽然笑起来:“嗯,我也有点儿。我都好多年没紧张过了。”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沈嘉文把他箍得死紧:“以后你见了他,他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我家那边的亲戚……有点麻烦。你不用理他们。” 年晓米有点不明白:“是你堂哥的话,感情不是应该很好么?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家和你家不一样。真要碰上了,绕着走,听见没?绕不开,他们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年晓米看着男人恹恹的神色,有些心疼起来:“知道,都听你的。”忽然想起宝宝不在家,似乎可以有点别的减压方式。 初夏穿得薄,年晓米本来就很容易被对方引诱,现下这么抱着,呼吸里都是男人肌肤上温热的气息,隔着两层布料,那熟悉的肌理纹路轻易地便挑起了暧昧的期许。 他夹住双腿蹭了蹭,那里胀得难受,已经有些湿了。布料上黏腻的,细微的刺激,勾得人心上发痒。 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色`情了。 尽管羞耻,却很快乐。 被爱的快乐。 年晓米脸上发烫,闭上眼睛,慢慢伸下手去,摸索着把两个人握在一起。 沈嘉文把他抱紧了一些,低低地喘息起来。 后面的发展就有点超出预期。 年晓米本意只是吃点零食,对方却领会成了要提前吃大餐。他被按住剥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要抗议:“说好一个星期一天的。你前天刚刚……我那里还没好呢!” 男人置若罔闻,没有套子和润滑剂,就这样胡乱压上去。 年晓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被鱼叉插住的鱼,很疼,不能呼吸, 离开水面的鱼拼命扑腾起来。 却在听见男人压抑得有些痛苦的呼吸声时停下来,抱住了对方宽阔的脊背。碰到那条疤痕时,他还是本能地把柔软湿润的鱼鳍温柔地覆盖上去。 深海里的两条鱼,小鱼攀附在大鱼身上,在冰冷的洋流中拼命地逆流穿行。 直到暖流最终充盈了身体。 年晓米裹着毛巾被蹲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指导沈嘉文做午饭。抹盐腌好的豆腐牌儿放在锅里两面煎,加打好的蛋液,再一块块铲出来,拿葱姜爆香,再放回去,添水,糖,盐,最后放淀粉勾芡。 男人第一次做这个菜,煎得有点过头,出锅时味道却很香。 放下豆腐,沈嘉文盛了一碗小米粥给他,看他坐都不敢坐的样子,心里满是懊悔。 年晓米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呼呼地吹着粥。一副着急吃却吃不到的样子。 男人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把勺子从他手里拿开,把人抱起来。 年晓米愣怔了一下:“诶我自己能走……你干啥啊!我要吃饭……” 沈嘉文把他一路抱到卧室,小心地放在床上,出去了,过了一会把饭菜端过来,支起了床桌。 小桌子本来是宝宝的,小东西以前爱生病,常常在床上吃饭,如今倒是闲置下来,谁知道这次用的人竟然换成了年晓米自己。 “会把床铺弄脏的。” “我洗。” 年晓米不忍心拆穿他所谓洗东西就是丢洗衣机的事实,默默拿起奶油小馒头咬了一口。 还没碰勺子,对方已经把吹凉的粥送到了嘴边。 年晓米没有喝。 沈嘉文放下勺子:“怎么了?” “你不用这样。” 男人低头轻轻搅动碗里的粥:“是我混蛋。没有下次了。” 年晓米摇摇头:“我自己愿意的。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没事儿。”他犹豫了一下:“我以前说,你要是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的话,其实是骗你的。你就是真的赶我走,我也会赖着不走的……” 沈嘉文抬头,嘴角高高地翘起来:“知道了。吃饭吧,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15 事情并没往最坏的那一步走。 堂哥的出现似乎只是平静生活里一个小小的插曲,像一粒石子落入水中,水面轻轻晃了晃,又是一片宁静。 年晓米这个季节工作不忙,至多一个月有一两天要出去做盘点略微辛苦些,其他时间都很轻松,甚至偶尔会从单位跑出来回家准备好吃的东西。他陪伴宝宝的时间算来比沈嘉文要多,小东西现在粘他粘得不行,年晓米走到哪里他都跟着,像是一条小小的尾巴。偶尔男人下班回来,会看见那一大一小两只坐在阳台的蒲团上下棋,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晚,晚霞温暖而明亮,映在叶丛和花影的边缘,微微发光。 他就在客厅这一头不出声地看着,直到年晓米发现他,笑着问一声,你回来了。 然后丢下残局,三口人洗手,围坐在一起,吃一顿谈不上太过丰盛,但永远用心而可口的晚餐。 然而沈嘉文却是谨慎惯了的人,他懂得,有一些事,与其等旁人捅破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不如自己想办法尽早解决。 隔了不久,他抽时间自己去了一趟老头子那边。 一进门就听见暴脾气的老爷子在吼人:“你瞅瞅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像话么!这是啥!这是啥你给我说清楚!” 上次见到的那个学生抖着腿,浑身没骨头似地站着,满脸的没所谓:“就信呗,表达友情的信。” “表达友情?你自己看看你写的啥!一个男生跟另一个男生说这个,你羞是不羞!我告诉你你这往严重了说属于流氓罪你知道么!” 那学生梗着脖子:“我就写个信!我啥也没干!那是我好兄弟!我跟他表个白怎么了!俩男的能干出什么事儿啊!您年纪一把管那么宽累是不累?班里那谁和那谁谁还抱着在小树林后头亲嘴儿呢!您怎么不去抓他们啊!要我月考进年级前五百我也进了,还想咋的?” “你学习又不是给我学的!等等……你说谁亲嘴儿?” “就您那大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