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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害我多流了这么多血。”老大盘腿坐在最里面,挑了挑眉,从怀里一一掏出伤药、麻布条和棉花,兀自笑笑,又对着我说道:“不过也没事,我可不像你们几个愣头青,自以为金刚不坏之身,从来不乐意多带上这一点东西。战玄,你记着,有备方能无患,凡事都要考虑周全。” 不愧是老大,就是有经验。 我敬佩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解开衣服,打开药瓶,开始洒药…… 没洒上…… 洒药…… 没洒上…… 一炷香时间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大,我帮你吧。背上的伤口,确实很难处理……” 老大四平八稳地把药瓶放下,瞟了我一眼,冷静回答道:“你们这些愣头青,平时就是像这样的!我今天特意示范给你看,就是为了让你改掉这种顾头不顾尾的坏习惯。记住了,日后事事都要考虑周全,才不会给人笑话了去。” “恩。”我敷衍地点点头:“还要我帮你上药吗?” 老大憋屈地看了我一会,半晌开口:“……要。” 于是我认命地坐起来,给日益闷sao的老大扒衣服涂药。说实话,这几道抓伤十分严重,最长的有五六寸,深可见骨,横亘于脊背之上,血多少已经自行凝住了,暗红色的血块和搏斗时沾染的脏污混在一起,看着格外地触目惊心。 虽然有些担心感染,但在这个地方也只能先做些应急处理,完全止住血再说。我先洒了点药,又用些棉花细细遮住伤口,扯了干净的衣服盖在上面,用麻布条一层一层地缠了。 我弄得仔细,动作便有些慢,缠好了布条,竟已经到了王府后门。 马车刚刚停妥,就听到外面车夫一跃而下,有脚步声渐近,君墨清便意外地出现在了帘子后面。他怀里还抱着小黑,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们一眼,视线在老大半裸的上半身一顿,轻轻笑道:“战赤的打扮可真是别致。” 我和老大皆是一愣,正要下车行礼,就被君墨清虚托住。 “得了,我不过一介布衣,没有这么大的规矩。不过,战赤这伤是怎么回事?” 老大淡淡回道:“不过被畜生所伤罢了。” 君墨清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原来如此。不过这伤只这么草草一绑可不行,我倒是略懂歧黄之术,不如让我姑且一试。” 老大暗暗抽抽嘴角,开口拒绝道:“还是不必了。” 君墨清挑起一双眼来:“战赤,你可是嫌弃我的医术?” “倒也不是。”老大干脆道:“我只是嫌弃你。” “是么。不过赢了你一百两银子,你竟记仇到这会儿。”君墨清嘴边染了促狭的笑意:“君子行必有正,我既看了你的身子,自然要为你负责,否则着实是心中有愧——更何况你拒绝也没用,虽说我不过一介布衣,可我的学生却是晋王殿下。” 老大:“……啊?” ……俗话说的好,流氓不用怕,就怕流氓有权有势有文化。 我识相地抱过君墨清塞过来的小黑,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反对无效,被他一路拉进了客房。小黑从我的怀里跳出来,我们一人一狗并排在在那房间门口坐下,一同默默地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墨色天空,为里头某两只提供了一个安静优雅又和谐的搅基空间。 正在发着呆,就听到远处有人接近,我猛然回过神来,就发现晋王穿过回廊,大步向这里走来,目光扫向我这里时,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便带了些笑意。 “阿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 他走近了站在我身侧,拎起小黑的后颈将它提起来晃了晃,低头问我。 “里面在疗伤。”我从台阶上站起来,打算伸手去解救小黑。那小奶狗懵懵懂懂地悬在半空中,有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终于反应过来,四只小短腿使劲儿蹬着,呜呜叫着想下来。 晋王不怎么在意地把狗还给我,颇有些怀念地笑笑:“那时你不在,君师父便抱了这小家伙来,叫我养着,说是像你。不知为何,方才见你同它坐在一起,倒真觉得君师父说的不错。” 小黑一回到我怀里,便惊魂未定地在我脸上蹭了蹭,找了个位置缩成一团趴好,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软毛,特别乖巧地用绵软的叫声冲我示好。 我:…… 哪里像……是都不会说人话吗? 我虽然面瘫无口高冷了一点,但内在还是一个能说话、爱吐槽的好sao年好么摔! 晋王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戳了戳小黑翻出来的毛茸茸的小肚皮。小黑耳朵蓦地竖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就往我怀里钻。 于是晋王贴得更近了一些,一边吃我的豆腐,一边吃小黑的豆腐。终于被他锲而不舍的无耻行径所激怒,小奶狗嗷地一声叼住他的手指,还未长好的牙齿毫不客气地给他留下一排整整齐齐的小凹槽。 晋王眉头一挑,一手指捅翻它,继续往小狗软绵绵的肚子上报复性地戳戳戳。 我无语地制止了丫幼稚的行为,把小黑重新放到地上。它一脚踏实地,立刻便又精神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房门前,用后腿站着,两只前爪扒拉着木门下边开始死命地挠。 听到声响,君墨清终于走了出来,单手捞起它抱在怀里,瞟了我们一眼,唇边挑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温言道:“正涵如今见到小黑到底有还是有几分怀念,当日阿玄你不在了,他可是抱着小黑同吃同睡……” “君师父。”晋王轻笑一声,不咸不淡道:“你来此,当是有什么正事吧。” 君墨清微微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做事总归是过于急躁。正雍的事,你打算如何?” “怎么,你莫不是来替他求情的?” “我并非为此而来。”君墨清对上晋王微微透出冷意的黑眸,收敛了笑容,淡淡道:“但我也确实要劝你,暂且不要对他动手。帝心难测,圣上现在虽然厌弃正雍,却还没打算要他的命,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如今魏王一倒,朝堂之上角力的便只剩你与圣上,他对你的防范只会日渐加强。” 晋王眯起眼睛,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平淡开口道:“他果然叫我弃了影卫。” 我怔住:“你……”答应了? “正涵已然做了安排,战赤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