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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恐惧与退缩为何物的女人瞬间张开了嘴,歇斯底里地发出恐怖尖叫:“啊——!”当然,这只是她想象中的尖叫,因为刚刚服了的毒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半个音符。鬼……这是个什么东西,是鬼吗,还是妖魔?那拥有着可怕而美丽面容的妖魔低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明孝太后轻笑了起来,声音凉薄阴柔又尖利:“啊呀,太后娘娘,您怎么会这么狼狈呢,难不成本座吓到你了,真是让本座失望,本座以为你会很高兴地看到本座的脸呢。”走开……走开……你这个恶鬼!你明明就已经死了!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啊!明孝太后恐惧地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妖魔,她的脑子因为惊恐而满是混乱,双手忍不住到处在地上乱抓,仿佛想要证实什么一般。而那美艳的妖魔轻笑了起来,朝她伸出手来:“您是在找这个东西么?”他苍白的手心上躺着几根发簪,发簪看起来并不那么名贵,而且质地似白非白,似灰非灰,看不出什么东西做的,只是在发簪尾部点缀着几颗珍珠罢了,但是也许是因为长年有人去抚摸那发簪,所以发簪的尾部上被磨得异常光滑。但是明孝太后在看到那几根发簪之后,竟然瞬即露出了放song'xià来的神情,混乱的眼神也瞬间仿佛清醒了许多;她的目光看向对方的时候,已经满是警惕和凌厉的省视。他微微一笑,把玩着手里的发簪:“没错,那个被你们制成了骨钗和美人扇子的女人并没有变成鬼或者复活过来呢,她早就死了。”明孝太后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杀意和惊惶,她试图站起来去靠近身后的墙壁,却忽然间觉得脚腕上一阵钻心的剧痛,她无声地惨叫一声,瞬间摔在了地上。她伸手一模,却发现满手滑腻的血腥,再偏头一看,一只精致的绣花鞋染满了鲜血落在一边的地上。不,或者说,那是一只装着小巧纤足的绣花鞋落在了一边,那鞋口上血rou模糊,白骨森森。明孝太后瞬间脸色参拜,无声地尖叫——那是她的脚,被齐脚踝砍断的脚!她一辈子里何曾想过荣宠万分的自己会沦落到被削足,骨rou散落的地步!美貌的妖魔懒洋洋地坐了下来,柔声低笑:“唔,太后娘娘,怎么这么部不经疼呢,这么点儿疼都受不住,一会子要怎么办呢,本座可是从看到我那愚蠢的母亲被人做成美人扇和发簪之后,就迷恋上了那种奇特的以人制物的技艺呢,说来惭愧,也有好些年没有亲手制物了,一会子手艺差点儿,您可要见谅呢。”说着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的脸颊。唔……不……明孝忍不住惊恐地瞪大了眼,也顾不得自己腹中的隐隐作痛和脚腕上的剧痛,眼底狠光一闪,蓦地抽出袖子里的刀就往他的胸前狠狠插去。只是这刀子尚且还没有碰到对方一根毫毛,她的手腕就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瞬间扭曲了方向方向,种全不符合人体幅度的扭曲弯折,伴随着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明孝太后的脸孔瞬间扭曲成近乎狰狞而痛楚的模样。他轻笑起来,声音轻柔而飘渺,却宛如地狱红莲之上游荡的鬼音:“呵呵,太后娘娘真是极有趣的人呢,让本座想想该用你做什么,做一幅人骨琵琶送给你的儿子可好,你也算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了,可是极有趣,也不枉费本座在这里逗留这许久,方才目睹这一场好戏,本座原想着还要些时间,不想却能提前欣赏到。”明孝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把玩,在看到那张人皮面具的时候,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目疵尽裂。不敢置信、愤怒、痛苦、怨恨……欣赏着手下的猎物眼底出现这些象征着崩溃的情绪,他满意轻舔了下精致艳丽的红唇,俯恶劣地道:“很惊讶是不是,你的好儿子竟然引狼入室,他觉得他是最大的赢家,能掌控本座、利用本座,其实本座并不吝啬满足对本座有所求者的愿望,只是他们付出本座满意的代价,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本座留在这呢,本座可是极慈悲的人。”他俯身身凑到她的耳边,慢条斯理轻言低语起来:“……”明孝太后听着身边那可怕的妖魔低声轻语,每听到他说一个字,吐出一句话,她的眼睛就越瞪大一分,直到那妖魔直起了身子,她过分用力撑大眼,导致眼角迸裂,有鲜红的血色流淌下来,几乎像是眼中流下的凄厉血泪;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明孝太后歇斯底里无声地尖叫,浑身颤抖。空气中全是让人知悉的浓郁血腥味,夕阳彻底的落下,幽黄的灯火被冰冷的海风吹拂着,疯狂地跳跃着,晃荡开满室内诡异的光影。映照着谁最后的绝望与疯狂。缝魔时刻。有来自地狱的妖魔在黄昏之中的苏醒,需要鲜血与人骨的祭奠,才能平息他的嗜血的yu'wàng。他用足尖挑起明孝太后的脸,手上动作极为优雅地戴上了一双颜色极为诡谲的金丝手套,森冷冰凉的光芒晃眼看去,竟让觉得那手套是活物。“让本座想想,该从哪里下手,不让太后娘娘失血过多,本座还想让娘娘看着本座用你身体制出来的琵琶,你满意否呢,若是不满意,本座还很慢慢地调试。”明孝太后眼底的愤怒在对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转化成无边无际的恐惧,过度的恐惧让她全然失去了平日那种高贵的风范,歇斯底里把头狠狠地往地上磕。不……不要……不……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优雅而残忍的妖魔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女子在自己大力的磕头,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悦耳却阴凉诡谲的笑声越来越大,浑身轻颤抖,似冥河边猩红彼岸花被死魂与哭号的鬼风吹得竞相轻抖着绽放。笑得明孝太后浑身颤抖,恐惧地看着他,却不敢再动分毫,直到他戴着手套的手温柔地抚摩过她的脸颊,柔声:“别怕,娘娘,你看,你的好姐妹,金玉公主也在剥皮的地狱里等你呢,身为公主伴读的你,怎么能不陪她呢,呵呵。”伴随着他的动作,她只感觉脸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