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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面。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外面又出了太阳,照在透明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圈,明晃晃的,略微有些刺眼。 霍启从书中抬头,抿了口咖啡,顺便看了眼窗外。 马路对面有人,也在看着他。 舌尖卷到咖啡渍。 霍启下意识的皱眉,咖啡好甜。 方自在不爱吃西式早餐,他刚在后巷买了一份豆浆油条,正圾拉着拖鞋,站在路口等红绿灯。 红灯时间很长,方自在有些饿了,想想掏出了根油条啃得欢快。 有车从旁边呼啸而过,雨后的凉意擦上脸庞。 方自在微微抬头,视线穿过堂堂的风,落在窗前坐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看起来正经又禁欲。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处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方自在连油条都忘了嚼。 那双眼睛他在梦中看过无数遍,但这是第一次真正碰见。 明明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方自在却看得很清楚。 男人眼角微微上挑,眼神里好像藏了许多东西,初与他视线相对,像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石子,要起波澜时又忽然变得有些柔软。 眼眸里分明藏着许多情绪,勾得方自在一动不动的。 天气转眼就变,风吹细雨淅淅沥沥的,又迷了方自在的眼。 男人似乎张口说了句话。 方自在隐约辨认出来。 “方自在。” 他在叫他的名字。 一颗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有风从耳际刮蹭而过,皮rou发烫。 方自在微微喘息,不由自主地迈出了脚步—— 第15章 我心归依 “方自在——” 有一道声音乍然响起,紧接着手臂被人大力拉扯回来。 方自在回神,有车堪堪擦过他的面前,带着尖锐的风。 褚人承把方自在牵到一边,皱着眉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差点就被车撞了知道吗?” 方自在还有些恍惚,又忍不住再往咖啡厅那边看过去。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咖啡店的门口,神色冷峻。 褚人承还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你到底在看什么,一大早的遇见真爱了?” 方自在觉得这个“真爱”听起来有些意外的顺耳,但还是回头白了褚人承一眼,“我遇没遇见跟你有什么关系?” 褚人承挑了挑眉,“当然有关系啊,我现在跟你可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不然追你这两年是我闲得慌吗?” 神他妈的恋人未满,方自在觉得像褚人承这样毒舌的小孩是仇人还差不多。 但不得不承认,褚人承一出现连空气都变得活跃起来,方自在也不若刚才那般出神。 霍启刚从心头的微震反应过来。 方自在刚才不要命般地过马路,让他瞬间乱了分寸,连咖啡杯都来不及放好就冲了出去。 他还差几步就要可以抓住方自在的。 但有人比他更快。 那是一个很高的年轻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跟方自在讲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嘴边总噙着淡淡的笑。 他揽着方自在一边说笑一边离去。 霍启站在原地,目光与方自在投过来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碰撞。 但他眼中全是错乱和疑惑。 霍启的直觉在拉响警报,这完全不对。 他几欲迈开腿追上去时,又被咖啡店的工作人员叫住,“先生,先生,请你等等。” 霍启回头,店员小跑到他面前,把书递给他,“您的书忘带了,”又不好意思挠挠头,“然后书上还沾了咖啡渍。” 霍启把书握在手里,甚至还能闻见一些咖啡的香气。 那是他刚刚太着急而不小心打翻的。 霍启朝小店员点点头,“是我的问题,谢谢你。” 等他重新回头时,方自在却已经消失在拐角了。 霍启拿着书的手不自觉收紧,另一只手更快地拿出手机,直接摁下了五年前的那个号码。 他初到美国曾经打过方自在的电话。 那头却永远都是关机的状态,而霍启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和方自在纠葛太多。 这通电话是始终打不出去。 那便算了吧。 而这次—— “您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眼前小雨有渐大的趋势,路上的行人都慌乱起来,杂乱的脚步混着泥土的气息,一时间街上显得有些混乱。 霍启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抬步顺着人流走去。 方自在瞒着他一件很重要的事,霍启几乎可以确定下来。 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但霍启却还是慢慢的走在路上,思绪翻腾。 说要爱的人是他,耍手段的人也是他,一声不响瞒着的人还是他,把人的感情反反复复折腾,到头来他却可以无事般转身就走,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路人都对这个在雨中行走的先生有些好奇。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任由雨滴飘落在他身上也不着急,只是一双乌沉沉的眼里有光,像愤怒,像无解,还搀着一道说不清的情绪。 是久别经年,重逢后的喜悦。 巧的是,那天后方氏的分部出了些问题,方自在直接出差去了,霍启没有等到人。 周一霍启到二院报道,还没享受到国际人才的贵宾待遇,就被心外科的主任直接拖上岗位,连轴转了三天才勉强停下来。 葛主任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回到办公室后看见在做总结的霍启,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二院心外科来了个不得了的霍医生,又连忙召集了一帮科室的人说要去聚餐。 一群医生约了一顿养生局,霍启性子偏冷,以往在国外时医生都是各忙各的,但国内是不一样的。 忙归忙,医生的私人生活也很重要。 霍启看着笑眯眯的葛主任,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方自在那边飞机刚刚落地,老钟跟卜谷一起来接他。 入了秋的温度不比寻常,但方自在还是很不怕死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老钟等人走到跟前了才把衣服给他连忙披上,唠唠叨叨起来,“小少爷啊,你怎么恁不听话呢,这身子骨是你想的这么容易将养的吗,褚医生都说了不能着凉,发起烧来你这是又打算折腾谁呢?” 卜谷缩在一旁安静如鸡,生怕老钟也逮着他一起念叨。 方自在乖乖的穿上大衣,嘴上讨好道:“钟叔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在在的错,今晚去吃什么呀?” 老钟白了他一眼,“养生,不然你还想吃什么?” 方自在看了一眼卜谷,后者表示就是常去的那家,雷打不动。 老钟瞟了一眼两人,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