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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菲奥雷剑术中以短剑应对长剑之术?! 西萨尔的短剑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抹,擦过皮肤,表示他已经血溅当场。意大利人丢下武器,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大意了啊……”他喃喃说。 本以为卸除西萨尔的长剑就能百分之百获胜,没想到那家伙还藏着这一招。 输掉比试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从没赢过西萨尔,输着输着也就习惯了。最让文森佐意难平的是,他再度败在了自己最擅长的剑术流派之下! 不仅长剑,西萨尔就连菲奥雷流派中的短剑术都得心应手地掌握了。这个男人到底要在技术上碾压其他人多少才开心啊? “我我我!轮到我了!”拉雅兴致勃勃地跳上前来,准备接文森佐的力,和西萨尔继续对战。 剑之恺撒拾起长剑,拄在地上用以支撑身体。“没工夫跟你们打打闹闹,我要去接罗……啊不,接公爵大人。” “你刚才是想说‘接罗曼’对吧?我听见了哦!” 西萨尔剜了西班牙人一眼,用凶恶的眼神警告他闭嘴,然后走向螺旋楼梯。没等他踏上第一级台阶,上方便传来惨烈的呼号。 一个人骨碌碌地滚了下来。他穿着和西萨尔一样的黑色棉甲,怎么看都是劫狱者而非公爵大人,那么他就是罗曼无疑了。 西萨尔来不及问罗曼为什么救个公爵能救到滚下楼梯。因为罗曼已经滚到他面前了。巨大的重量砸在他身上。他试着伸直双腿撑住自己,可已经太迟了。 他抱住罗曼,两个人一起滚完了最后几级台阶。 *** 罗曼捂住脑袋,呻吟着爬起来。他动了动四肢,浑身疼痛,但没有哪里失去知觉。谢天谢地他没有骨折。还好他踏空的时候距离地面已经没几级台阶了,滚落途中他机智地护住了要害,又有人充当了他的人rou缓冲垫,所以除了收获一身淤青外,他几乎没受伤。当然,对于被他砸中的那个人来说,就没这么幸运了。 罗曼看了看自己身下。西萨尔正被他压牢牢压着,看上去快断气了。要不是他的奉献,现在断气的搞不好是罗曼。 “西萨尔?!”罗曼急忙让到一旁。 汉弗莱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动弹。直到楼梯上方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次皮靴敲击地面的声响,一次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他们才恍惚意识到,排练中发生了事故。 诺兰·诺福克走下楼梯,皱起眉头,打量着两个摔懵的年轻人和一群吓懵的旁观者。 “还愣着干什么,叫急救!”他厉声命令道。他习惯了发号施令,此刻指挥起众人来驾轻就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忙活开。汉弗莱用对讲机呼叫剧组其他人,让他们送来担架。其他人围拢在倒地不起的西萨尔身边,想把他扶起来,却又怕轻率的行动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只能手足无措地干瞪眼。 “西萨尔……你……你还好吧?”罗曼脸色发白。这倒不是因为他受了伤,纯粹是受了惊讶。他以为这场大意造成的事故只会影响他自己,却没料到给西萨尔带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要是西萨尔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银发教练睁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数秒瞳孔才重新对焦。 他缓缓坐起来,罗曼连忙托住他的后背,为他节省力气。 “你怎么样?”他问。 “我没事……我想应该没事。”罗曼喉咙干涩,几乎说不出话。这就好比坠楼的人不小心砸中了楼下的路人,自己毫发无损,路人却身受重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下面……” “你没事就好。多亏了我是不是?”西萨尔咧开嘴,“我又一次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恰当的地点?”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罗曼吸了吸鼻子,却还是被逗笑了。 “我没开玩笑。”西萨尔抬起右手,想为罗曼擦去泪水,可是他的右手不听他的使唤——它像条正在漏水的水管似的抖个不停。 “喔,这下可糟糕了。”他说。 *** 劳伦斯站在病房里,和西萨尔大眼瞪小眼,后者躺在病床上,右臂缠着石膏,脸上贴着纱布,好不虚弱的样子,就差没在胸口挂一个“我是重伤员”的牌子了。 “所以,为什么是我?”劳伦斯双手插袋,冷漠地问。 “我把你的名字填在‘紧急联络人’里了。”西萨尔耸耸肩。 “我当然知道。所以,为什么是我?” 劳伦斯不久前还在俱乐部给学员上课,却被一个紧急电话叫来医院。直到他见到病床上的西萨尔才得知,他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西萨尔的紧急联络人。今后但凡西萨尔出个什么意外,他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西萨尔扬起眉毛,觉得这个问题纯属多余。“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谢谢,这个殊荣就让给别人吧,我可敬谢不敏。” 劳伦斯虽然嘴上嫌弃,却还是耐心地在病床边坐下,拿起西萨尔的X光片对着灯光细细观察。 “为什么不填布莱克森先生或者罗曼?” “布莱克森先生年纪大了,万一吓得他心脏病发作怎么办?而罗曼……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他扭扭捏捏地揪了揪身上的毛毯。 “我跟你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地步!”劳伦斯将X光片翻来覆去调转了好几个方向才看明白上面的白色纹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去玩个cospy也能摔伤?” 西萨尔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我是为了保护罗曼才英勇负伤的!” “……给我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好吧,其实是罗曼滚下楼梯的时候我刚好在下面被他砸中了,但是从结果上来说,的确是托了我的福罗曼才毫发无损,所以我确实从客观上保护了他。”西萨尔振振有词。 劳伦斯瞄了他一眼。“每次见到你,你的厚颜无耻程度都能刷新我对世界的认知。”他放下X光片,“还好这次伤的是手,如果伤了腿,你就等着一辈子坐轮椅吧。到时候甚至不用麻烦阿列克斯的哥哥扮演公爵,你能直接上。”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是没办法上课,也没办法参赛,更没办法参加历史重演战役了。”西萨尔颇感遗憾,尤其是对最后一点。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好事。所有人。”劳伦斯重点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对罗曼怎么能算好事?没人给他上课了耶!” “也没人性sao扰他了!” *** 然而当事人罗曼丝毫没有觉察教练有意性sao扰他的事实。他坐在病房所在的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