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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待宰的份儿。 沈舟虽然是异变失败的丧尸体,但他也能在水里呼吸,可惜的是,他手脚和身上没有鳍,下了水,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形而已。 要是在水里打起来,逃跑也未必能跑得过人家呢。 小男孩提议道:“我们上岸吧?” “咕。”沈舟坚定地摇头,有时候这一根筋的家伙固执起来真是拿他没办法。 小男孩好声劝道:“你想想啊,湖那么大,笔筒那么小,没准找一天都找不到呢,上岸了再找藤条编一个不是更快嘛?” “咕?”沈舟歪头,似乎在思索小男孩的话。 远处一条黑乎乎的大鱼正在接近,小男孩拍拍沈舟让他赶紧藏起来。 沈舟躲在水草里,跟小男孩一起抬头往上看。 那大鱼的速度很快,像是飞机低空掠过,游到他们上方的时候小男孩被水流冲得差点飞了起来,沈舟一手拽着水草,一手抱着小男孩,强大的水压将湖底的泥沙全勾了起来,铺天盖地地遮挡了视线,小男孩睁不开眼,与沈舟团在一起抵抗泥沙的冲击,过了好一会泥沙风暴才渐渐平息,小男孩抬起头,那大鱼已经游走,只剩下远远的模糊影子。 沈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极其怪异的表情,他抬起手,指着斜上方:“咕!” 小男孩:“???” “咕~咕~~”沈舟还在指,小男孩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浑浊的水流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泥沙块儿,还参杂了一些连根拔起的水草。 小男孩搞不懂:“有什么东西?是笔筒吗?” 沈舟摇摇头,他背起小男孩,笨拙地往上游,一边游,手还一边指着那个方向。 等他们接近那东西的时候,小男孩瞪大了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有一片奇怪的东西漂浮在杂质中。 沈舟抬手一捞,将那根大羽毛抓进手里。 湖里有鸟类羽毛,本是极其古怪的事情,小男孩一开始想到是不是一些鸽子燕子掉下的,但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推测,这片羽毛太大了,明显是只猛禽的,但问题是……城市里,哪来的猛禽? 又一片羽毛漂来,沈舟见羽毛挺漂亮,于是小心翼翼地收进兜,打算送给卢娟。 小男孩望着羽毛漂来的方向,心里陡地冒出一股寒意,他拍拍沈舟,指着前方:“过去看看!” “???”沈舟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地往前游。 小男孩神色凝重,要是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些羽毛不是猛禽的,而是……从刚刚游过的大鱼身上掉下来的! 不……那不是鱼! 是张瑾! 当尾巴又一次被缠上的时候,陈国旗实在忍不住,调头朝触须咬去。 触须断成两截,血水漂浮出来,陈国旗嚼了嚼,一脸嫌弃地吐掉断须,抬爪搂上伤患:“走!” “……”郑川川低头看看腰间的爪子,又看看陈国旗。 陈国旗触电般缩回手:“靠!为什么又是你?!” 郑川川捞过陈国旗丢开的断须,冷笑一声:“我被你摸了还没说话,你嫌弃个屁啊!” 又有几根触须伸了过来,陈国旗一把抓过伤患甩尾就跑,郑川川游在旁边,正用水草把断须绑在自己的侧鳍上。 陈国旗无语:“你要那玩意干嘛?” “研究呗。”郑川川其实也有点想咬咬看是什么味道,但一想到鹦鹉螺那恶心的样子,他就咬不下去了,本着研究的精神,他只好虚心求教,“口感如何?” “没煮熟的海螺rou,腥味特别重。” “它本来就是海螺。” “嗯。” 郑川川故意问:“不知海里还有多少呢?” 陈国旗不说话了,那鱼人伤患病恹恹地接话:“恐怕还有很多很多。” 郑川川点头:“深海里肯定有着不寻常的东西,影响了海底生物,而鹦鹉螺只是其中一个……其实你们早想到了对不对?难道没派人去探查么?” 陈国旗冷声道:“你不必套话了,我们根本没派人去探查,一个鹦鹉螺已经够麻烦了,海底的话……唉……” 郑川川问:“哦,是不敢?” 陈国旗反问:“难道你们敢?” 郑川川其实想到深海龙宫,但龙王并没有透露过海底变异的信息,若是龙宫有动静,仙界的人一定会知道,仙界知道了,神通广大的阎王爷肯定也会收到消息。 但他们全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深海之中还有龙族无法到达的领域,那个领域正静悄悄地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若不根除异变的源头,随着时间推移,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鹦鹉螺冲上岸,到时候,对于人类世界来说,将是一场灭顶的末世血劫。 叶诚久追不上,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身上的鳍猛然暴涨,竟然硬生生地舒展了好几米,他像是可怕的深水鱼雷,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猎物直扑上来! 陈国旗踹了郑川川一脚:“分开跑!谁先上岸谁去求救!” 郑川川飞快地游开了。 现在的叶诚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东西了,不管是腾升药业还是天地制药,他们急需救援,受伤的鱼人病恹恹地捂着小腹,他的身体在自动修复,无奈伤口正好伤到了血管,一丝一丝的血漏水似的从他手指漂了出来。 鹦鹉螺对血的味道特别敏感,当即不理郑川川,直追陈国旗和那鱼人而去,陈国旗只能不断地甩尾拍开缠上来的触须,那受伤的鱼人突然推开陈国旗,自己摇摇晃晃地往一边游去,鹦鹉螺犹豫了一下,果然改去追那条冒着血的鱼人,陈国旗一看不好,那笨蛋想自己引开叶诚,以他那速度被抓住简直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陈国旗连忙游上前抓住那鱼人,一个叶诚已经够麻烦了,绝不能再弄出一个来。 那鱼人又推开了陈国旗,叫他先走,陈国旗就怒了,这丫的看电视剧看多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英雄? 那鱼人的思路其实清晰得很,他道:“老陈,你走吧,这样还能减少一个。” “什么意思?!” “我走不动了。”那鱼人轻声道,“被追上是迟早的事……而你,你也跑不掉的,不管你带着我也好,你自己走也好,我们根本游不过那只东西!” 陈国旗不用回头,都已经感觉到身后逼近的水压,他拽着鱼人奋力加速,那鱼人叹气道:“老陈,你想想啊,那只怪物的目标是我,他被我的血吸引了,要是你别管我的话,你还是能逃得掉的……你觉得是我一个被抓好呢,还是我们俩一起被抓好呢?其实你让郑川川分开跑的时候,不是已经早想到了吗!” 陈国旗的尾巴被缠上,拽得他顿了一顿,一根触须的尖端已经刺进了尾巴里,陈国旗咬着牙甩开触须,要是做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