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蜜汁青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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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

她倒是机警:“等你回来再说吧。”

虽然如意算盘落空了,但余修远还是柔声说:“你喜欢就好。”

不过,在余修远出差这段日子,岑曼时不时也会带着大熊到主卧睡觉。

即使是暂住的房间,但余修远还是把这里布置收拾得很有自己的格调。他喜欢简洁明快的现代风,因而大至家具小至饰品都简单得很,就连那床单亦是素净的藏蓝色,看上去十分寡淡。

岑曼的喜好恰好跟他相反,她喜欢暖色系,明明过了豆蔻年华却仍旧存着一颗少女心,总热衷将卧室布置得粉粉嫩嫩的。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排挤余修远那件冷冰冰的主卧。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他的气息和味道,每当步入这个房间,躺在他的床上,岑曼亦觉得心安。睡不觉的时候,她便枕着他的枕头,假想他就在自己身旁。

岑曼虽会想念他,但他不在的日子却不算难过,白天为工作忙碌,晚上也不会无聊。

出差之前,余修远应该跟余疏影他们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余疏影总爱找她到家里吃饭。余家两位长辈对她非常友好,她跟余疏影年龄相仿,他们也把自己当成家里孩子一样照顾。在学生面前,他们是严肃认真的学术派教授,但在她面前,他们却跟天底下最普通的长辈无异,经常旁敲侧击地探问着她和余修远的感情进展。

每到这个时刻,岑曼都很尴尬,并不是她不想给长辈们一个说法,而是她也不知道她跟余修远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纠缠不清的旧情人,也是关系暧昧的同居男女……至于以后,岑曼也不知道他们会发展成什么关系。余修远不在身边,她倒是可以剔除他的干扰,静下心来思量这段感情。

在斐州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确实较旧时融洽,然而这样的融洽却非必然的。岑曼很清楚,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真正消失。

他们曾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最终却因不同的际遇而产生分歧、发生冲突……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价值观念,不一样的处事态度,就像余修远认为逢场作戏是他圈子里惯有的交际手段,于她看来则是难以忍受的卑劣行为。

这种原则上的碰撞永远都是不易调解的,岑曼用争吵哭闹比余修远妥协,而余修远用退让忍耐来坚持自己的态度。久而久之,他们的矛盾便变得根深蒂固,一个小小的波动也会牵扯彼此最敏感的神经,继而就硝烟不断。

心灰意冷的时候,岑曼真的想过彻底跟他做个了断。只是,他像被十万头蛮牛拉扯着,怎么也不愿放手,明明那样辛苦,却倔犟地坚持。他对她情深意重,而她亦然,正因如此,他们只能继续在情海里翻涌和挣扎。她就像被疯狂的浪潮冲刷着前行,浪潮让她进,她就进,浪潮让她退,她就只能退,似乎总没有让她作主的时刻。

如今的岑曼会觉得,他们总是各执己见,不过是因为他们缺少一个融入彼此思想的机会。自从他们住在一起,她才发现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余修远,或许正是由于这些偏差,她总是不懂得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体谅他。当然,待她真正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是否能接受和包容与自己不一样的观念,这又是一个未知的命题了。

世间上的感情问题都需要凡人穷极一生去追寻答案,岑曼心知再多的思索也了无用处,干脆就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然后静待余修远回来跟她解决这道甜蜜却折磨的难题更好……

最近这几天,岑曼都留在公司加班。小李担心她熬坏身体,时不时提醒她注意休息,对此她无动于衷,而他竟然威胁她,若再这样下去他就如实向余修远汇报。

岑曼连余修远都不怕,又怎么会在意小李的威胁。她照旧用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今天刚好没有什么事忙,而她不想那么早下班对着那套空荡荡的公寓,于是就带着门卡到研发中心走一圈,顺便跟进一下进度。

岑曼原以为只有她这么勤奋,没想到却在研究中心碰见了梁溯。她更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平常至极的偶遇,最终却让她碰上了一场意外……

第34章近在咫尺(四)

自从那场饭局以后,岑曼就没有再在公司或别的地方见过梁溯,而上次他提到那个让她费解的问题,她没有花心思去回想。既然她那么轻易就把这号人给忘了,那么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交集不深,不过是一个无关要紧的人,她也懒得把他放在心上。

当然,在梁溯面前,岑曼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态度谦卑地向他汇报工作。

梁溯边走边听,看似漫不经心的,好半晌才点头或者给她一声“嗯”。

研发中心里的工作人员大多已经下了班,走在空旷的走廊,说起话来都听得见回音。岑曼跟在他身后,他直接用指模打开实验一室的门,过后欠身让女士先进。

实验室里的设备,比上次岑曼在霜江即将开业那分子料理餐厅的要丰富得多,有很多器材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她好奇地打量,而梁溯就给她递了一双轻薄的手套和一件干净的工衣。

岑曼抬头道谢,这才发现梁溯已经套上了工衣,平日他总是西装革履的,这样的形象倒是让她感到新奇。

像梁溯这样的男人,岑曼觉得他只乐意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敲敲键盘,又或者在谈判桌上大杀四方,不料他也有兴趣跟调剂和试管打交道,那副架势专业得跟余修远无异。

梁溯一边试调一边给她讲解相关的化学属性和原理,她默默记下,忍不住问他:“小梁总,你学什么专业的?”

他头也没抬,直接回答:“生化工程。”

这实在出乎岑曼的意料,她以为梁溯不是学管理,就是学经济的,毕竟他肩负着继承家族企业的使命,选择生化工程似乎不太搭边……惊叹以后,她又忍不住问:“你读那所大学的?”

梁溯说了一所外国高校,他的语气淡淡然的,并没有炫耀的成分。

这次岑曼倒没有像刚才那般惊讶,以梁溯这样的出身,门槛再高的学校于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这所高校也曾是余修远的目标,但后来发生了一点小变故,他终究与它失之交臂。

她隐隐露出一丝惆怅的神情,梁溯便问:“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倏地从回忆抽离,岑曼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恭维的话听得多,但像岑曼说得这样敷衍的,梁溯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没有多作回应,只是继续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