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蜜汁青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爱让岑曼陪她吃吃茶点、谈谈家常。

在此期间,在清安园陪着老太太静养的是这家的小少爷,与其说他陪着祖母养病,还不如说他同样是留在那边养病的。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毫无心理准备的岑曼差点被皮肤猩红浮肿的男人吓着了。她的反应算得上失礼,不过对方并不介意,即使面相怪异,也没有遮挡躲藏之意,还泰然自若地陪着祖母在院子里晒太阳。

听老太太说,她孙子弄成这样,是由于他做实验时的失误cao作造成。正因如此,爱子如命的父母都极力反对他继续从事生化研究的工作,态度坚决地要求他回家族企业帮忙。他抵死不从,于是就躲到清安园跟祖母一同养伤。

这位小少爷对岑曼的专业颇感兴趣,岑曼过去几次,他都饶有兴致地研究她所做的笔录和带来的档案。他们虽然接触过,但是他外露的皮肤长着不同轻重程度的红疹,上面还涂着半透明的药膏,岑曼至今也不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的。

其实岑曼知道何教授这个客户姓梁,不过这个姓氏太普遍,她没有特意将梁溯跟这户人家联系起来。然而现在,她倒有几分肯定,也许当年那个长满红疹的男人就是梁溯。

由于这个重大发现,岑曼连吃东西的心思都没了。她在小食店要了一份外卖,折返公司的时候,她意外地在附近的临时停车位上看见余修远的车。

整齐排列的路灯不知疲倦地照亮着幽幽黑夜,在路上来往的路人和车辆都匆匆而过。他们之间隔着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余修远像是有所感应,突然扭头朝对面马路看过去,撞上他的视线时,岑曼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待绿灯亮起,第一时间就踏着斑马线疾步走过去。

拉开车门,岑曼笑眯眯地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我正准备拨小李的手机,没想到你先到了。”

从饭盒里渗出来的油腻的味道在车厢里游荡,余修远不用问也知道里头又装着岑曼爱吃的垃圾食品。他没有立即打动车子,皱着眉头对她说:“扔掉。”

岑曼不太舍得,她说:“我一口也没吃过……”

余修远态度不变,他用同样的语气重复:“扔掉。”

无奈之下,岑曼只好把饭盒扔到不远处的垃圾箱。再上车时,她就瘪着嘴不说话,余修远也不出声,于是她就别过脑袋,盯着外面继续回想三年前那段往事。

岑曼想得太入神,在馆子吃晚饭的时候,余修远一连叫了她几声,她才茫然抬头问:“干嘛?”

余修远叩了叩菜谱:“你不是很饿吗?还不赶紧点菜。”

跟岑曼吃饭,余修远一般不点菜,因为她挑食。看着她纠结地翻着菜谱的样子,他就有了打发时间的乐趣。

可能是过分敏感,余修远总觉得她今晚发呆的频率特别高,就连夹菜也不专心,好几次差点把菜rou滑到桌面上。他不满地看着她,她却毫无察觉,好像暗自思考着什么重要问题。现今他们这种状态,他又拉不下面子发问,结果就这样憋了半个晚上。

被梁溯的问题所困扰,岑曼整周都在回忆旧事。那时候年少无知,她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冒犯梁溯的话,如果有,她必须找个机会跟老板道个歉,否认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然而这件事过去得太久,加上她又无心装载,能记起的细微末节少之又少,就连梁溯是怎么得知自己喜欢百合花也想不起来……

为此,岑曼有些许苦恼,她好几次想跟余修远倾谈,但见他那副漠然的模样,她又开不了口。等到周末放假,他们都懒洋洋地在客厅发看电视时,她才抱着抱枕窝到他所坐的单人沙发上。

其实看电视的人只有岑曼,余修远正在回复工作邮件,她挤过来那会儿撞到了他的右手,一不小心就回复了一份空邮箱给自己的下属。他将手机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随手把那碍事的抱枕扔到地板:“那边没位置吗?”

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同时又自觉地往边上挪去,给岑曼腾出空位。

岑曼调整着坐姿,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大半空间。余修远还板着脸,她就伸手捏他:“喂!都一个星期了,你还没气完呀?”

余修远沉默地将她的手拍掉,随后将注意力放在电视机上。

岑曼强行遮挡她的视线,她没好气地说:“不就是拒绝你的求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他便目光沉沉地看着岑曼,动了动薄唇吐声:“哦?”

被余修远盯着心里发毛,岑曼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要不换我跟你求婚,你也拒绝我一次,大家当作扯平好了。”

余修远说:“那你求吧。”

这狡猾的男人答应得太过干脆,岑曼突然有种将要掉入陷阱的感觉。她连忙将话吞回去,改而问余修远:“你不会答应吧?”

余修远极其轻微地勾了勾唇角:“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岑曼心里的警钟大作,要是他真答应了,那么就真的骑虎难下了。想到这里,她就动作迅速地跳下沙发,胡乱地搪塞:“我先去喝杯水。”

没走两步,余修远就从她后方把人逮住,她惊叫一声,而他干脆把这出尔反尔的丫头横抱起来。

套在岑曼脚上的家居鞋相继掉落在地板,她像只落网的小兔子,在余修远怀里作最后挣扎:“连水也不让我喝,我要告诉mama你虐待我!”

“随你。”余修远毫不在意回应,同时颇有技巧地将她抛向了宽大松软的长沙发上。

岑曼没有撞疼,但那冲力足以让她昏眩一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去路。眼见大势已去,她将双手护在胸前:“你要干嘛?你别乱来!”

整整一周,余修远也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跟她贴近。这丫头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而他却强迫自己忽略她、无视她,现在想来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用暧昧不明的调子对她说:“要么跟我求婚,要么让我乱来,你自己选。”

岑曼连连摇头:“我不选!”

他摆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不选就默认接受惩罚……”

在他的压制下,岑曼退无可退,只能顽抗力争:“我要第三个选择。”

余修远注视着她,神色顿时变得温柔无比:“第三个选择是,接受我的求婚。”

此话一出,客厅骤然安静下来。

他们凝视着对方,余修远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而她却忐忑又犹豫地沉默着。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