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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苍遥转头望着眼前的寺庙,这间寺庙香火鼎盛,远远的就能看到供奉的鼎炉香火嫋嫋。这间白云寺是雪寻国有名的寺庙,听说极灵验,信徒遍布天下,而在外云游多年的住持师父在半个月前归来,来参拜的信徒也更多了。那些提着供品进庙的人,他们脸上都有着任苍遥无法理解的虔诚,他不知道自己看着这些信徒时,自己脸上是露出何种表情,也许有疑惑,也许早不以为然。任苍遥从来不知道所谓的神是什麽,在他晓事时,他的身边没有族人,他一直就是一个人,独自在丛林里生存。身为一个兽族畜牲,每天就是和野兽搏斗取得食物,在他被野兽抓伤时,他已习惯独自舔舐伤口,那时神没有帮他,他也不知道这世上有神这种东西。而後,他被人贩子抓住,被虐待鞭打时,他凭着本能嘶吼,仇恨的眼盯着笼外欺陵他的人,心里想的就是狠狠的嘶咬,那时神也没有帮他,而他也不知道这世上有祈求神这种事情。等他被樊玉香收为奴了,成为樊玉香的奴的这三年,他被樊玉香用暴力的方式教导,从四肢爬行变成两腿走路,学会拿碗筷,学习人类的语言文字,虽然面对那些艰涩的文字,他仍然不行,什麽三字经、千字文的,他也还在学习,不过基本的对话却是没问题。他外表像人了,可心里仍是只兽。虽然他被樊玉香驯服了,但樊玉香口中忠诚啥的,他还是不懂,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温饱,才留在樊玉香身边。而且樊玉香虽然暴力,不过任苍遥却不讨厌,兽的直觉告诉他,樊玉香并不会真的伤害他。对於人类复杂奇特的生活,他仍是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就如同这些虔诚上香的信徒,就是他不能理解的存在。任苍遥知道人类信仰天上的神,祈求平安健康,却仍是不明白这所谓的信仰是什麽。「那你有信仰吗?」他反问尉梵天。尉梵天没回答,仍是端着面瘫脸,只是望着前方的目光却是泛着深情温柔,而能让尉梵天露出这种眼神的,这世上也只有一人。任苍遥望去,一名男装打扮的女子正朝他们走过来,女子相貌清秀,看来没超过三十岁,可头发却已雪白--那是樊家三姑娘樊春颜,是尉梵天最爱的妻子。任苍遥听过樊春颜之所以会满头白发,是因为曾中过毒的关系,而毒是为尉梵天所中的,後来虽然毒解了,不过毒患却已影响她的身体,让她一生都无法生育。「阿梵,你看,这是请白云大师帮你加持过的护身符。」樊春颜笑咪咪地将黄色的护身符挂到丈夫颈上,温柔的眉眼满是虔诚,「这护身符会保护你的。」尉梵天没说话,只是握住妻子的手,眼里全是对妻子的爱。看着这样的尉梵天,任苍遥似乎有些明白尉梵天的答案。尉梵天也许不信神明,可因为他的妻子相信,那他就信。那他呢?他的信仰在……一个东西突然丢到任苍遥身上,他下意识接住,一看,竟是个护身符,只是跟尉梵天的颜色不一样,他的护身符是红色的。任苍遥惊讶地看着樊玉香--他的主子。「给我收好,这是我花一个时辰求来的,敢给我弄丢,你试试看!」十五岁的樊玉香冷着脸,用娇软的声音恶狠狠地警告。任苍遥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应声,「是。」樊玉香哼了哼,然後负着手,跟在那对恩爱夫妻身後。任苍遥愣愣地捧着护身符也走在樊玉香後头。樊玉香走了几步又回头,「走在後面做什麽?到我旁边!」她最讨厌有人在她後头鬼鬼祟祟的跟着了。「是。」任苍遥加快脚步,走到樊玉香身边。樊玉香对他的听话感到非常满意。「待会经过糕点铺时,买你爱吃的桂花糕给你。」算是奖励他今天的乖巧。「谢谢主子。」任苍遥呐呐道。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上的护身符,心头涨得满满的,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他看着走在身边的樊玉香,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地看着自己口中的主子。樊玉香很娇小,娇小到樊家老大都叹气道:「看来老四这辈子是长不高了。」任苍遥不懂人类的审美观,不过他知道樊玉香是好看的,由上往下瞧时,她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身上一直都有着好闻的味道。他看着樊玉香,再看着护身符。或许就是从这一刻起,樊玉香的身边不再是他可有可无的居所,他开始专注地看着她。就这麽地,看了九年。任苍遥摸着手里的红色护身符,护身符的颜色已经没有那麽鲜艳了,不过被保护得极好,没有一丝破旧。任苍遥一直都挂在脖子上,只是被圆领衣袍藏起来,因此很少人知道他脖子上戴着老旧的护身符,或许连樊玉香也早忘了这个护身符了。不过任苍遥一直都记得收到护身符的心情,一直是空荡荡的心突然跳动,这是任苍遥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樊玉香不再只是口中单薄的主子,他的注意力开始全放在她身上。他仍是不信神,但若心中真要有信仰,那麽樊玉香就是他的信仰。他一直仰望着她,原本只是单纯的凝望,可时日久了,原本的单纯也起了变化,他变得更贪心,想要的也就更多。一切,就从这个护身符开始。即使任苍遥在日後知道这个护身符的意义并不是那麽简单--护身符的颜色不同,意义也不同。尉梵天的黄色护身符是求长生平安的,而樊玉香给他的红色护身符也是求平安的,不过除了求平安之外,还有锁魂的效果。樊玉香的意思就是--你任苍遥生是我樊玉香的人,就算死了,也是属於我樊玉香的魂。真是可怕的占有欲。任苍遥知道这护身符的意义时,真的有种瞬间无言的感觉,不过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当已经习惯凝望那娇小身影时,就算知道对方意图邪恶,也来不及了。他很乐意当樊玉香的人呀!冠上她的姓也没问题,只要……她也是属於他的!任苍遥抬眸望着马车,金瞳闪过属於野兽的掠夺。而马车里的樊玉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奴不轨的心思,她正在为自己昨夜的一时心软生闷气。白眼狼长得那麽高、那麽壮,不过就是让他淋个雨、吹个风,凭那家伙勇猛的体魄,搞不好连个喷嚏也不会打,至少从他待在她身边开始,她可从没看过那家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