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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她也会把白眼狼挖出来剁了!「然後日後再被你挖出来剁吗?」任苍遥一眼就看出樊玉香的想法,还直接拆穿说出来。不过樊玉香一点都没有被看穿的羞恼,她冷哼,也不否认,乌瞳阴沉沉地瞪着他。「你以为我会放过人吗?」她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这些日子的仇,她都要报回来!任苍遥当然知道樊玉香有多爱记恨,他笑得痞痞的,手指摸着她的脸。「正好,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放过我。」他的语气很不正经,可眼神却是认真。他眼里的认真让樊玉香怔愣了下,心口再次涌起陌生又熟悉的慌乱,不过樊玉香习惯地忽视,她再次拍开他的手,回头看向前方,不想理他。任苍遥眸光微闪,也不再开口。两人恢复安静,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为什麽?」许久,樊玉香突然出声。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任苍遥却明白她的意思。为什麽不乖乖当她的奴?为什麽……喜欢她?「是你教会我当人的。」如果他还是只兽,那他不会懂得什麽是感情,但她却教会他太多,让他只能看着她。除了她,谁也入不了他的眼,烫不了他的心。他的胸口贴着她给他的护身符,那护身符镇锁的不只是他的魂,还有他的心,在他拿到护身符的那一刻,他已不甘心只是个奴。「所以,你得负责。」他无赖地补上一句,唇角弯起弧度,金瞳却满是兽性。背对着他的樊玉香没看见,不然就会知道她养的自始至终一直是只噬人的凶兽,还是头拥有人类欲望的凶兽,而现在这头凶兽最想吃的是她这个主子。她就是他最想要的猎物……他的眼迅速掠过贪婪的渴望。负个屁责!樊玉香真有股冲动再甩任苍遥两巴掌。白眼狼是在嘲笑她自作孽吗?只是想到任苍遥方才认真的眼神……她不禁抿唇。任苍遥眼里的执着吓着了她,让她不得不正视。抿着唇瓣,她冷声道:「我只把你当奴。」一直都是,她习惯任苍遥的存在,因为他是她的奴,其余的,喜欢什麽的,她从来没想过。此时的她,固执的认为,她绝对不会喜欢上任苍遥,她怎麽会喜欢上自己的奴呢?「我知道。」这个任苍遥比谁都清楚,可那又如何?至少樊玉香现在已经认知了,他不会再是她的奴,而且这十二年来,她身边最亲近的男人只有他,他知道未来也是一样,她的身边只能有他!「那就现在把我当男人吧。」他低头在她耳边道,悄悄收拢的手臂宛如将她锁在怀时在,然後一字一句地,彷佛要在她心里烙下烙印般。「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把任苍遥当男人--这是樊玉香从来没想过的,任苍遥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被冠上属於她的所有物,占有欲旺盛的她从没想过性别问题,任苍遥就是她的奴。所以就算在任苍遥面前裸身换衣,樊玉香也不觉得有什麽,任苍遥这个奴也不敢对她怎样……好吧,在被反扑後,她不得不承认她太天真了。至於喜欢,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就算樊玉香恶名远播,可雪寻国的女人哪个不强悍的?不悍的女人还算雪寻国的女人吗?只能说雪寻国的男人被悍女们虐待习惯了,太柔弱的,他们还觉得没滋没味呢!而且重点是--樊玉香的容貌实在太吸引雪寻国众男人了。宛如香扇坠的樊玉香绝对是樊家四姐妹里行情最好的一个,就算樊玉香娇小柔弱的模样只是假像,可也满足一干熊男人们长期被雪寻国女人压榨的大男人心理。在樊玉香还未及笄前,上门自荐想成为樊玉香夫婿的人就已排满雪幽城各个大街小巷,因此樊玉香的婚事是最不让樊家老太君担心的。而樊玉香向来自视甚高,目前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在她心里,真正的男人就该像她的三姨爹一样,比不上尉梵天的男人,她可看不上。至於任苍遥……樊玉香从来没把他列入夫婿人选,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属於她的奴--只属於她的,谁也抢不走的。可是,在任苍遥对她说喜欢後,还有这些天,任苍遥动不动的碰触和野蛮啃咬的吻,她才恍惚明白,任苍遥早已脱出她的掌控。她记得任苍遥箝住她的力气,还有啃吻她的蛮横唇舌,怎麽也挣不开,躲不了……她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力气是这麽大。樊玉香不蠢,怎麽看不出任苍遥眼里的欲望,尤其是啃吻她的嘴巴时,任苍遥眼里的鸷猛掠夺更是让她心惊,而他也不介意让她瞧见,甚至可说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欲望--总是抵着她的坚硬是那麽明显。少了内力,她根本敌不过他,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对她做任何事,她甚至都有心理准备了……一次又一次狂烈的吻总是让她胆战又心慌。只是她倔傲的不露怯,可心里早是满满的防备。可是,任苍遥除了亲她,却什麽都没做,明明眼里的欲望是那麽明显,但他却没碰她,是因为……他喜欢她吗?樊玉香不太懂,也这辈子还没喜欢过人,也知道喜欢的滋味是什麽。对任苍遥,她一直有着强大的占有欲,至於喜欢与否,她从来没想过。樊玉香忍不住看向任苍遥。因为山路太陡,任苍遥乾脆下马,牵着马走,而樊玉香仍舒适地坐在马背上。虽说不再当她的奴,不过任苍遥早习惯将她伺候得好好的,从没想过让她下马走路。自树叶筛落的淡色光影落在任苍遥宽阔的肩上,樊玉香这才发现任苍遥不只高大,肩膀也很宽,踏出的脚步沉稳而无声,由侧脸看过去,他的轮廓很深,睫毛很长,浅色的棕发在光影下彷佛蕴着光晕,有种毛茸茸的感觉。任苍遥突然停下脚步,挑眉看向樊玉香。樊玉香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伸手摸他的头顶……呃,她怎麽会……樊玉香迅速抽回手。「呃……你头上有脏东西。」她尴尬地说着,眼神却是游移,生平第一次有种心虚的感觉。樊玉香也不懂自己怎麽会摸过去,可手心却仍留着那柔软的触感,不同于他阳刚粗犷的五官,他的头发竟是柔软如丝,一点都不紮人。「喔。」任苍遥有趣地看着樊玉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竟露出心虚的模样,不过他没拆穿她,甚至将头顶靠向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