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世间只有一个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管朶朶绕过方大的书桌走到她爸椅子后,轻轻地给他捏着肩膀,“爸,就答应我这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不任性了。”

管达生没有说话。

管朶朶在椅子旁半跪了下来,“爸,就当我求你,我求你了。我离不开他。”

管达生沉默一会,问:“那么多东西,你都不要,只要他?”

管朶朶没有细想,便直接坚定地答道:“是。”

管达生闭眼,单手覆在额头上。

管朶朶知道这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在她爸耳边低声说了句;“谢谢爸。”

管达生依旧闭着眼,只是用手微微挥了挥。

管朶朶轻轻地关上房门,然后踢踢踏踏密步下了楼。边发动车子边打电话给薛皓,没有接,于是直接把手机一甩,开车去了机场。

管达生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睁开眼,疲惫地叹口气,拿出抽屉里的文件网袋,慢悠悠地一张张翻过看过,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晚期。”他抿了下唇,又拿出抽屉里一张照片,多年前的一张照片。他抚着上面人脸蛋的轮廓,唇有些抖。

张律师正是在这个时候敲门的,“管先生,是我,小张。”

“进来吧。”管达生把东西放整齐,坐正了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面。

“管先生。”

“坐吧,大概就是昨晚我跟你说的那样,你看看要怎么写。”

“有些具体的数字我还是得和你商榷一下。”

管达生点头,“嗯,这个弄完了,我也就把心事了了,可以随时走了。”

张律师没有接这句话,而是打开文件夹,“管小姐的份额,是百分之三十吗?”

管达生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才说:“哦,不是,我改变主意了。”

张律师抬头,“管先生还是不要抽了吧。”

管达生笑了笑,把烟捻灭了,“就听你的,他们也没有一个人会关心我是生是死。”

***

顾卓让秦罗青停下来,走到窗边接电话,“妈,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这不是下班时候吗?”周楫说:“mama是特意等到这个时候才给你打电话的,怎么还在加班?”

“嗯,最近是有些忙,什么事?”

“小梦爸爸今年六十大寿,就在下月初二,刚好是星期天,小梦也飞回来,你也飞回来吧。”

顾卓正因为现在俪偲的事情有些烦,被母亲一提就更烦了,“妈!”他让秦罗青先出去,坐到了沙发上,“我对她没感觉,你就不要硬凑了行不行?”

周楫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你都多大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梦有什么不好?长相、性格、学历,都跟你匹配。”

顾卓换了只□□叠在上面,“我没有说她不好。但她好跟我喜欢,是两个概念,妈你怎么不懂?”

周楫微微生气了,“那行,下月初二你带着你喜欢的回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她是哪方面比小梦出色。”

顾卓被噎了口气,还想再跟母亲解释两句,却已经听到了挂电话的嘟嘟声。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还是个男人吗?(3)

薛皓再次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回家,一开门就看见管朶朶坐在里面。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太多的东西在眼里变幻流逝,抓也抓不住。

薛皓皱眉,“你怎么来了?”他把婴儿床的床架放下来,并不看她,而是继续把婴儿车学步车拿进屋里。他顿了顿,看着地面苦笑一声,“你爸现在主控俪偲吧,挺好,至少不会败。”

管朶朶看着那些小孩子用品,再也压不住,冲过去,“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薛皓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扭曲的表情。原本他还想着装,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他还想着装一把,但现在他已经再没有这个耐性了。他挥开她的手,“你别说你不知道。”他盯着她,“她有流产的迹象就是拜你所赐!”

管朶朶在他的逼视中后退了一步。

薛皓深呼吸一口,“但当时我和你有婚约在身,错在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将你怎么样。”

管朶朶又后退了一步,摸上了沙发背。

薛皓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我准备这个月结婚了,所以你以后别再过来这里了。钥匙你可以不用还给我,门锁我会换掉。”

管朶朶恨,恨丁瑾也恨薛皓。她盯着他上楼的背影问:“你就只要她,别的都可以放弃吗?”

薛皓连脚步都不曾停顿。

“如果我可以把俪偲的股份都转到你名下呢?”

薛皓停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

管朶朶走过去,扶着扶手上,站到了他的面前,“爸已经答应我了。”

房子本就安静,此刻更甚。薛皓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眨眼时景象印在视网膜上的最后一刻的样子。

“你一直不是就想要回俪偲吗?管家拥有俪偲百分之四十七的股权,比你爸那时候还多五个百分点。”管朶朶抬头,缓缓地说:“你真的放弃俪偲姓管不姓薛了?”

薛皓在她的眼神终于垂了眼帘,这还是第一次,就在最当初管朶朶要他甩了丁瑾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什么条件?”

管朶朶无声地笑了。

“你要什么条件?”

“和我结婚。”

薛皓抬头。

管朶朶补充,“还有,你让丁瑾把孩子打掉。”

薛皓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了她一会之后,才不得不松了力道,把她往旁边一甩,“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管朶朶瘫坐在地上,笑着无声地从鼻子里长呼了口气,比哭还难看,“我可以等你,但我不保证我爸可以等你。”

薛皓没有看她,可脚步还是微微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在胸口进了房间才一截一截地吐出来。

管朶朶又哭又笑地自己爬起来下楼,无声无息地走了。

薛皓狠狠地捶着床,一番狠劲发泄过后,除了手臂微微有酸累的感觉,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薛皓,没有俪偲,没有丁瑾,也没有自我。百分之四十七的俪偲的股权,和丁瑾以及他的孩子。他竟然比不出哪边更重一些,他竟然在犹豫。

丁瑾今天是最后一天去医院打针了,如果情况稳定,她就再不用天天跑医院了。她打完豆浆喝了一杯,觉得太淡,又加了两勺子糖。

已经十点一刻,薛皓还没有来,之前两天他都是准时十点过来的。她想打电话,又觉得太夸张,才十五分钟,说不定红灯多了,路堵了,都是正常。终于等到十一点,薛皓的车才出现了在楼下,而他的人却一直迟迟没有上来。

丁瑾能看见他就一直坐在位置上,双手都没改变过动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