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整容三次的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正在接受询问。”

小吴汇报完情况以后,把手里的笔记本阖上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秦出。

秦出没作反应,他转头去看刑警队长赵信然,只见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脸上扇着风。

“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甜腻腻的。”

说着就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了阳台上去通风。

小吴抽抽鼻子:“好像是草莓味儿的糖果,不算甜吧,挺香的啊。”

秦出依然没说话,他走到赵信然身边,推开他的肩膀往外看,只见四野空旷一片,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学校。

“老秦,怎么了?”

秦出摇头,反身看向徐溶溶:“血迹情况?”

徐溶溶道:“初步估计失血2000毫升以上,这人凶多吉少。”

赵信然没憋住,骂了句脏话,转头对忙活着的鉴证科道:“赶紧的,没听见很可能出人命吗?血迹指纹毛发,该提取的都提取了,动快点。”转头看见认真翻阅着笔记本的小吴,想说她两句,看了眼秦出又把话硬咽了回去,转而再次低声道:“这味道太甜了,熏得我头晕。”

小吴见他似乎很在意这味道,四处看了看,在电视柜旁边找到了一大滩粘粘的液体。她走过去研究了一下:“赵队,您说的甜味儿,估计是这个吧。”

赵信然也走过去,皱着眉头:“这什么玩意儿?”

小吴认真跟他解释道:“初步估计,是草莓味儿的棉花糖,因为天气太热所以融化了。”

赵信然嫌弃的退了一步。

在退后的时候他往电视旁边瞟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站住了。

赵信然推开小吴,拿起了电视旁的相框。在徐溶溶询问的目光下,他把相框打开,取出表面上的艺术照,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落在了台面上。

小吴见赵信然还拿着相框,犹豫了一下,主动将画纸捡了起来,展开了。

那是一张栩栩如生的写真,落叶缤纷,人面娇俏,画的正是失踪的杜欣欣。在画纸的左下角,签着前天的日期,和一个时间的时字。

“时?是画家的名字?”

赵信然还在皱眉研究,却听小吴忽然开了口:“这个时,我好像知道是谁。”

所有人都看向她。

小吴看了眼秦出,又看了眼徐溶溶,好像有点心虚似的:“我问过服务生赵小姐,miangas的店长就姓时,而且他正好也是个街头画家。”小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天我下班经过迷芒街,他好像一整天都在那里画画。”

赵信然看着她,张了张嘴,又把嘴巴闭上了。

他看向一边正在茶几上提取指纹的秦出:“老秦,你怎么看?”

秦出没抬眼,淡淡的说了另一件事情:“这间屋子里没有指纹。”

赵信然楞了一下。

徐溶溶和鉴证科的其他同事也对他点头,间接符合了秦出的话。

在赵信然运转大脑思考下去之前,秦出对小吴道:“除了糖,你有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小吴,这还是小吴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她咽了口唾沫,吸吸鼻子。

“糖……香水,水果,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什么?”

小吴忽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还有洗洁精!洗洁精的味儿。”

秦出点头。

赵信然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是说,这犯人约摸没什么作案经验,作案的时候很可能没有带手套,所以才会在从这里带走杜欣欣之前,专门擦去指纹,打扫房间?”

秦出点头,看向徐溶溶。徐溶溶没说话的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

秦出道:“厨房垃圾桶里丢了双用过的厨房用手套,去检查手套内侧。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留下指纹。”

徐溶溶对他弯了弯唇角,转身进了厨房。

赵信然点点头,又打了个电话给正在执勤的刑警:“喂,小张?平时你们经常去的那家米,mi什么的餐厅,对,miangas。现在就去,把他们老板给我盯死了。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事,晚上向我汇报。”

********

林茜茜打了个车,赶到了湿地公园。

她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有成片的白色的鸟从芦苇荡里惊起,飞向天空。

车子开走了,只剩下林茜茜一个人站在原地。茂盛清香的芦苇荡远远望去和天空连接在了一起,像是淡绿色的柔软的云。

林茜茜这才发现,网上了解到的信息的确不算客观。这并不是人烟稀少,是压根儿就没有人烟。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半天,才慢慢的往里走去。

走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一个人,反而是四周的芦苇将路都挡住了,这些比林茜茜还高的芦苇让她看不见远方,但她却并不是很害怕。

胸口上的定位装置运转正常,只要她出一点问题,赵西屿和他的朋友们就能立刻找到她。

太安静了,林茜茜甚至能听见风吹过芦苇时发出的沙沙声。

她拿出手机,给时逢生打了过去。

手机通了,嘟,嘟。

也就在同时,林茜茜听见一阵轻快的钢琴声,从芦苇丛的深处传了出来。像是离她很远,远在天边,又像是离她很近,近在咫尺。

“喂?”

手机铃声停止了,芦苇丛和手机里同时传来时逢生温柔的声音,伴着芦苇和风,像湿地里的虫子爬过林茜茜的心脏。

背后传来一阵芦苇晃动的沙沙声,林茜茜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猛地颤抖了一下,却听背后的人轻声笑了。

林茜茜浑身发冷,却仍然控制着浑身的战栗,转过身去。

时逢生穿着黑色的衬衫,衬衫上沾了些泥,却无损他的温文尔雅。他意味深长的冲林茜茜扬扬唇角:“别怕。是我。”

林茜茜缄默片刻,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时先生,您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啊?这里到处都没有人,我有点害怕。”

时逢生笑着摇摇头,分开来时的芦苇,又走了回去。

“你陪我画完这幅作品,我请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