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山贼千金奇遇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是那般好赢取。

耳边铜铃有节奏敲击,由鼓点配合,百姓们忽然往后推让,数十名身披兽皮的巫师带着涂画的兽首边走边跳,他们围成一个圈,嘴里还念念有词。

三炷高香由夜池王制定侍从向山兽叩拜后,伫立在巨大的漆金香炉。紧接着,那边宰杀生活牛羊,最后将割下的头部抛入千草之林算作是生祭。女性祭祀巫师围绕在烧红的篝火边,唱跳念经,语言怪异舞姿奇特。

整个繁琐的一套祭祀程序算是完成。

夜池的祭祀教大铭算是更加粗狂原始,可惜丁某人没运气见识这一幕。按照规矩,作为大赛优胜者的奖励,公主和丁豆是不允许参与比赛,就连旁观也不允许。

与其说夜池国是以女为尊的国家,不如说是将女子看做能匹配最强者的最高赏赐。

很简单,格哈大赛中第一个夺得宝贝的才算赢家,夺宝步骤不复杂,分三项任务。

第一项,距离起始线西南方向的五里外有一处吊桥,以最快的速度夺回上面的竹编藤球(四色可选)。第二项,拿藤球去交换鱼食(四种类别)、用鱼食在千草湖中垂钓得到生鱼(四个品种)、鱼肚子里有线索(有真有假)。第三,根据线索在不知名的地点找出夜池王亲自藏匿的信物,用时最短便是胜利者。

看似一环扣一环很简单易懂,最难每个小细节将会影响不同的成果,所以这种比赛体力是一半,运气也是必不可使的重要条件。

百姓们欢呼又高涨起来,刺耳的铜锣敲响,赛事蓄势待发。

参赛的百位壮年男子们接收到指示,大吼一声,纷纷气势汹汹朝指定吊桥处跑去。

顾雅浓自幼身子弱,又有发物过敏症,不多会,白净的前额渗出了细绵的汗珠。

承先担心道:“大人,山路崎岖恐怕不好走,属下来帮您。”作势就要半蹲下。

顾雅浓脸色骤然一变,“荒唐!我堂堂大铭皇朝左相,走几步路还不行了,几时沦落到让你背。”

“可是……”眼见着顾雅浓的汗珠变成了绿豆大小。

“夜池天热暑气重而已。”懿宁懒懒撑起折扇,神情自在。

陆权老实道:“只怕,再晚些,藤球可就被人摘走了。”

顾雅浓道:“无需着急,藤球是按参赛人数预备,哪种花色起决定作用都还不知道,他们先到先得的人你敢肯定拿的是正确的线索。”

懿宁弯弯翘起嘴角,“顾相言之有理,能不能抽中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再说藤球算是按人数准备的,到时能真正摘取的人又有多少。”他倏地收了扇,“山路陡峭,一晃眼就不见人影,难免会有人求生心却暗中动手脚啊。”

陆权舒口气,“难怪王爷不着急,是算准了咱们志在必得,王爷还有何对策请速速道来。”

“唉,陆将军,此言差矣。本王可没有百分百信心,并无对策。”

陆权不解。

懿宁神秘微笑,用扇子指指天,“天意不可违,老天爷还要不给我面子,又能奈何。”

看王爷的态度,陆权着实着了急。

“船到桥头必有路,万事总有解决的法子,走吧,不要错过了难得的千草之林的奇异景色。”

一直沉默的楼敏之终于出声,“王爷说的果然不错,但是依在下愚见,老天无情戏弄人间,万事不争取是没有机会的,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有轻功就占了便宜,只见楼敏之脚尖一点,衣袂飘飘,借着道路两旁的参天大树,眨眼间便到了数丈之外。

这楼敏之好生不听指挥,分明事先商量好了对策,怎的又单独行动。承先心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

待四人到达吊桥处,果然一切如懿宁预料,他们是走在队伍的最后,理应只剩下四个彩色藤球才对,如今眼前五颜六色藤球均匀分布,少说也有七八十,这说明这次格哈大赛真正又“资格”参与之人其实只有一二十位。

四人各摘一色,便去执行第二项交换鱼食。

重要档口。

“陆将军,本王累了,歇息会可好。”懿宁笑眼眯眯,一副好商好量。

陆权擦把汗,“王爷,其他人一路找急忙慌,咱们这和散步似的。”

懿宁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何不可,我大铭国风文雅清明,岂能和夜池这般粗野蛮横之人相提并论,这样的风景只怕除了夜池再也看不见了。”

山林幽绿,鸟儿清脆鸣响。

新鲜空气拂面而来,不免带走心里浮躁。

懿宁面山负手而立,嗓音哑然,“如果,最后夺魁的果真是阿克苏,你们说本王该不该把丁豆嫁给他。”

顾雅浓眉心拧起。

陆权抱拳,正气凛凛,“当然不行,他夜池乃我大铭小小西南附属国,这样做未免有失我泱泱大铭的身份。”

懿宁不置可否。

“丁豆与王爷惺惺相惜,断然不想看见她伤心失望,承先一定会尽全力阻止阿克苏。”承先是丁豆与王爷友情发展的忠实见证者,可是发自肺腑的感叹啊。

调笑的视线飘向那侧淡然清高的年轻男子,“顾相可有高见。”

树梢的鸟儿打着鸣儿从上空飞过,寂静挠着人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的承诺不兑现,有违君子行为。”

四周沉默,似乎对于这样的回答早已明了。

随之,淡然的声线又响起。

“但是,臣活了三十五载,每日被教条捆绑束缚,从没好生洒脱过。”顾雅浓一挥衣袖,遗世独立的气质是那般坚韧,“天下谁人可知 不做君子的感觉,臣很想尝试一回。”

陆权垂目沉思,承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懿宁看向远处没有说话,眉间似乎飘过了淡淡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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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铭下榻别苑。

丁豆在房间急得团团转,一边悲叹自己被人肆意摆布的悲惨命运,另一边求爷爷告奶奶,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千万不要让阿克苏得逞啊。

“不好了不好了!丁姑娘你在吗!出大事儿了!”

屋外嚎叫混合敲门声,刺激丁豆此时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猛地挑起,打开门,“什么事?难道格哈大赛有结果了?谁赢了?难道真是那二皇子?”

来人是一年轻小厮,他愣了愣,“不是不是!出大事了!”

出大事!丁豆煞白了脸,“你要急死我吗,到底什么大事,你快说啊!”

小厮气喘吁吁,汗都忘了擦,“小的……是尚书陈大人的小厮……我家大人有个……毛病,除了自家……下人,其他人都不能在前侍奉……就比方说……在陈府的时候……”

丁豆被整急眼了,她一把钳住小厮瘦弱的肩膀拼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