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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当中。转眼又回复正常,皱了皱眉头,转(身呻)向帐篷外走去。“川哥,等等我!”候希林没料到顾北川说走就走,连忙拔腿就追。顾北川闷不吭声,没有回头,依旧大步向前走。牟燕然注意到两人的动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目光追随着顾北川,这个刚刚解了自己围的男人。他雨中行走的(身呻)形,如此巍峨(挺挺)拔,似一棵移动的杨树。蓦然间,她发现,雨幕中的顾北川,右手臂正向下滴着血水。他受伤了!不及细想,牟燕然跟着冲了出去,喊了声:“请留步!”顾北川猛然顿住,回过头来,看着牟燕然:“什么事?”牟燕然来到顾北川跟前,咬着牙,用双手抓住自己衬衫一角。只听“嗤啦”一声,尺余长的布条,已握在牟燕然手中。“你出血了,需要包扎!”牟燕然将他袖子往上撩。顾北川右臂受伤部位,主要靠近肩膀一侧,是被尖锐的树枝所伤,鲜血濡染了外衣,雨水一刷分外显眼。撩到肩膀位置时,牟燕然猛然停下来。她看见顾北川胳膊上,留下道深深的牙齿痕,看上去已有些年月,有些暗淡,却清晰可见。牟燕然瞳孔收缩,猛的抬头,眼前的男人仿佛幻化成那个少年阿川,神色狠厉,正挥舞着石块,使出全(身呻)气力朝咬着自己右胳膊的恶狼砸去……牟燕然定定的看着,两个字脱口而出:“阿川!”顾北川扬扬眉头,诧异的望着牟燕然,没有答应。牟燕然仔细观察,觉得他神(情qíng)不像作伪,心中失望不已。难道真不是他,那千百个(日rì)夜以来,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年?犹不死心,试探着又说了一句:“感觉你跟我儿时的一位玩伴很像。”顾北川面色平静如水:“估计是认错了,前两天在医院门口才见过你。”牟燕然上下打量,还想要从他脸上挖掘点什么,最终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也许自己是真认错了。牟燕然没有再说话,咬着嘴唇,准备给顾北川包扎。不管怎么说,毕竟眼前的男人帮了自己。她先是掏出随(身呻)携带的云南白药气雾剂,给伤口处喷上消毒,查看了下,是静脉出血,就绕着伤口下方开始包扎起来。顾北川瞧着牟燕然一本正经的样子,露出笑意,牙齿很白,晃得她心神不定。“随便包一下就行了。干咱们这行,磕磕碰碰难免,流血是经常的事。用不着这么费力气。”牟燕然又绕了一圈:“那怎么行,伤口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更何况还被雨水泡过!”分神说话间,牟燕然手臂不小心蹭了顾北川一下。真结实,肘部一屈,臂弯处的肌(rourou)块便隆了起来,棱角分明,触碰起来有种沙石磨砺的感觉。想起刚才被他用这粗壮有力的臂弯横抱起来,牟燕然不觉有些脸(热rè)心跳。顾北川神色不动,只是在牟燕然有意无意的蹭碰之下,(身呻)体有些绷紧。他静待牟燕然结完最后一个结,轻轻说了声“谢谢”,便领着侯希林向岸头的救生艇走去。到了驾驶台,顾北川抹了一把脸,点着火,将档位拉到最高。船如离弦的利箭,向前窜去,很快犁出一道水沟,在(身呻)后激起翻腾的浪。候希林站立不稳,差点向后摔倒,急忙扶着旁边栏杆,大喊道:“你疯了,开这么快!”顾北川没有回头:“救人如救火!”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早已烈火烹油。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燕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当年和燕子分开,她才九岁,转眼十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再见面时,没想到还能记起他。只是,在两人之间,却有如此之深的鸿沟。一个是挂在天上的女神,而另一个,却不过是从炼狱出来的穷小子。候希林很少见过顾北川这样,想了想,故意问道:“川哥,你是不是被那漂亮的女医生给迷住了?”顾北川呛道:“好好想着等下如何救人,别尽琢磨些有的没的。”候希林:“可是,川哥,我看那女医生对你(挺挺)有意思……”顾北川不耐烦打断:“我跟她不可能!”停了一会,又补了句:“再乱嚼舌头,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此时的牟燕然,早已回到帐篷之内。站在门口,她望着远去的救生艇出神。萍水相逢,那个粗犷的防汛队队长,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他要是阿川,就好了。临近黄昏,雨渐渐的小了下去。搭建帐篷的人们,加快了动作。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再多搭出几顶帐篷,否则不少人只能露宿野外了。由于出来匆忙,很多人都只带上随(身呻)钱包。零食干粮什么的,早就分光吃光,众人只能饿着肚子,静等救援队下步动作。等夜幕完全降临,总算又有两顶帐篷成型。高地上的人,勉强能全部挤进帐篷。只是这样一来,晚上睡觉就成了问题。大家基本是两两一组,背靠背坐下。稍微(身呻)形弱小的,或是小孩,就选择蜷缩起来,躺在别人怀里。帐篷里有吸烟的,有低声交谈的,还有啜泣声从角落里传来。牟燕然坐在垫子上,背靠着帐篷一角,静静的听着旁边人的谈话。“太倒霉了!本准备到这边进点山货,没想到遇上这么大的洪水,被困住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有个明显是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在抱怨。“大哥,你这算什么,我刚建好的新房子,准备讨媳妇用的,这下可好,被洪水冲得一干二净。我都怀疑还能不能成亲了,唉!”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瘦脸男人,唉声叹气。两人的对话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一位胡须皆白,脸上沟壑丛生的老人说道:“也不知是谁得罪天老爷,降下这滔天横祸。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进去了,还好跑得快!”“老大爷,这是老天存心不让我们好过呀。本指着今年能拿个好收成,唉,这下全完了,十几亩水田,被冲得是七零八落啊。”“大兄弟,要我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我都亲眼看见,有一家子人全部被洪水卷走,连头都没冒一下。唉,那可真惨!”一中年妇女接话道。众人议论纷纷,一时帐篷内喧闹嘈杂。独有两人例外。一个是白天调戏牟燕然的高爷,他正躺在同伙旁边,时不时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