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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城里的吃喝住行,她们四人都各知道一些。不说到了如指掌,但就像红玉这般说起地名与所在地段来一样,虽未精确到如何细致,却也是知个大概的。阴十七哦了声。原是如此。她父兄为了迎回她到她的归来,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做精细周全的准备。“内九外七皇城四……”阴十七又吃了一口蛋羹,听着红玉再说了些京城里的内外城与皇城,随口感叹道:“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光是城门便分了三分,百姓也跟着分了三等,真是贵贱分明贫富悬殊得很!”红玉是京城人,还是贫苦老百姓家的出身,自小便知内九外七皇城四这一句命定的话。要说感触,她是比阴十七还要感触得深。吃完蛋羹,待红玉交拾好碗勺下去回来,阴十七问:“对了,青帘使人回来稍信说,区mama大概在下晌便能进城回阴家了,这天气寒冷,区mama年岁又大,你可着人将区mama的房间安排好了?”红玉道:“早安排好了,是按着区mama的意思安排的!”“哦?”这倒让阴十七有点儿意外,“区mama的意思?”红玉笑意盈盈:“是!区mama说她离不得小姐太远,所以照着区mama的意思,奴婢把最临近小姐寝屋的那间厢房收拾了出来,原本左右就有两间厢房,都是大得很的房间,左边一直是奴婢与绿倚所住,方便于轮番值夜,本来这左厢房还有空位可睡,但想着区mama年岁大,不经打扰,所以奴婢便想着将右边的厢房收拾出来,地方宽敞位子够,要是小姐……”再往下,红玉怕自已犯了自作主张的忌讳,于是没敢再往下说。阴十七抬眼瞧了下红玉,竟是瞬间领会过来,说:“没事,你安排得不错,说下去。”“是,小姐。”红玉微微颔首,“小姐身边原本该有四个大丫寰的,只是那会儿老爷与大爷觉得是小姐院里的人,指不定小姐会有自已选丫寰入院的想法,所以一二等丫寰都只挑了两个送进骄园,奴婢见小姐对青帘与蓝脂的侍候还算满意,便想着小姐或提拔了她们为一等大丫寰,那么这左右两厢的房间都还有位子剩,可供她们随意挑了入住,与奴婢绿倚两人,还有区mama一同尽心尽力侍候小姐,后来小姐果真提了青帘,青帘的房间临走前说是让奴婢随意看着安排,奴婢便将右厢房给收拾出来,心说着青帘本就是去侍疾,定然会与区mama相处得更好更熟些,区mama与青帘住一处倒是相宜,至于蓝脂,往后有幸了,再住入左厢房与奴婢绿倚挤一挤也是好的。”听着红玉缓缓道出,条理分明,理由充分,安排也是有依有据,半点让人挑不出错来,阴十七甚是满意,她笑着点头道:“甚好!如此便依你的安排!”红玉曲膝应下,满面欣喜。能让自家小姐满意,她也是高兴得很,先前心上的些许不安也总算烟消云散。“至于你说的还差的丫寰,二等丫寰也就青帘蓝脂两个,她们一提为一等大丫寰,二等丫寰便空了缺出来……”阴十七沉吟了会道,“算了,这也不急,往后再有合适人选再说,你帮着我看看,要是有好的人选也可跟我说说。”“是,小姐!”红玉听着阴十七话里的意思,不由又替蓝脂多问了句:“那蓝脂……”蓝脂刚从小厨房回来,一掀起厚重挡雪隔寒气的帘子,便听到暖房正厢里头红玉问着炕上小姐的话,心不由一紧,连脚步都停止了。阴十七耳力好,自是有听到些许动静,红玉还未注意到,她便已往珠帘外瞧了瞧:“可是蓝脂回来了?”红玉一愣,忙也跟着往珠帘外房门方向瞧去。蓝脂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听到阴十七的声音赶紧走进正厢回话,深深曲膝下去一礼:“小姐,奴婢回来了。”阴十七瞧着蓝脂吓得微变的小脸,也是小她两岁的年纪,花骨儿般的容貌。她再瞧瞧红玉那般容貌,再想想青帘绿倚的容貌,便是青帘是四人中容貌稍逊一些的那一个,放到阴府外去的大街上,随便指个姑娘一较,也会被青帘的容貌比了个自惭形秽。嗯,她父兄为她挑选的这四个丫寰,倒是个个花容月貌,半点也不比她这个小姐差。也不知是特意为之,还是无意中撞了大运?又或是,大户人家的丫寰个个如此?阴十七摆手让蓝脂起身:“今日即是提到此事,连红玉也瞧着你是个好的,先前我已提了青帘,那么今儿个也提了你吧!往后与红玉绿倚青帘一同在我身边做事,可要处处用心,好好办事。”蓝脂大喜,千恩万谢地拜谢阴十七。阴十七让红玉带蓝脂下去安排新住处及其他琐碎事的新安排,骄园里的二等丫寰没了,原来的差使便得先安排由底下的丫寰顶替上。红玉蓝脂一退下,她猫在炕上安静得很,正好可以重新捋一捋佳味斋血案这个案子。这个案子虽说人证皆被灭了口,物证昨夜里她也让叶子落呈给秦铮府尹大人了,可到底物证不够份量,绿倚的一条小命还悬着。她想着双管齐下,但时间紧迫,只怕有些力不从心,事不尽人意。南京区大掌柜那边,白子来回所费时间太久,要不然光南京那一条沾了人命的线,约莫就能让林家大开个血口。林士风这一条线,倘若要开个血口子出来,大概她就得用上一些不怎么光明的手段。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林家对付她对付阴家不也是使的下作手段,她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并没有什么不可的。曾品正说她心善,但她觉得这话大概有些不准。自她在男尸无头案中,最后无奈出了那么一个利用慈父对独女的爱护之心的法子,她便自觉并非是真真正正的一个善人。问曾品正她不否太过歹毒的时候,她何尝不是在问自已?心中早有答案,不过是垂死挣扎说出来,以为便能轻松些。可到底不能。倘若真那样做了,大概她除了有点负罪感之外,约莫也不会后悔来着。阴十七嘴角抿出一抹浅笑来,喃喃道:“我的本性,到底还是心狠一些的……”待红玉安排好蓝脂提为骄园一等大丫寰的事,又重新将骄园里的差使调度了下,回来时便领着叶子落一同进了暖房。蓝脂刚提为一等大丫寰,见谁都像见了皇帝大老爷一样兴奋,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后去了。叶子落随口问了句,知道是阴十七提了大丫寰的事儿,他一入正厢在炕沿上坐下来,便道:“你提拔丫寰的等级倒是做得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