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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姐儿,来,跟二姨说说,刚刚是不是梦到你娘了?”顾玡一边伸出手来抚摸谢涵的脸一边问。“嗯,我以为是我娘来喊我起床呢。”谢涵说完又在被窝里打了个滚,躲开了顾玡的手。说实在的她有点不太习惯顾玡的亲近,因为她跟她以前走得并不近。“对了,我记得你娘是伤寒没的,当时你是不是也被感染了?”顾玡记得谢纾送顾珏的灵柩回幽州安葬时老太太便以谢涵生病为由留下了她。论理,这是不合常理的。彼时谢涵已经六岁,是顾珏唯一的孩子,理应一同前往幽州送她母亲下葬的,除非她那个时候病到不能下地了。谢涵听了蹙了蹙眉,细细回想起来,她记得母亲被送回谢宅时她还一直跟着,母亲咽气时是她守在母亲身边,后来父亲回来了,吊丧的时候父亲还抱着她答谢过来客,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幅画。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闹起了肚子,好像还蛮严重的,上吐下泻的,外祖母知道后急忙找了百草堂的周郎中来,说是她受了寒气又吃坏了肚子,需要好好将养几天,这么着外祖母才命人把她接回了顾家。谢涵不知顾玡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意,略一思忖她还是说了实话,是非曲直就让顾玡自己去判断吧。“那后来,你父亲从幽州回来你的身子还没将养过来?”顾玡又问。谢涵在被窝了点了点头,小嘴噘了噘,“不但没将养过来,好像还得了风寒,天天吃药也不见效,烦死我了。”“乖,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个字。”顾玡拍了下谢涵的被子,倒是也没苛责她。“涵meimei这么说我也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去看涵meimei,涵meimei总是在被奶娘逼着喝药。”何青走过来说道。顾玡听了顿时想起来另外的两件事,好像是谢纾回去之后没多久便打发人来接谢涵,可谢涵的身子一直是好好坏坏的,于是谢涵回扬州的事情便一再拖了下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谢纾病重再次打发人来接谢涵时谢涵却落水了,高热不止。原本老太太也没想让谢涵回来见谢纾一面,最后还是谢涵说做了一个不吉利的梦,老太太才不得不放人。想到这,顾玡对司琴说:“司琴,你去灶房说一声,就说你们小姐醒了,让他们预备饭吧。”司琴本来正要去炉火上的罩笼前把谢涵要穿的衣服收了去伺候谢涵起床,听到这话看了转身谢涵一眼,见谢涵点点头,便把罩笼上的衣服一股脑地抱到了床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见司琴离开,顾玡把何青何悠两人也打发去了外面的堂屋,说是看看司棋和司书两人在做什么。谢涵见此便明白了顾玡准是有话要说,尽管不太乐意,她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因为躺着说话会对对方放松戒备的。“涵姐儿,来,二姨替你把衣服穿上。”顾玡见谢涵坐起来,忙拿起了一件素白的杭绸小棉袄给她套上,一边穿一边问:“孩子,告诉二姨,你爹临走之前有没有提到你二姨父?”“没有,不过我告诉我爹了,说二姨托他打听些二姨父的事情,可我爹说他连床都下不了,哪里还有能力去打听什么事情?对不起,二姨,我爹那个时候说话都费劲了,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他没说点别的?”“别的?”谢涵抬头看着顾玡,眨了眨眼睛,似是没听懂顾玡的话。“比如说你父亲给你留了多少家底,谢家都有些什么产业,这些产业都委托给谁了等等。孩子,二姨不是惦记你家的东西,二姨就是关心你才多嘴问问。”顾玡看着谢涵清澈的眼睛,心下有一丝丝的愧疚,可到底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疑惑。“我不大记得了,那些东西父亲是当众念了出来,说是委托给高管家和李管事,好像有两个庄子和铺子。对了,父亲还给我和几位姨娘一人留了一千两银票和一些首饰。”谢涵没有必要撒谎便照实说了。这个数目显然不是顾玡所期待的,略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问道:“对了,我在顾家时听说了一件事,说你二舅回家后和你外祖父在书房谈了半天,据说你外祖父气得不轻,当场摔了一个茶杯。我仿佛听得那些下人们说你二舅好像在你家找什么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不太清楚,二舅说可能是一封密信也可能是一张纸条,他已经带着红芍红棠还有方姨娘几个把我这屋子和我父亲的屋子都翻了个遍,听他的意思是没有找到,余婆婆刚来的时候也去我父亲的房间找什么密道,好像也没找到。二姨,你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吗?外祖父生气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谢涵扯了扯顾玡的衣袖,问道。“呃?”顾玡没想到自己没问到想要的东西却反被谢涵问住了,“二姨哪里清楚?二姨要清楚也不会问你了。”谢涵听了噘了噘嘴,刚想拉着顾玡打听些顾家那些旁支姑奶奶的事情,忽然外面传来奶娘的声音,她是在从客院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司琴,从司琴嘴里得知谢涵起床了,忙过来看看。(。)第一百零八章、拜年方姨娘进门没多久,高升家的也进来了,说是家里的下人们都齐聚在了外院的堂屋等着给谢涵磕个头。谢涵知道这是谢家的传统,每年大年初一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会坐到堂屋的太师椅上接受家下人的磕头,然后给大家发一个红包。今年父母虽然不在了,可谢涵却不想丢了这传统,因此昨日从大明寺回来后特地跟高升商量了一番,高升自是满口应允。故而这会见高升家的上门,谢涵便命她和方氏两人抬着一笸箩的红包先出了门,谢涵带着司棋到前院的时候,只见堂屋里已经站满了人,分男女各两边站着,最前面的是高升和谢绅,小孩子们则站在了他们的母亲身边。“五伯也来了,涵姐儿给五伯先拜个年。”谢涵先走到了谢绅面前,一旁的司棋忙在谢涵面前放了一个蒲团,谢涵跪了下去。谢绅不是奴籍,是谢纾正经的族亲,这些年一直在府里管着账目,偶尔也充当一下师爷的角色,加之谢纾又是他带出来念书的,所以谢纾对他很是敬重,往年的大年初一都会让谢涵向他磕个头。“孩子,快起来,五伯祝你新春大吉,以后的日子都顺顺当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