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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郡县,便能到雍州境内。元冲的生日在七月十三,距今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从时间上来说,是相当充裕的。商青鲤想着等过了七月十三,从雍州赶往遥山时,因距离太远,时间紧俏,少不得要快马加鞭,绝不会有现下这样的悠闲。所以在卿涯一脸期盼提出要留宿时,没有拒绝。赛马结束后马场主人王应跟在护卫身后,专程来见了他们。向他们介绍了些马场里的名马,又邀他们参加夜里的宴会。堪堪入夜,便有护卫在低垂的夜幕下点了数堆篝火作照明之用。烹羊宰牛,甚至在火堆上烤起了全羊乳牛。众人席地而坐,简单的宴几上摆了杯碟碗筷。护卫们,留宿的人们,绕着火堆载歌载舞。此情此景,让商青鲤误以为回到了漠北。王应到的时候,场上众人兴致正浓,有人扯开嗓子放声歌唱,也有人僵硬着四肢跳着奇怪的舞。跟在王应身后的少年眉眼俊俏,十七八岁的年纪。穿了身暖黄色的衫子,头发高高束起。正是赛马时夺冠的那人。少年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合,一双眼扫过绕着火堆跳舞的众人,上前几步走到他们中间,跟着众人一起甩了甩手臂。他们舞姿怪异,没有女子的妖娆,又自带几分独特的美感,看得卿涯和元熙两人忍俊不禁。许是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许是这样的宴会在马场上十分常见,场上的人渐渐都离了宴几,闹在了一处。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商青鲤等人在此时便格外显目,众人凝神看去,就见他们男男女女都是好容色。不多时,便陆续有人凑过来邀他们几人一并玩乐。卿涯和元熙两人按捺不住,早早牵着手钻进人群里跟着众人左右摇摆,笑眯了眼。长孙冥衣喝着酒,对场上的人事漠不关心。酱油趴在江温酒身边,啃着只羊腿。江温酒支着宴几,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闹腾腾的众人,对商青鲤道:“这样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商青鲤听言不知想到什么,竟接了江温酒的话,道:“我在漠北倒是常见。”“漠北啊……”江温酒笑了笑,道:“你何时领我上漠北去走一遭?”商青鲤偏头向他看去,慵懒三三两两爬在他的眼角眉梢,他艳色的薄唇上沾了几分酒渍,繁星和火光落在他眸中,熠熠生辉。在心中纠缠了一天的别扭情绪,忽地烟消云散。她颔首应道:“待此间事了。”“好。”江温酒笑道。夏日的夜里,吹拂而来的晚风带着丝丝缕缕的燥意。商青鲤离火堆较远,仍觉闷热,自不必提围着火堆又蹦又跳的卿涯和元熙二人,汗流浃背时跳舞的兴头自然便消了,神情恹恹,坐回了宴几后。这样的歌舞算不得好听好看,但这样的气氛却着实令人觉得舒服。在南蜀见多了小桥流水的秀气雅致,商青鲤不曾料到过还能见到这样粗犷大气的一面,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之感。暖黄色衫子的少年,便在此时,向商青鲤走了过来。他递给商青鲤一只手,掌心平摊,道:“我能邀你共舞么?”他声音如淙淙流水,悦耳动听。商青鲤一愣。“呲。”坐在她身旁的江温酒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四九。初会许平生。比鹅黄色深上些许的暖黄色衫子穿在少年身上,衬得他肤色白皙。他跟在王应身后到场时,商青鲤只随意瞥了他一眼,虽不曾仔细打量,也觉是个眉眼俊俏的人。此时离得近了,商青鲤只稍一抬目,就能看清少年的容貌。少年生了双与她相似的桃花眼,形如桃花,眼尾略弯。本该艳色天成的眸底不见潋滟迷离,反而如山涧一湾清泉。飞眉入鬓,鼻梁秀挺。他站在宴几前,微微倾着身子,唇边笑意和煦如朝阳,平摊在面前的手掌,指腹与虎口处有薄茧。掌心上的青色胎记,月牙形,小小一点,却尤其显目。商青鲤的视线在触及这抹月牙胎记时,脸色微变。她愣愣看着眼前的少年,甚至不曾注意到坐在身旁的江温酒沉着脸捏碎了手上的杯子。少年见她发愣,仍笑着,问道:“可以么?”“呵。”江温酒冷笑一声,在一旁接过话道:“不可以。”少年唇畔笑意在转头看向江温酒时,蓦然无踪,他懒洋洋问道:“你谁?”江温酒按捺住心头的不愉,道:“她……”“可以。”商青鲤回过神来,将手搁在少年掌上,看着少年,一字一句道:“那么…我能问问你的姓名么?”“当然。”少年偏头一笑,道:“我悄悄告诉你。”他挑衅似地看了江温酒一眼,握住商青鲤的手,稍稍一用力,商青鲤便随着他的力道从宴几后站了起来。他牵着商青鲤,一道去了绕着火堆载歌载舞的人群里,被商青鲤无视掉的江温酒铁青了脸。马场上燃烧的数堆篝火,像是烧尽了心头。江温酒看着商青鲤与少年的背影,被火炙烤过的一颗心酸酸涩涩,又如同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在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那双潋滟的凤眸里,生平第一次,添了戾气。他见到少年在凑过唇在商青鲤耳畔说了什么,商青鲤忽地笑了。是江温酒从未见过的笑。发自心底的愉悦,温柔里还带着些满足。少年说了什么?商青鲤为什么会亲近他?江温酒抬手拍碎了宴几上的酒壶。趴在他身边的酱油吓得竖起了尾巴。他起身,缓缓向商青鲤走去。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长孙冥衣眼神微动,想伸了手去抓住江温酒,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很快便收了回来。元熙用手肘碰了碰卿涯,冲江温酒一努嘴,道:“他怎么了。”卿涯嚼着牛rou,含糊不清道:“大概是占有欲和嫉妒心在作祟。”见元熙似懂非懂,她道:“我们看戏就好。”闹剧似的,江温酒与少年大打出手。两人出招狠戾,燃烧着的柴禾被他们踢得四处飞溅,马场上的人顷刻间作鸟兽散。只剩下几个好看戏胆子大的,在一旁起哄般拍手叫好。马场主人王应是个无酒不欢的好酒之人,一个人自斟自酌也饮了不少酒,早已有了醉意。见有人闹事,倒也不急,习以为常般让人去叫了马场的护卫来。等他带着护卫把闹事的两人围在一起,睁着双醉眼瞥见其中一人竟是少年时,脸色一变,酒醒了大半。他忙让护卫全部撤退,顺带还劝走了留下看戏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