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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弟,小夜的二哥,左文字厌世一族的次男。“小夜左文字将御守给了他。”“并在战斗中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身为队长却没能阻止小夜左文字,是我之过。”“请您责罚。”山姥切微微垂头,这个向来心存自卑又不愿低头的付丧神,第一次在审神者的面前低下了头。一半是因为自己的过错,一半是因为曾经哪怕是只有一瞬的时间,他也想以谎言来遮掩此事。身为初始刀,他被铸造出来之后专门由政府的工作人员传授了许多关于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常识,为的就是将来他们能更好地辅佐审神者。如小夜左文字这般,擅自插手别家本丸的事务,并且将资源给予非同一部署付丧神的行为,几可视作背叛。——会被刀解的。他心里这般说道。哪怕他们的主君向来宽和大方,温柔和煦,山姥切都不能确定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会如何处理。是否要赌一场,山姥切也不知道。内心的煎熬犹如火烧火燎,但是一片寂静之中,他的身体却一点点变得冰冷,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然而,下一刻,他死死盯着的桌面上,突然推过来一小碟精致香甜的和果子。——紧张和心慌一瞬间便被击得粉碎。他猛地抬头,就看到少女正取了茶壶往茶盏里倒,见他抬头看来,还微微一笑:“新买回来的煎茶,要来一杯吗?”看着山姥切国广缓缓放松下来的模样,时雨只是叹息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内心却不由得露出老奶奶迷之慈祥的笑容——这些孩子也太可爱了。因为救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担忧被主君惩罚?别闹,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居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感到害怕,这些孩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哈哈?若是对哥哥死坐视不管,为了主人的命令而成了只懂服从命令的傀儡,全然失去了自己该有的想法,那岂不是更让人心寒吗?小夜,果然是个好孩子——嗯,本丸里的都是好孩子。#吾家有儿初长成。##麻麻心里好欣慰啊。#时雨从抽屉里拎了一串手工缝制的御守出来,在山姥切国广仿佛见鬼的眼神里丢到了他的怀里,懒洋洋地道:“拿去发了吧,以后出阵至少挂两个御守,我不希望再看到重伤的情况。”说完,又切换成老奶奶的模式轻轻揉了揉山姥切的脑袋,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啊。”留下抱着一串御守的山姥切国广木着脸瞪着桌子上胖乎乎粉嘟嘟的和果子。#婶婶今天又精分了。##都说了叫你别乱吃药了!##果然时间会证明悸动神马的全特么是错觉。#时雨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是生活的一场意外,眨眼之间就会过去,但是没过多久,政府便发布了一道文书,送来了一道密令。文书的内容很简单,一间本丸出现了暗堕的气息,如今已被审判人员围剿。然而密令的内容,却让时雨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戌78号本丸,据多名审神者举报有虐刀现象,后政府经调查证实,其审神者构成恶意碎刀、强令重伤出阵等罪名,经证实,政府派出审判人员进行围剿。围剿之日,戌78号本丸审神者欲将刀剑刀解并逃跑,被其本丸刀剑男士斩杀。短刀大部分被刀解,一期一振因此暗堕,如今已被刀解。——卯34号本丸审神者,任职八个月,刀剑数量不足四十,责令暂时接手戌78号剩余未暗堕的刀剑。时雨真的没想到政府会干出这种事情,说是尚未暗堕,但是从报告上来看都已然知晓这些刀剑男士受过怎样的虐待,心里对审神者有什么看法都不好说。说是暂时接手,但是实际上,暗黑本丸里出来的刀剑,除了强制命令以外,哪里还有审神者愿意接手呢?但是失去审神者的刀剑男士如果没有灵力的供应,很大可能会重新变回刀剑,也有可能会引发暗堕。“一期一振暗堕,被刀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到底述说了怎样的绝望?“唉……人啊……”听说审神者要接手别人家的男人,刀剑们的反应都略有不同。以一期一振为首的弟控派百分百赞成,并表示自己愿意用春天般的温暖来呵护饱受伤害的弟弟们。以加州清光为首的主厨派却很担忧这些刀剑是否会对审神者心怀怨恨,甚至伤害到自家审神者。以三日月宗近为首的老年人组合哈哈地笑着说,姬君你高兴就好,不管怎样爷爷都会支持你的。“政府考虑到刀剑重复的情况,因为我们本丸的刀位最多,所以要接手大部分的刀剑,其余的刀剑会被政府安排到无碎刀记录的本丸里去。”“因为同刀派的付丧神不愿分开,所以我们接手的是粟田口、来派、虎澈、左文字以及三条,除此之外还有次郎太刀、压切长谷部和御手杵。”“然而……希望诸君能做好心理准备,这些刀派……都是残缺不全的。”付丧神们都陷入了沉默。时雨站起身,笑容依然温柔明朗,仿佛这样苦手的问题落在她的眼里,也不过孩子的小打小闹。“打起精神来吧,诸君,我们还要去迎接他们。”第十七章军装大法好宗三左文字觉得,整个世界一直都是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永远的绝望,永远的黑暗,永远的……盼不来救赎。他就像是笼中的鸟雀,挣扎啼鸣直到泣血,光鲜亮丽的鸟羽,翅膀却已经被伤害到连飞翔都成了奢望。他还记得,那个大哥江雪自行刀解的夜晚。烈火泯灭了他的容颜,然而他的神情,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平静与安宁。“宗三,当这个世界化为地狱,死亡便成了唯一可以期待的事情。”啊,或许就是这样的吧。所以,在那个女人将短刀刀解的时候,他才没有去阻止。所以,在小夜跳下刀解池时,他才没有去阻止。眼眸里沉淀的是比死亡更深的绝望,蒙上的阴翳连最后一丝鲜活都掩去。活着是如此的痛苦,死亡就成了解脱,大哥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是值得欢欣的呢?躺在手入室里,身边或站或坐地围了不少刀剑,他们沉默着,一声不吭地,听着政府给他们讲解新主人的信息。“从无碎刀记录。”“性格温柔,对待刀剑友善。”“自身拥有一定的武力,战绩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