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举案齐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烦大了,指不定会借此大做文章。虽不至于解释不清,却得费一番精力。

隧又想起当时的情形,赶紧亡羊补牢郑重坦白:“燕谨找过我。”

显然她这句根本就是后知后觉的废话,柴骏冷冰冰一眼,用沉默应证了她的猜测。

呵呵,沈画尴尬解释:“其实他也没与我如何,只是……”

柴骏打断道,“信你。”

于是沈画也甚是通情达理地说:“那么,我也信你。”

“我不值得你信?”柴骏剑眉微蹙,似欲用事实证明什么,很认真地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放到沈画眼前,“此生不负自己不负你。”

沈画明知他是故意做给人家看的,可不听使唤的小心肝依旧被他撩得欢天喜地,面纱下一张脸好似贴过热锅底。没好气地甩开他,背转身。

不过就是为了骗人,需不需要说得这么郑重其事?万一她傻,信以为真怎办?最恨一本正经认真说谎的人。关键是她竟然在他脸上,或是目光中都寻不出一丝虚情假意,甚至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却听身后苏力青朗声大笑,“丰城侯与夫人还真是……鹣鲽情深。方才您说她是您夫人,小王尚有几分不信。眼下看来真是不信都不行。小侯爷,小王与您相交一年,一直纳闷您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却不想……是这样的。”

“见笑了。”柴骏十分平淡,仿佛这本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许是见两人你侬我侬,苏力青这才说道:“在此逗留许久,我兄妹二人也该告辞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沈画赶紧转过身,欲与柴骏一道送别二人。谁知将将站稳便听柴骏用南湘话对这二人说了一句。

兄妹俩好似即刻改变了主意。

随后沈画便听他三人轮流用南湘话交谈,好似在聊什么十分要紧又十分严肃的大事。这点她是从三人一丝不苟的神色判断出来的。

沈画虽不懂他们说什么,却懂得察言观色,温多娜几次偷偷看她,目光虽比之前友善许多,却也弄得沈画一头雾水。

她看她时明艳的瓜子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浅淡又暧昧的笑容,隐约还透着女子见到情郎的羞涩。若不是沈画眼下女装打扮,差点儿以为她对她有什么非分的遐想。

隧又不自觉联想到断袖与百合的异曲同工之处,寻思莫非温多娜当初看不上柴骏,是因为她有这难以启齿的百合情结?沈画的的确确是女子不假,却也是女子中的一枚汉子。被她看上,也没什么奇怪。

被温多娜几次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后,见自己被晾在一边,沈画知情识趣地四下看了看,打算找处地方坐着等。顺道避开那垂涎三尺的目光。可这才刚转身,柴骏一伸手便又将她捉住拖了回去,“去哪儿?”

沈画发现从认识他第二天起,他就总爱问她这个问题,好似离不开她一般,笑着答曰:“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找个地方歇会儿。”

他淡淡着体贴道:“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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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沈画原本以为他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先回院子等他,因此乖乖听话往回走,谁知柴骏不仅不放手,接着便对苏力青示意,请了这兄妹俩到沈家别院小坐。

沈画趁俩人走在前头领路这会儿,偷偷问柴骏:“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柴骏简洁答曰:“温多娜的婚事。”

沈画微微一愣,想起方才温多娜看她的“友好”眼神,即刻会意,顿时如获大赦,原来她的确是在与她暧昧。不过此暧昧非彼暧昧,她是在为她俩即将成为姐妹暧昧?

再说柴骏虽曾被温多娜拒绝,但此一时彼一时。那兄妹二人既有与大燕永结秦晋之好的意思,想来温多娜也想通了。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既可以继续执迷不悟,也可以用它换取利益活得清醒。

因此柴骏见有机可乘,自然不能让这肥水流到外人田里,想起当初原本两人就该是一对,加上沈画又对他说过不介意,所以柴骏也动了心思。要知道娶了人家,他柴家便多了座靠山,比起沈家兵权这种玩意儿,人家可是一国之力的鼎力支撑,这样的好事,岂能便宜他人?其实人都很实际,懂得为自己打算,沈画能理解,尤其是在这妻妾成群的大燕皇朝。

只不过温多娜怎么说也是盟国王女,这样委屈,她也能答应?想来柴骏定是与他们说了她与他的两年之约,加上他那话虽不多,却三寸不烂、直击要害的舌头,将眼下各自的利益三言两语细说清楚,人家选择稍稍忍耐也不是不可能。或者干脆等上两年,便可水到渠成。横竖到时他也是完璧之身。

想明白这些,沈画十分通情理地说:“放心,我会与她和睦相处的。她比我大还是小?大的话,我当她是亲jiejie,小自然是亲meimei。”

原本以为她这知书识礼的话定会令柴骏对她刮目相看,可他那双深邃的凤眼却忽的好似结了一层寒冰,更是裂得咔呲作响,“什么意思?”

这厮竟然与她水仙不开花装蒜?也对,当着未婚妻的面,叫他如何大方承认自己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般三心二意?他如今不是也得套牢她的心么?真真是两手都要抓,且两手都要硬。毕竟她与温多娜是远水与近水的距离。人家已体贴地用南湘话不让她听明白了,是在顾及她的面子,她却偏偏不识趣非要去点破。难怪他生气。因此沈画干笑两声:“没事。我理解你就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柴骏越发冷得渗人,一身寒气都快变成小宇宙爆发出来,一把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摆到她眼前问:“沈画,当初你为何不嫁太子?”

沈画不知他怎的问起燕谨,故作委屈状眨巴两下眼睛,“你……你还是介意我今日又见过他?”

明明方才是他自己不要她解释,被她拆穿他欲脚踏两条船,朝秦暮楚的龌蹉心思,竟恼羞成怒上来想用这事堵她的嘴。罢了,她闭嘴便闭嘴吧。横竖沉默是金。

许是没得到正面回应,柴骏颇恼怒再问:“是他对你不好?还是做了什么错事?”

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