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南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我去招待一下。”

林晚音笑:“去吧。”

韩莹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对儿父女,四旬左右的胖男人是杭城某经济部门的一位处长,他身边的女孩叫马秀兰,今年十岁,长得也白白胖胖的,脑袋东瞅瞅西瞅瞅,不太老实的样子。

“马叔叔,您怎么来了?”韩莹来到楼下,礼貌地问。

马处长拽着女儿站起来,笑容满面地道:“秀兰想你了,我就送她过来,顺便找行长下下棋。”

韩莹对小伙伴表示了欢迎,再遗憾地对马处长道:“真不巧,我爹有事出门了,晌午才回来。”

马处长笑眯眯的:“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急事,对了,我听楼上有琴声,莹莹在学琴呢?弹得可真好听。”

韩莹害羞地笑。

马处长将女儿推到面前:“让秀兰陪你一块儿学好不好?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多学学这些。”

韩莹大方地表示欢迎。

马处长便要陪两个女孩儿一块儿上去。

李妈善意地提醒道:“处长,教小姐的老师身份不太方便,您还是在楼下等老爷吧。”

马处长明知故问:“不方便?”

李妈没有解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马处长暗暗骂了一句“老虔婆”,却不得不坐回了沙发上。

而马处长的女儿只对吃吃喝喝感兴趣,一点都不想学琴,在书房无聊地转了一圈,就不顾韩莹挽留蹬蹬蹬跑下来了,要父亲带她回家。臭丫头一点忙都帮不上,马处长气坏了,牵着女儿告辞,半路他下了车,叫司机送女儿回去。

看看腕表,马处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边晒太阳看湖景,一边留意韩家门口的动静。

等啊等,女老师教完课终于出来了。

昏昏欲睡的马处长精神一震,等黄包车靠近,他笑着站起来,示意车夫停下。

林晚音不认识他,刚要让车夫继续赶路,却听那人自我介绍道:“林老师,我是韩行长的朋友,上午才去韩家拜访过,秀兰就是我女儿。林老师,刚刚没机会见面,现在我想同您谈谈古琴家教的事,不知可否耽误您一点时间?”

能与韩戎交朋友的,非富即贵,人家又是要谈正事,林晚音便让车夫停下,她下了车。

“这儿太晒了,咱们去树荫下说。”马处长体贴地道,说完自己先过去了。

统共几步的路,林晚音只好叫车夫稍等,她疑惑地跟了过去。

马处长看着林晚音娇美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心里别提多馋了,但他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只表现出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发愁地道:“是这样的林老师,秀兰的脾气您大概了解了,贪玩好吃,没一点淑女的样子,我看您把莹莹教的那么好,故想聘用您做秀兰的古琴老师,教完莹莹再去教秀兰,工钱与韩行长给的一样,您看行吗?”

林晚音歉疚道:“不好意思,除了韩小姐的课,我还要教导家里的两个女儿,真的没时间。”

“一周一节课也不行?”马处长诚恳地问。

林晚音硬要挤时间,也是可以的,但她当初出来做家教,一是为了帮女儿缓解压力,二来也是让自己透透气,别总沉浸在对丈夫的怀念、愧疚中。现在面馆生意好了,家里不缺钱花,林晚音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便不想再多接活儿。

她再次表示歉意,转身便要走了。

“林老师等等,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了,可以给我打电话。”马处长追上来,递上一张名片。

林晚音礼貌地接过,余光中见一辆黑色汽车从前面开了过来,林晚音随意看了眼,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韩戎回来了,男人身穿灰色西服,面无表情地从黄包车一旁开了过去。

林晚音没多想,上车就走了,马处长的名片她看了,不清楚男人的官职,也没有兴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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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戎回了家。

“爹!”韩莹小鸟似的扑了过来,第一时间将上午的访客告知父亲。

脑海里掠过林晚音与马处长近距离相处的画面,韩戎嘴角讽刺地上扬,问女儿:“马叔叔去书房看你们弹琴了?”

韩莹摇头:“他想去来着,李妈说老师的身份不方便,他就没去,爹,老师怎么了?”

韩戎自然不会向女儿解释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叫女儿自己玩,韩戎回房间换衣服。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房间,不知为何,那画面总是闯进脑海,距离太远他没看清楚,只瞧见马处长递了什么东西给女人,女人还接了。

领带解了半天解不开,韩戎烦躁地扯了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韩戎不用出门,吃完早饭就坐在沙发上报纸,韩莹由李妈陪着去外面骑自行车去了,小姑娘新学会的自行车,兴致高昂。

韩戎看完一份报纸,林晚音牵着韩莹走了进来。

韩戎嘴角一抿,吩咐女儿:“莹莹先上去,我有话与林老师说。”

韩莹“哦”了声,乖乖地去了二楼。

林晚音疑惑地走到沙发这边,不懂素未交谈过的雇主找她何事。

“昨天马处长找你了?”韩戎换了一份报纸,低头问。

林晚音说是,依然满头雾水。

“找你做什么?”韩戎又问。

林晚音下意识地回答:“他想请我教马小姐弹琴,我没时间,就没答应。”

韩戎沉默。

林晚音瞅瞅楼上,试着道:“行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上去了?”

韩戎终于放下报纸,目光严厉地提醒她:“马处长风流成性,杭城人人皆知,如果你去他家执教,或是再与他有任何牵扯,那就不用再来教莹莹。”

男人冷若冰霜,说话更是毫不留情面,林晚音当即就僵在了那里。

她这辈子,除了婆母经常苛责,还不曾被任何男人这么劈头盖脸地训斥过。

若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或是丫鬟婆子,顶多害怕一下就是,但林晚音是长在旧朝官员家的闺秀,最受不了的便是旁人那她的清白说事。脸白了,眼里也浮上了屈.辱的泪,可林晚音忍着眼泪不掉,当场辞职道:“既然您对我有所不满,我也无颜再继续教导小姐,还请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