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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穿着花盆底鞋,早已觉得腿脚酸乏,便问康熙:“我住哪儿呢?”康熙止步在芳椒殿外,笑着说:“就这里。”昭嫆呆住了,这芳椒殿,可是处于康熙的清政殿正南面的宫殿,和清政殿一样是位于畅春园中轴线上的殿宇!这样的地理位置,在紫禁城,就相当于坤宁宫!芳椒殿这个名,也合乎中宫身份。汉时,皇后寝殿曰椒房。“这……不太合适吧?”昭嫆讷讷道,但她看着这座美轮美奂的殿宇,也不免有些痴迷。康熙执着昭嫆的手走进了芳椒殿,芳椒殿正殿面阔七间,其规制也是胜过钟粹宫正殿一筹。殿中的一应摆设,堪称铺金设玉。地板是方砖墁地,铺着柔软的猩红藏毯,上头纹饰俱是如意莲纹。白砗磲做成珠帘,金银丝翠罗为帐,七彩琉璃为宫灯……高逾尺的红珊瑚盆景,足足一对,摆在了西墙边儿的博古架上,作为赏玩之用。罗汉榻上铺着大红色的瓜瓞绵绵妆缎坐褥,这大红的颜色,是只有中宫才能享用的。那坐褥上,铺了两方象牙编成的坐垫,象牙温润清凉,编成坐垫自然远胜凉席十倍。然而其价值也是普通凉席的千倍不止。而在这芳椒殿中,却并非是最金贵之物。镶嵌羊脂玉的小插屏静摆在剔红炕几上,几上还摆了碧玉雕琢的荷叶捧盘,盘中放着一双黄灿灿的佛手,细一看才知,那佛手竟是用上等的黄玉雕琢而成的。白玉太平有象摆件一对搁在罗汉榻两侧,象背上的瓶子是赤金累丝打造而成。象身上,还嵌着青金石、绿碧玺、红珊瑚珠子,光华累累。一尊硕大的赤金三层宝塔熏炉正袅袅燃烧着凤翥香。连一旁的盛放香料的香筒都是象牙的。最金贵的,是摆在东次间正中的紫檀木月牙几上的那尊大玉山,足足一人合抱的巨大玉石,虽只是青白玉,而非白玉,然而这么硕大的青白玉也堪称罕见了!大玉山上雕琢瑶仙山楼阁图,仙云蔼蔼,仙宫巍巍,仙山中仙鹤瑞兽不计其数。其雕工精湛,堪称绝世之品。想也知道,如此稀罕之物,肯定是从康熙的私库中挪出来的。东墙上,还挂着一幅字,并非名家,然而字迹却令昭嫆十分熟悉。那是康熙的字。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这是屈原的。其中有一句: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正应了这椒房殿之名。“玄烨……”昭嫆不免有些感动。康熙低语在她耳畔呢喃:“这芳椒殿中的墙壁,都是用椒泥涂就,嫆儿可喜欢?”第288章当我是母猪啊“这芳椒殿中的墙壁,都是用椒泥涂就,嫆儿可喜欢?”椒泥,寓意多子。昭嫆笑了:“我都生了阿禩和阿禌了。”康熙眼中尽是贪意:“可朕觉得还不够,再添十个都不够。”昭嫆嗔了康熙一眼,“你当我是母猪啊!”康熙忍不住“哈哈”笑了,原本酝酿的柔情气氛,竟转瞬叫人乐不可支。“椒泥涂墙也就罢了,可这殿中的摆设,未免太奢华了些。”昭嫆看着那仙山楼阁大玉山,又看了看那对太平有象,再看看博古架上那一对红珊瑚盆景,她即心痒痒,又气弱。康熙笑着说:“放心吧,这都是从朕私库中挑拣挪用过来的,不曾耗费内弩。算不得奢费,嫆儿只管安心受用就是。”昭嫆便道:“旁的也就罢了,那大玉山,不如收回库房里吧。”——这么大的一尊玉山,太显摆了。康熙瞅着那大玉山,道:“玉乃有灵之物,这玉山上又雕琢仙山楼阁,搁在殿内,是添灵气、赠福寿的好东西。”“额……”昭嫆一时无言反驳,便道:“那就搁在内室吧。”——东次间这里少不得用来接待来往宾客,而内室属于私人空间,相对隐蔽地多。“随你便。”只要留在芳椒殿,是搁在次间还是内寝殿,康熙并不在意。“其实,这些都是些身外物罢了。”康熙扫视这这座装饰华丽异常的宫殿,“朕很久以前就说过,在朕心目中,嫆儿是朕的妻子。”面对康熙的温情脉脉,昭嫆蓦然有些脸蛋发烫。好在四下无人,否则康熙这话让旁人听见,不知要惹多少非议了。午后的阳光透过东次间海棠团花窗的蝉翼纱洒进来,是一片柔和的光晕,正映着康熙眼中的柔波。带着百花清甜的暖风吹拂进来,气味是那样腻人。康熙用自己有些粗粝的指肚轻轻刮着昭嫆柔软的手心,一下下,撩拨得昭嫆心都痒痒了。“可朕现在不能封你为后,这芳椒殿中的一切,不过是稍稍弥补朕心中的缺憾罢了。”康熙低声道。昭嫆当然清醒地明白,自己当不了皇后。只要康熙一日不打算废太子,就断断不会立后。想到此,昭嫆心中的确多少有些遗憾的。身为女人,不管嫁的男人是谁,谁愿意当小妾?谁不想做正室妻子?“玄烨,我明白。”昭嫆心下是落寞的,她却扬起一脸柔软的微笑,“只要你能一直待我如此,这个皇后,不当也罢。”若是不当皇后,可以换来一世专宠,其实一点都不亏。康熙为了她,已经冷落了六宫,昭嫆很知足。她要的,不过是将这一切维持下去罢了。康熙伸手将昭嫆搂入怀中,轻笑道:“朝夕相伴,举案齐眉,这是朕多年前便有的心愿。如今好不容易达成了,朕当然盼着,永远如此。”康熙低着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昭嫆的额头,“好了,朕去勤政殿处理些事务。晚上再来陪你。”最后那句,康熙说得别样旖旎,叫昭嫆红了半边脸。送走了康熙,昭嫆觉得有些乏,便坐在扑了象牙凉席的罗汉榻上,背靠着柔软的引枕,手捧着一盏牛乳燕窝,小口吃着。小阿禌来到新地方,别提有多开心了。三周岁多点的孩子,圆滚滚的小身子,竟麻溜地爬上了罗汉榻上,盘腿也坐在了另一方象牙凉席上,他趴在剔红炕几上,眼珠子滴溜溜瞅着那碧玉雕成的荷叶捧盘中,忽然伸手一把抓起了里头的黄玉佛手,送到嘴边便要啃!“诶——这个可不能吃!”昭嫆开口晚了些,小阿禌已经一口咬了下去。旋即,小阿禌眼中饱含水意,“额娘……牙齿痛痛!”见儿子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昭嫆却坏心眼儿地笑了,“谁叫你乱往嘴里塞!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咯一下小阿禌小奶牙也好,知道疼了,嘴巴才会学乖。昭嫆扒开儿子的小嘴,仔细瞅了瞅,“嗯。没事,没出血。”小阿禌撅起小嘴儿,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