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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忽然想到了什么,拿手肘推了推张焕明:“哎,你说,会不会是你昨天说的那屁话真把人吓着了?”张焕明心一凛,赶紧朝他使眼色,但是晚了。周池已经开口:“你昨天说了什么?”张焕明摸摸鼻子,有点冒冷汗:“……也没什么,就、就中午吃饭碰到了嘛,随便聊聊天儿。”周池皱了眉:“你和她聊的什么?”“就夸了一句,说她对你很好啊。”张焕明企图蒙混过关。李升志看了看周池,劝张焕明:“行了,你嘴贱闯的祸,赶紧认了吧,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其实我就是随便试探了一下……”张焕明干笑了两声,怂了,老老实实把昨天讲的话全招了。他讲完,李升志补充道,“我看当时江随好像有点儿懵,她这人挺单纯的,大概是被吓到了。”周池脸色已经变了,捏着啤酒罐沉默了好一会,什么也没说就起身走了。张焕明摸了摸额头的汗,给了李升志一肘子:“我说你这人是老天派来坑我的吧。”“到底谁坑谁啊。”李升志白了他一眼,“看看,你这嘴贱闹的什么事,他俩的事,你搁在里头瞎打探什么呢。”“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李升志哼一声,“你等着吧,周池迟早收拾你。”*周池在路上拨了江随的电话,没有人接。他直接回去了,进门时,江随就在楼下。她蹲在客厅那边,和陶姨一起给红木沙发换垫子,转头看了他一眼,脑袋就转过去了。陶姨看到他回来,笑了:“哎,是小池呀,正和阿随讲到你哟,奇怪的,你恁早回来,阿随讲你要到晚上的呀!”江随低着头,默默弄沙发垫的拉链。周池把书包放到桌上,应了声:“没什么事就早点回了。”陶姨急着去买菜,起身:“你来,这个垫子帮阿随弄弄好!”她解下围裙,简单收拾了下就匆匆出门了。江随已经摆好两个垫子,还剩两个。周池拿了其中一个套子套上,江随自己弄另一个,没抬头,小声说:“我以为你晚上回来。”周池没讲话,忙着手里的事。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声音,江随回头看了一眼。周池已经套好,把垫子扔到沙发上:“你不想看到我?”江随心口微微一紧,说:“不是。”她也套好了,站起身,跟他隔着一点距离。周池走过来,目光淡淡地看向她:“昨天张焕明跟你说了什么?”江随僵了下,下意识退了一步。周池目光微敛,低头笑了声,有点自嘲:“他的话那么厉害啊?你拿我当色狼防着了?”“……不是。”江随声音更小了,蹙着眉低头。周池没再往她身边走,沉默地看了她一会,低声说:“我欺负过你吗,占过你便宜吗?说起来,好像是你偷看了我的身体吧……”江随的脸已经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怪你,是不是?”江随点头:“嗯。”周池觑着她,“那你为什么躲我?”江随不知道怎么说:“别人会误会我们。”“你很在意?”江随点头,“我不想被别人说。”周池:“那以后就一直不理我了?”“不是。”江随想了想,说,“我们注意一点。”“怎么注意?”“……就不要总是一起。”周池别开脸,沉默了一会,低低地说:“行。我上去了。”没等她应声,他提起桌子上的书包,转身走了。进了屋,书包直接扔到地上,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张焕明,我他妈真想掐死你。”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中间睡过去了,就没能写到六千,还晚了点,明天会多写点的☆、第22章第22章自那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后,江随和周池的相处变得很奇怪。这种奇怪渐渐被身边人注意到了。这天清早,林琳又一次看到江随独自来辅导班,忍不住问:“哎,怎么回事啊?”“什么啊。”江随坐到她身边,放下书包。她今天没戴围巾,头发被风吹得特别乱,脸和鼻子冻得通红,看上去可怜兮兮。她低头拿出物理习题集,听到林琳问:“你是不是跟周池吵架了?你怎么不跟他一起?”“没有吵架。”江随佝着头,在书包里摸找笔袋,声音有些含混。林琳说:“我怎么觉得你俩怪怪的,这辅导课都快上完了,就没见你们俩一起过来的?”江随拿到了笔袋,抬起头,随口说:“我们起床的时间都不一样,他起来很晚,我懒得等他了……”这个理由很牵强。林琳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正想再问一句,就看见周池进来了。“……”林琳有点无语,不是说起床时间不一样嘛,这前后脚进来的,才隔了几分钟?两个小时的辅导课分为两节,一节课结束,中间休息一刻钟。教室里活跃起来,比平时上课还要热闹。在这里补课的学生来源很杂,除了二中的,也有其他学校的,六中、九中都有,还有几个来自口碑不太好的明阳私中。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些人是来认真补课的,有些人纯粹是应付家长的要求,打打混而已。上课的座位不固定,每个人自己选择。很多不想好好学习的都抢后面的座位,一到休息时间,后排就很闹腾,不同学校的人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交友圈,有些男生看到长得不错的女孩,上蹿下跳着主动攀谈,有些女生看到帅的,也想接近。许小音对这种事有着神一般的观察力。补课的第二天,江随就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个小八卦:明阳私中的一个女生跟九中一个男生看对眼了。果然,隔天就看到那两人坐一块儿去了。江随对许小音很佩服,感觉她的八卦之眼24小时都在努力工作。比如,这会儿,她就只是去上了一趟厕所,又发现了新情况,一回来就跟林琳分享。“明阳私高的女生,还真是很大胆,居然瞄上周池了!”江随正在抄黑板上的笔记,听到这句,笔尖停了一下。林琳说:“是哪个啊?”“就后面那个,靠窗的,齐刘海,看到没?”“看到了,”林琳说,“卷发那个吧,长得还可以,好像挺会化妆的。他们学校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宽松啊,化妆不管,染头发也不管的。”“听说以前还管得挺严,这两年越来越松了。”江随回过头,视线看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