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他从火光中走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林陆骁抱着臂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轻敞着,眼神松散地打量她。

巧了。

“林队长,收下脚。”

他看了她两三秒,才慢悠悠地收回脚。

南初走进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演奏正式开始。

旁边的人视线已回到舞台上,南初侧头打量他,他换上便服,简单的白t和黑裤,整个人干净利落,只是紧绷的下颚线仿佛写着——生人勿近。

她不算生人吧。

南初自我感觉良好。

她拿手肘捅捅他。

人没动。

南初又捅。

还是没理。

男人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

第五下。

林陆骁皱着他标志性的川字眉头,眼神颇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你给我老实点儿。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姑娘扯着自己的t恤,一脸得意又俏皮:“林队,情侣衫哦。”

第4章

林陆骁低头一看,还真是。

白T黑裤,南初戴了顶鸭舌帽,半张脸盖在帽沿下,却挡不住她上扬的嘴角。

姑娘穿着短裤,露出一双笔直纤嫩的长腿,林陆骁把视线淡淡从她腿上收回。

小姑娘确实长大了。

“嗯。”

伴着琴声悠扬,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他这声若有似无的单音节。

南初仿佛受到了鼓舞。

身旁的人神色冷峻,面无表情。

南初开始肆无忌惮打量他。

他头发短而黑,永远都是标准的板寸,硬戳戳像钢针。瞳仁一般大,眼窝漆黑,眼尾上翘像在笑,挺鼻如峰,下颚紧绷。

神情寡淡地坐在观众席,一言不发。

音乐厅光线昏暗,偶有舞台上的追束光在观众席扫过。

一亮一暗闪。

追束光扫过他时,整个人被照亮,黑发泛了白光,眼下,能数清睫毛。

暗时,仅能看见他硬朗的轮廓。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钢筋般的硬气,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为一个姑娘动心时,该是什么样儿。

“你老看我干嘛。”

林陆骁直视前方,淡淡问。

“你好看呗。”

南初侧头盯他,漫不经心道。

“毛病。”林陆骁哼了声。

南初靠在椅子上,顾着自个儿乐,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忽然叫了他一声:“哎。”

林陆骁终于瞥她一眼。

南初眼神往舞台上指,悄声问:“你跟那小孩什么关系?”

小孩?林陆骁挑眉,压着嗓:“你好像没比他大多少吧?”

南初拧眉,一本正经:“大很多。”

林陆骁讥笑了声,拎起边上的水,拧开灌了口,“你看像什么?”拧上瓶盖反问。

南初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心头一热,盯着那尖尖的凸起,故作惊讶:“不会是你儿子吧?”

林陆骁白她一眼,“我记得你以前脑子挺正常的。”

正中下怀。

南初顺水推舟,“你后来怎么搬家了?”

林陆骁靠着座椅,木然看她。

“嗯?”

……

那时,南初拉住林陆骁时,再三权衡下,林陆骁还是把南初带回家了。

他让南初住家里,自己回了队里,过了半个月,第一次休假回家,时间太长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姑娘,那时是618一台侦察机起火,要求紧急迫降,当地武警、消防、救护、突击队员全部连夜赶至迫降地点,火势冲天情况惊险,等救援结束,一个个身上脸上脏的,跟从煤炭里刚挖出来似的。

林陆骁半夜回到家,直接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就腰上裹了条浴巾,手里拿毛巾擦着头发往床边走,一屁股坐下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被子里有个软软的东西。

下意识转头一看,一双软软的小手抓着被子的边缘,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无辜又干净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姑娘糯糯地说:“你坐着我脚了。”

姑娘虽小,三点俱全。

林陆骁绝对正常男人,当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差点拐过一个不太纯洁的想法时,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大概动作有点大,腰上的浴巾散开,落在床上。

里面只穿了一条深色的平角内裤。

南初眨眨眼,想要细看的时候。

被子被人一提,盖了个全脸,眼前只剩漆黑一片。

林陆骁从柜子里随便抽了件T恤和大短裤,背对着她,一边套上一边对被子里的人刻板地说:“不睡觉就把床还给我。”

等关门声传来,南初才乖乖闭上眼。

就这么不惊不慌的住了一个多月。

直到,南初见到了林陆骁当时的女朋友。

林陆骁那天刚休假,从队里回来的后脚,就有人来把门敲得咚咚直响。

南初拎着包薯片去开门。

门把刚一拉开,一姑娘表情微愣,随后脸上挂上笑,温柔道:“林陆骁在吗?”

南初往嘴里塞了片,点头,然后林陆骁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姑娘脸色就变了,南初从小就敏感,也善于观察细节,立马就给人解释:“我是他远房meimei,暂住的。”

那时南初到底还小。

姑娘看着觉得林陆骁也不至于那么禽兽,连高中生都下手。

于是,提着的心稍微放回肚子里后,又心存狐疑地瞧了南初两眼。

一顿晚饭相处的欢愉融洽。

姑娘临走时还对南初友爱又加,“下次jiejie带你去逛街。”

南初乖巧点头。

当晚,南初接到南月如助理的电话,告诉她母亲明天回国。

南初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东西,从林陆骁家里搬出去了。林陆骁开车送她去机场附近的酒店,方便她第二天去机场接南月如。

林陆骁开车很沉默,他话向来就不多,不耐烦的时候也很明显。

那晚,林陆骁或许心情真的不咋地。

但让他更不咋地的是,临下车时,南初递了事先准备好一沓厚厚的钞票给他,说:“之前说好的,这个月的房租。”

车窗敞着,夜风呼呼吹。

林陆骁支着车窗抽烟,他眯着眼,一口一口吸,烟雾慢慢散,就是没伸手接。

然后南初把钱放在副驾驶座上,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