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农门青云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凑在丝线旁边对比,把所有画像上的颜色找齐。

找齐丝线,月娘给冬青拿了与画像同等大小的布料做底,结了收鞋子荷包的银钱,把二人送出门去。

成不成就看冬青接的第一单活,反正她有契约在手,怎么着她都不亏。

出了金线坊,冬青忍不住问瑾瑜,“方才你说帮我,如何帮?虽然你念书作画很有天赋,但这刺绣……”

冬青话没说完,这些天相处下来,无论怎么看,瑾瑜对刺绣都是一窍不通的。

瑾瑜挑眉,“你让我说,我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你只管收好画像丝线,回家再说。”

“也行……”冬青很是好奇,无奈瑾瑜卖起了关子。

两人往粮油铺走,采购一些做点心能用上的材料。

冬青准备回去与翠枝着手这件事。

刚进到粮油铺,就遇上一个熟人。

冬青和瑾瑜在人群中都十分惹眼,老包付了钱转过身,一眼看到进门的男女。

满面笑容迎上去,“李小哥,又和媳妇来赶集呐?今天有没有什么好货要给我?”

瑾瑜笑道:“抱歉包老哥,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抓到野物,暂时可能没有货给你。”

他把山上的绳子收了回来,恰逢春耕农忙,还来不及往更深的山林布置陷阱。

老包笑着摇头,“无妨,我最近收到的活物比以前多得多,你家是清水沟的吧,是不是清水沟的野物都好抓?”

这话让冬青皱起眉头,“此话何意?除了我们二人,还有其他清水沟的人向你兜售活物不成?”

“有个妇人,你们没有货的时候,她卖给我好些个。”

老包没觉得有何不妥,山上的野物是无主的,你抓得,别人自然也抓得。

“那个妇人长成什么模样?”瑾瑜想起,连续很多天,陷阱被触发过却没有困住任何动物。

老包思索片刻,道:“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纪,身高六尺上下,干精骨瘦这么一个人,耳门下两寸处有一颗痦子。”

瑾瑜与冬青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谱。

老包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一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你们忙,老哥我还有事先走,有好货记得卖给我,我就在老地方。”

“自然,包老哥你慢走。”

告别老包,冬青跟伙计报了所需的东西。

伙计打包的间隙,冬青对瑾瑜道:“我们要不要与她对质?”

虽山上的野物是无主之物,但瑾瑜的陷阱困住那便是瑾瑜所有。

旁人偷偷摸摸去取了来,还拿到街上换钱。

不问自取是为贼。

瑾瑜摇头,“没有当场看到她,贸然去质问只怕会惹得一身腥,还有损和气,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

“和气?”冬青轻笑了一声,“若是她看重和气,又怎会偷偷摸摸做出这样的事?若你看重和气,她只会得寸进尺,这和气,不要也罢。”

“那你说该如何?”瑾瑜饶有兴趣看着眼前气场突变的小女子。

冬青闻言,道:“和气可以有,前提是相互的,容忍不代表没有底线,较真来说我俩都不算纯正的李家人,我们把这事告诉娘吧。”

瑾瑜接下伙计递过来的东西,冬青付钱之后两人出了粮油铺。

对冬青的想法,瑾瑜表示赞同,“这样倒是可行,让娘决定要不要这个和气。”

冬青觉得有些可惜,“只是……你这简陋的陷阱已经不是你独有的技巧,而且开春后山上不缺吃的,可能日后不是那么容易抓到野物了。”

“没事,我有力气,养活你我不成问题,我还能给你的绣活和点心打打下手。”

瑾瑜看得很开,那陷阱最初也不过是试上一试,没抱什么希望。

结果还让他换得了几个钱,买笔墨纸张和蜡烛。

投机取巧本就不是长久之道,能时不时捕上一只也算额外收入。

瑾瑜又到墨染阁买了些墨和纸张,顺便买几本空白的蓝皮装订本。

市面上流通的四书五经,都是手抄而成,没有污迹,没有错乱是为上乘。

瑾瑜在抄了近十万字之后,字体有很大的长进,准备仔细抄写几本,拿去换他缺了的那几本书。

同时还能刷熟练度。

到家后冬青把野物的事跟家里人说了一下。

王氏对赵氏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左右冬青说得在理,这样的和气,到底要来作甚?

便领着冬青和翠枝,去大伯家讨说法。

王氏去讨说法倒也没有一上去就咄咄逼人,语气平和的问赵氏,为何不告诉他们一声,就把瑾瑜陷阱困住的野物拿走换钱。

赵氏反而恶人先告状,抵死不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那些野鸡了?就敢红口白牙的来污蔑我?”

大伯家其他人没有吭声,赵氏指着他们,道:“问问他们,我们家什么时候拿你们的野鸡了?当着冬青翠枝这些小辈的面儿,桂花你拿得出证据再说,不然莫要坏了德行,带坏媳妇!”

大伯家其他人一阵附和,谁也没拿。

冬青没有上前,而是转到一边,蹲在李大牛七岁的儿子跟前,拿出一个糖人儿,“大河,你说,说老实话,这个糖人就给你。”

这糖人是冬青在回转的路上顺手买的,当时瑾瑜还以为冬青喜好甜食,毕竟家里也没有小孩。

大河看着糖人吞了吞口水,却没有开口。

奶奶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这件事。

冬青也不急,慢悠悠道:“看样子,这糖我只能自己吃了。”

说着咬了一小口,作思索状,“嗯,很甜,不如我拿去给栓子,栓子一定会说实话。”

冬青作势要走,大河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拽住冬青的裙角,“我,我可以先吃一小口吗?”

“可以。”冬青没有拒绝,掰一小块塞进小孩的嘴里。

深山沟的孩童,很少有零嘴解馋,而馋嘴是越勾越馋,根本不存在吃一小点就解馋这种事。

大河吧唧一下嘴,直勾勾看着冬青手里的糖人。

对峙的两波人注意到这边,赵氏一下就咋呼开了,“冬青你在对我们家大河做什么?”

一个箭步过来,把冬青推开老远,“怎么的?我说桂花,你家儿媳是不会生蛋的鸡,就来嚯嚯我家孙儿是吧?”

被赵氏戳到痛处,一旁的翠枝脸色一白。

冬青站稳脚步,冷下脸来,“大伯母,尊称你一声伯母,只是因为你名义上是长辈。而你,实则没有任何长辈的样,手脚不净,口无遮拦,贪图小利,带坏家风!”

“所谓娶妻娶德,敢问大伯母有何拿得出手的‘德’?敢问大伯,您自认在这清水沟有几分人缘?又有几分是因为大伯母?贪图这蝇头小利,可否让您家财万贯?”

冬青一改温软常态,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