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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阙让属下将歹徒交给对方:“好好查一下有没有余孽!”来人忙不迭应是。魏阙便让他带人离开,转身对宋嘉禾道:“我去向祖母请个安。”于是魏阙便和宋嘉禾一行一块回了皇觉寺。半路遇上了闻讯赶来的林氏和宜安县主,林氏见了狼狈不堪的宋嘉卉自然又是一番哭天抹地。宜安县主便问宋嘉禾怎么回事。宋嘉禾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望一眼哭得要背过气去的宋嘉卉,宜安县主觉得这侄女也是倒大霉了,又看林氏只顾着哭,不得不开口:“二嫂,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人处理下二丫头脸上的伤。”这侄女对容貌本就有心结,再落个疤什么的,那还能了得。“嘉卉也别哭了,伤口沾了眼泪,要是感染留疤就麻烦了。”这一句话比什么安慰都有效,哭嚎不休的宋嘉卉霎时噤了声,一滴眼泪都不敢往下流。“对对。”六神无主的林氏连忙让人把宋嘉卉抬上软轿。由始至终被林氏忽视了个彻底的宋嘉禾抬脚要跟上,若有所觉的抬眸,就见魏阙看着她,眸色有些深沉。宋嘉禾怔了下,弯了弯眉眼,嘴角浮起一个清浅的弧度。魏阙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任何难过黯然之色,这样的淡然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下才能练成,无欲则刚。魏阙心尖微微一刺,莫名的想拍拍她的脑袋,不过只能是想想,他要是动手了,这丫头准得炸毛。到了皇觉寺,又是一番扰攘。宋嘉卉在厢房里头惨叫连连,把一个上药弄得上刑。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林氏跟着淌眼泪。“大师,我孙女脸上的伤如何?”宋老夫人关切:“会不会留疤?”容貌寻常和毁容,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生的宝相庄严的僧人打了一个稽首:“女施主伤口较浅,且治疗及时,养伤期间注意饮食和换药,很大可能不会留疤。”很大可能,也就是有可能留疤,宋嘉卉眼泪漫了出来,又怕打湿了药,硬生生憋了回去,惊慌失措的拉着林氏的手臂:“娘,娘,我不要留疤,我不要,我不要!”林氏满口子应下:“回去娘就让你爹给你请御医,请名医,一定不会让你留疤的,卉儿你放心,你放心。”宋老夫人皱眉,歉然的看一眼净悟大师,当着人的面说这话,让人怎么想,幸好出家人心胸宽广。宋老夫人心下一叹,罢了,女儿伤成这样,当娘的难免失了分寸。宋老夫人让人送净悟大师出去,随后对林氏道:“你先陪嘉卉回府,我去见见你姑母他们。”消息传过来时,梁太妃正在边上,听闻侄孙女出了事,梁太妃这个做姑祖母的自然要来看看情况。等消息的不只有梁太妃一行,季恪简也在,他亦是闻讯赶来,男女有别,遂在外头等候,与魏阙站在一块,低声询问了前因后果。魏歆瑶一眼又一眼的,看不够似的偷看他。以前她觉得天下男人都是庸碌凡俗之辈,比不得两位兄长。如今却觉得,季恪简站在三哥身旁也毫不逊色,清雅如月的季恪简反倒比三哥更多了一丝人情味。梁太妃见状,心下无奈,可真是冤家!正头疼着,见宋老夫人进来,梁太妃就问:“卉丫头伤势如何?”送过来时她看了一眼,血糊糊一张脸,然后宋嘉卉就被送进了禅房,她便在外面等消息。宋老夫人把净悟大师的意思说了一遍。梁太妃念了一声佛:“如此就好!”“这一回又要多谢阿阙了,要不是他出手,嘉卉这次没这么容易脱险!”先是宋嘉禾再是宋嘉卉,接二连三欠了魏阙人情,宋老夫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缘分了。梁太妃也觉得巧了:“他做表哥,见了meimei落难,出手那是应该的。”忽然变了语调:“那起子贼人着实无法无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阿阙,你万不能轻饶了他们,连同他们的党羽也一个都不能放过。”站在一旁的魏阙走出来几步,恭声应是。恰在此时,丫鬟来报,许老夫人来了,梁太妃忙让人请进来。心里头还在想,难道也是过来慰问的,只许家一直都在雍州,和宋家似乎并无往来。一旁的世子夫人庄氏闻言不自在的按了按嘴角,垂下了头。许老夫人年岁和宋老夫人差不多,保养得宜,精神矍铄。见了梁太妃就唤了一声大嫂,这位许老夫人是魏家姑奶奶,梁太妃嫡亲的小姑子。“jiejie,jiejie!”一道脆生生的童声骤然响起,一红彤彤的小身影奔向宋嘉禾:“祖母,就是这个漂亮jiejie送我回来的。”宋嘉禾低头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姑娘,不觉摸了摸她的脸。她也是不久之前听青画说了一嘴才知道,这丫头是许家的,许家人找她快找疯了。在场人还满头雾水,许老夫人解释起来:“小和调皮甩了跟着的丫鬟婆子,一个人乱跑,正好遇上梅花林那场sao乱。幸好宋六姑娘派人将她送了回来,要不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梁太妃笑,“这可真是缘分了。”欣慰的看一眼宋嘉禾:“咱们暖暖向来是个心善的。”宋嘉禾低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宋老夫人客气道,“这点小事,哪还值当你亲自来一趟,不过是顺把手的事。”“那么多人,别人怎么就不顺手了,说到底还是你家丫头心善。”许老夫人诚心诚意道。她招手让宋嘉禾过来,爱不释手的握着她的手:“好一个标致的姑娘,人美心更好!”说话间,许老夫人褪下手中和田玉镯戴进宋嘉禾手腕里:“眼下手头也没好东西,这个手镯就当是老婆子一点心意了。”宋嘉禾要拒绝,许老夫人哪肯。“长者赐不敢辞!”梁太妃发话:“暖暖收下便是,要不你许家祖母不安心。”如此,宋嘉禾不再推却,郑重道谢。道过谢,许老夫人也听闻了宋嘉卉受伤之事,少不得慰问几句,随即告辞离开。“那咱们也回吧,”出了这档事,梁太妃也没了留下的兴致,对宋老夫人道:“缺什么药了,只管派人来说。”宋老夫人道:“大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