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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之前的样子。所有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人。所有都成双入对,唯他形只影单。三室两厅的房子,买的时候觉得刚刚好,现在却空荡荡的。厉荣泽走进厨房,自己照着食谱弄了一顿晚餐,味道竟然可以入口。不知想到什么,他嘴边带上了点笑,很快又像是被水打湿的水墨书法,晕散的看不出什么了。过了一会,陈子昂给他打电话。厉荣泽就放下碗筷,和经纪人讨论了下工作上的事情。等到事情弄完之后,回到餐桌前却没有了胃口。他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找电视的遥控器。等到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就又没心思了。厉荣泽闭着眼靠在了沙发上,电视里播放出新闻节目的声音,他本来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会,结果可能是旅途太累,他竟然就睡着了。等到半夜忽然醒过来,整个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窗户漏进来些外面的灯光,电视已经在播午夜节目,重播的是多年前一部肥皂剧。厉荣泽脑子晕了片刻,清醒过来,站起来去开灯。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在整个房间里发出轻微的回声,提醒着他这个房子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开灯之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陈子昂见缝插针的给他安排了一个节目,早上六点就开车过来接。时间也没剩多少,他洗了个澡,收拾准备了一下,就在房间里等着。天亮之前的最后一个小时,不光是这间房子里,好像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他一个人还醒着。墙上的钟表发出细微的声音,他静静听了一会,忽然站起来,从卧室取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对方电话。仍旧是没人接。厉荣泽并没有特别失望,他觉得自己非常冷静。他知道对方不会就这么突然消失掉。如果真的要离开,也一定会清楚的告诉他。或许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或许是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厉荣泽冷静的想:没错,就是这样,他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他并不是彻底的失去对方的联系。如果真的想要去找方婪。他可以打电话给张小宁,给周亚阳,甚至给陈向远。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方婪不会这么不告而别。是的,不会!厉荣泽对自己说,像是强调一样,又重复了一遍,让自己更加确信这一点。他并不是没办法找到对方。是的,没错!然后他渐渐扬起一个笑容,又一次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段松按下门铃,还惴惴不安的想,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打扰了对方的……那个运动?上一次阴影实在太过深刻。没想到厉荣泽马上就开了门。段松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门里面张望了一下。“看什么呢?”段松没在里面看到另外一个主角,接过厉荣泽的东西,嘿嘿一笑,觉得厉哥心情不错的样子,多问了句,“怎么没见方哥?”厉荣泽出门之后就保持着淡淡笑意。听到段松的问题,却没回答。段松没在意,一边按了电梯门,一遍头也不回的说,“厉哥你才回来……肯定是还没起吧?”他说完还特意回头眨了眨眼。厉荣泽“嗯”了声,顺手戴上了墨镜。段松开着车子停到节目组的大楼下面,看着厉荣泽自己拉开车门出去了。上面陈子昂已经在等着了,倒是不需要他跟。只是段松还是有点没搞明白,厉哥今天究竟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在距离s市极远的某个无名山谷,崖壁险峭,松林万壑。千仞石壁之下,四寂无声,偶有雀鸟啾鸣。青崖向来最喜此处,跌足而坐,堪堪睁开双眼。然后对着自己身前不远处之人,悠然问道,“你想明白了吗?”方婪抬头看他一眼,眼睫一错,又冲洗垂落在地。青崖立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一甩袖子,倏忽飘到对方身前,复又坐下,“你现在在这个壳子里,即使命元归位,还是免不了被修为限制。若是我不解开禁制,你是无法离开着山谷的。就算你再试上多少次,结果也是一样。”他倾身靠近,复又劝道,“何不仔细思量我之前说的?”在他对面,方婪已久垂睫静坐,周身灵力几番狂涌,显然并没放弃尝试。青崖悠悠叹了口气,“就算我放你回去了又能如何?你比我更接近天道,怎会不知道什么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什么叫‘天意不可违’?”他话语一顿。紫微乃是天道之下第一人,也是和天道关系最为密切之人。自然也是受天道感召,无法违抗天道意志之人。他说的这些,对方又怎会不知道?那一天紫微离去之后,他随即就跟了上去。潜身暗处,观察了许久,也无法确定这个“方婪”究竟是紫微的“心魔”,还是真的就是紫微本体。虽说最后借白泽之力,提前了些许日子,但是也确实是时日将近,命元归位了,怎么……他却觉得,曾经的紫微天尊还有些没完全清醒?距离当初所定下的七七四十九载,不过只剩下短短两年,对他们而言,两年就如弹指。现在归去,和两年之后再归来又有何差?青崖隐约觉得,这和紫微身边那人有关。他自然知道厉荣泽和方婪是情侣关系。只是若说紫微是为凡情俗事所扰?他却是万万不信的。显然对方丝毫没被他说的话动摇。青崖长叹一口气,站起身负手仰视万丈深渊之上的白云蓝天。说实话,他也不乐意这样困住对方,毕竟青崖自己性情跳脱张扬,就算在三山九霄,也是最为逍遥自在的主,绝不会把自己困在同一个地方。毕竟他要困住的是紫微,就算对方如今受到身体修为限制,不能施以全力。他想要维持此处禁制,也不得不亲自坐镇。根本就是陪人坐牢,青崖仰天长叹一声。不好!他抬头看向方婪,同时迅速收敛灵力,将禁制的范围不断缩小,从而加强禁制的威能。对方仍旧垂睫静坐,青崖却感觉到压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