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妙妻饲养实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着,差不多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只是,那小贱.种是个男的啊。

这一连串问题时刻困扰柳夫人,令她终日惶惶不安。她恼恨的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已经杀了应氏,甭管是应氏回来讨债还是小贱.种回来作怪,她都要斩草除根!

于是,柳夫人背着柳国公雇了黑市的消息通,调查应氏失踪的孩子。

她想,如果真是那贱.种作怪,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免得柳国公惦记。

柳夫人的眼底冷下来,迅速冷彻,她蹲下身,手在石狮子座下摸了会儿,摸出了一张布条。

这布条,便是她雇的人将查到的消息写好藏匿于此,她借着上元出来的机会,过来查收。

打开布条,街灯模糊的光芒勉强照出上面的字。柳夫人只看了一眼,眼中就闪过一抹狠戾,接着,那狠戾不断加剧。

“小贱.种,果然还活着!”

嬷嬷倒抽一口气,顿时反应过来,惊道:“夫人,你是说,那女鬼是应氏的儿……”

“就是他!贱东西倒学会装神弄鬼了,敢这么戏耍我国公府!”柳夫人恨恨的揪紧布条。

嬷嬷惊得不轻,她是柳夫人的忠仆,帮着柳夫人做了太多龌龊事,当年迫害死应氏的人里就有她,她自然容不得应氏的孩子回来作怪。

嬷嬷立刻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抬手作刀状,在脖子上一抹,道:“斩草除根,夫人可不能留情啊。”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柳夫人恶狠狠低语,“那贱.种来帝京有些日子了,就住在花街柳巷,一个叫软红阁的青楼!”

嬷嬷嫌弃的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做娘的是个戏子,做儿子的天天泡婊.子!”她低声说:“夫人,那贱.种在软红阁住久了,怕是会把应氏的事到处说,那帮婊.子都留不得!早点动手结果了他们吧,免得夜长梦多!”

柳夫人将手里的布条捏成一团,阴恻恻道:“你没看见老爷寿宴那天那贱.种来去自如吗?估计那身手也不是我们说杀就杀的。不过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雇上最凶狠的杀手,来他个三四十个,直接血洗了软红阁,还不信他能翻了天了!”

嬷嬷目露凶光,说道:“那就赶紧行动吧!”

柳夫人轻蔑的哼了声,冷笑道:“大过年的,打打杀杀不吉利。算了,就让那贱.种跟那一干婊.子活过正月吧!”

***

月上柳梢,皎洁的清辉洒满帝京。

晓月湖畔的柳树已经抽芽,人潮涌动,提灯的少女小跑着走下水堤,在纸折的河灯中央插好蜡烛,点燃了它。

烛火跳动,点亮了一张张鲜活的脸,他们将河灯放入水中,目光随着它漂远,双手合十在胸前,许下愿望。

夏舞雩挽着冀临霄,从柳树下走过,头顶上柳树枝干已经缀满了红绳子,绳子上挂着各色各样的桃符和木牌,写着许多人的心愿。

有小贩在售卖河灯,夏舞雩挑了一个,给冀临霄挑了一个,他们捧着河灯,双双走下堤岸。

堤岸上,方才那些个少女已经离去了,她们的河灯漂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夏舞雩和冀临霄过来这处时,这里只剩下一对男女,仔细一瞧,竟是楼咏清和郑长宁。

楼咏清用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了冀临霄一番,似笑非笑道:“呵呵,好巧。”

冀临霄心里正舒畅,没留意他语调里的酸味,问道:“你们也来放灯?”

楼咏清望向郑长宁,说:“长宁姑娘想要为她的家人放一盏灯。”

冀临霄语滞。

夏舞雩也眼底浮现一抹黯然。

郑长宁的家人,还活着的大概只有那几个被人从教坊司赎出去的妾室,至少,与她血脉相通的,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郑长宁立在湖畔,单薄清冷,格格不入。她把手里的河灯慢慢放进水里,这时,身边多出一双白净的手,她扭头,看见夏舞雩也到了身边,与她一起把河灯放进水中。

郑长宁淡淡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夏舞雩笑道:“秘密。”

郑长宁回过头来,看着手中的河灯,松开了手。水流带走了一盏灯,渐渐漂远,微弱的烛火时明时暗,融入满城的璀璨之中。

郑长宁站起身,目光还随着河灯。

夏舞雩蹲在湖畔,放走了自己的灯。她望着那一点明亮的烛火,闭上眼,默默在心里念出她的愿望。

愿吾族人,俱安息,九泉含笑。

愿吾所系,常平安,永欢颜。

啪。

一道烟花在天空炸开,瞬间照亮半座城池。

夏舞雩脸上被映出无比绚烂的色泽,她欲起身的同时,冀临霄就到了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带起来。

夏舞雩唇角含着恬淡的笑,眼底烟火绚烂,与眼波融为璀璨的一团。她往前走了两步,仰头看不断炸开的烟花,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她突然间就在想,这样的良辰美景,她可不可以在此后的每一年都和冀临霄共享?

她可不可以,在替枉死的家人报了仇后,便一直留在帝京,和冀临霄在一起?

她……可以吗?

又一道烟火炸开在空中,像吐蕊的花,四散的火蕊如流星似的洒下。

她回过头,和冀临霄隔着三尺的距离,目光交接。烟花在她身后绮丽的绽放,她像是从绮丽中走出来的美人似的,带着温柔美好的笑望着冀临霄。冀临霄顿觉得心里头软到不行,上前一步想把夏舞雩拥到怀里,又唯恐自己的行为会破坏这幅艳绝的画面。

周遭一片喧哗,两人间却似无比寂静。

楼咏清看向他们,唇角也浮出丝笑意,朗声说道:“明年的上元,也都一起过来吧,还是我们四个,谁都不能少。”

两人看向他,冀临霄伸手把夏舞雩牵到身边,认真道:“自然,我和艳艳定不会缺席。”

楼咏清含笑点头,却紧接着哂道:“叫的真酸啊……还艳艳。”

夏舞雩冷哼一声,怼回去:“楼大人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再说了,艳艳两个字可不是你叫的,那是只有我家大人才能叫的。”

楼咏清无语干笑:呵呵,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又一道烟火炸开,轰响声震耳欲聋。响声落下时,郑长宁毫无波澜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长宁乏了,先回软红阁,明天还有晚场要准备。”

她朝几人福了福身,礼数标准而周到,欲走时,楼咏清唤住了她:“我送你回去。”

郑长宁说:“多谢楼大人好意,长宁识路,一个人可以回去。”

“还是让在下送你吧。”楼咏清大步跟到她身边,又回头给冀临霄睇了个告别的眼色,随即与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