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侯门恩/沈三姐被嫌弃的一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二人又说笑了一回,沈蓉妍方才回去,本想从她娘这里想个法子给老太太解了难,却也一时半会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她怎知道,沈母早年做过不少棒打鸳鸯的事,早已有了主意,已使人带着八十两银子,去老家镇上找一个素来的泼皮无赖。

且说沈寒香给公蕊递了信,公蕊也不避忌,当着她的面便拆来看了。观她神色,不似此前待沈柳德那般逢场作戏,像真真动了心一般,一面看信,一面抬眼瞥了眼沈寒香,又转过身,走到树下,不好意思一般,将三页信纸都看了,复又从头看起,细细看完两遍,才叫沈寒香进去喝茶。

沈寒香略在她屋里坐了会儿,就说要走。出门时正有人来请公蕊晚上去赴宴,那公蕊也欣然答应,沈寒香转回来,叮嘱她一番多带几个随行的。

“大哥担心你得很,眼下被爹禁了足,不然定要亲自来看你的。”

公蕊又红了回脸,嘴上却说:“怎好教大少爷挂心,我是命薄之人,别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才是。”

沈寒香嗤道:“他那前程,不必谁耽误,要是做了我嫂嫂,还要求你多盯着他嘱咐他才好。”

公蕊不说话,沈寒香见她臊得厉害,也不说了,噙着笑出了门。

与陆瑜芳相比,公蕊虽出身戏班,但与人交游洁身自好也令人很是钦佩。自小孤苦,逢场作戏总有几分迫不得已,但一听昨日的事,沈寒香知道她性子刚直,带几分烈性,也明白事理,一想觉得若嫁给沈柳德的是公蕊,或是就不嫁他,能收在房中,沈柳德待她又一片真心,说不定能让沈柳德发奋。

不料过了八日,公蕊在风来戏班挂的角被撤了下来,这事是陈川来沈家告诉沈寒香的,陈川又是为着来查冯氏之死,给沈寒香带了件银样小鼓,做得挺精细,沈寒香却十分不好意思,叫陈川下回过来别送小东西与她了。

“又不是小丫头片子,带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收,也玩不上几回。”

“不好收扔了便是。”陈川浑不在意,翘起腿,又忙放下。

沈寒香笑道:“今儿我娘出去了,一屋子都是婆子丫鬟,该怎么样便就怎么样,没人说你。”

陈川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衙门当差惯了,全是粗老爷们儿。”

沈寒香点点头,便问:“所以那公姑娘现在不在风来戏班唱了么?”

“不知怎么的,昨晚本来有一场,临了撤下来的,就不知今天的还唱不唱。”

沈寒香想了想,“那烦劳陈大哥今日也帮盯着点,要没出来唱,看方便不方便打听下是怎么回事。我与公姑娘私底下交情不错,要是她害病需要医治什么的,说不得能使点力。”

陈川答应了,又说:“那我不与你说什么了,今天来拿个人回去问话。”

“拿人?”沈寒香诧道,“谁犯了事情了?”

“叫彩杏,不过叫带衙门里去审,还不一定。眼下我也不方便说什么情况。”

沈寒香只得按捺住心头直跳,打发个婆子送陈川出去,心下疑惑,莫不是彩杏推冯氏下水的事情要水落石出了?过了这么多年的案子,难不成真还能还冯氏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得榜单,掐指一算月榜也快下去了,所以这周火烧屁股地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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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

且说衙门上人来拿了彩杏走,翌日徐氏便发了高热,忙忙地请大夫去瞧。马氏自己也病着,不好去问安,便叫沈寒香随着林氏要去看望徐氏时,一并去了。

“问问看要用什么药,能把药方抄一份来的最好,我这里常年吃药,说不得有夫人用得上的。”马氏自己也不舒服,无力咳嗽,形销骨立歪坐在床。

林氏忙宽慰她几句,带着沈寒香过徐氏院里来。行至门前,便见两个年轻些的姨太太已在院子里等着了,本以为是被打发出来了,林氏身边跟的个婆子上去一问,回来说:“大夫在里头,还没瞧完,里面的大丫头说待夫人病瞧完了,再请各位姨奶奶进去。”

唯独不常常出门的陆氏没来,沈寒香长到十五岁上,也只在除夕时候见过她几面,只知府里最偏西北角上有个院子是给她住的,那院子有个角门通往外头,吃的用的都不经管家娘子那儿过。

一个比沈寒香才大四岁的姨奶奶抱着女儿过来,给林氏问安,沈寒香看了眼,那姨奶奶抱着的是她最小的meimei,此时正闭眼睡着。

林氏便道:“怎么还带丫头出来了,仔细吹了风又沾染了病气,正容易生病的岁数上,也不懂仔细照看着。这便打发个人带回去歇着罢,你人在就是了,夫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小妾是梦溪县的豆腐西施,生得白白净净,女儿也白胖得可爱。便听林氏的叫来乳娘把女儿抱回去,拉着沈寒香的手,道:“多少日子没见到三姑娘了,出了回痘,也没什么影响,倒像看着还白净了些。”

沈寒香同两个年纪小的姨奶奶总没什么话可说,虽说这两个与她年纪更近,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还好没寒暄几句,里头丫鬟便出来叫众人进去。

徐氏精神看着尚好,歪在狐皮褥子上,手边小桌上放着没看完半卷书,茶香袅袅,听见动静方才张开眼睛来。先是众位妾室与徐氏问过安,彼此说笑几句,偏孙氏提了话头,问道:“好像衙门里来人了,不知道是为的什么事,要是老爷有什么事,夫人也让我们大家知道知道,需要应对的,各自使力,便不能出力,纵是有些旁的糟心事,也说出来的好。我小时候也常生病,大夫说乃是内滞所致,但凡心中憋闷着什么事,病就不容易好,也更容易生病。”

另一年纪轻的也附和着。

林氏没说什么,拨弄手腕子上一串绿玉的珠子。

沈寒香捧着茶喝,轮不上她插嘴。

徐氏叹了口气,“倒不是老爷的事,这事你们俩那时没进府,也不知道。说出来也无妨。”徐氏摸了摸鬓,一边脚凳旁坐着的小丫鬟忙替她收拾了收拾落下来的头发,捧了什么好闻得很的香露茶来与徐氏吃。

徐氏喝了口,才幽幽道:“从前老爷宠爱过一个小妾,有一年大过年的时候,这小妾投了湖。老爷那时悲痛不已,后来衙门几番查问,从她身上找到一条与人定情的手帕来,那手帕上绣着的是谁的名字,我不便说。那人是年前官府说死了的,冯氏得了消息,殉情投了湖。结果也是冤枉的,如今时隔十年,那男人竟回来了,冯氏家中有个嫂嫂,当年能迅速结案,也是冯氏的嫂子说,冯氏与此人有私。现如今不知怎么改了口,说当年是咱们府上有丫鬟去收买的她。”

“彩杏便是为的这个被抓去的?”林氏一早就得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