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侯门恩/沈三姐被嫌弃的一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子长着,你都二十好几了,也没见爹着急分家。我看你是顶着暑热上哪儿吃醉了酒回来找我们胡撒泼。”沈寒香叫彩杏将沈柳德扶回去,出了门就有福德上来拽着沈柳德,带他回去小睡。

沈寒香掰了个山竹,分一半与沈蓉妍吃着。

林姨娘愁眉不展。

“就算我大哥想分家,我也不会愿意,你们不必担心。”沈寒香道。

林姨娘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平白无故掉下的金山,她不相信有人会傻得不接手,钱又不会咬人,谁会嫌银子烫手呢?

只稍坐了会,林姨娘就告辞,沈蓉妍才想起丫丫还在奶娘怀里,叫抱了过来,沈寒香哄了她一会儿。

沈蓉妍问:“小宝呢?”

“又睡了,他一日里要睡去大半日,醒了也不吵。”

“性子倒像足了他爹。”

沈寒香贴着丫丫小脸的手指一僵,收了回来。

“哪有孩子不像爹的呢,丫丫说是不是啊?”沈寒香没接话,沈蓉妍觉得说错了话,讪讪道:“带孩子出来这么久了,待会儿李家大姐该找孩子了,我先过去瞧她。”于是抱过丫丫,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大哥:何况你们是信不过我挣钱的本事不成?

沈寒香、沈蓉妍、林姨娘、门口蹲着偷听的福德:是。

☆、一一七

晚上,沈柳德睡舒服了,满脸通红地爬起来,让丫鬟伺候着擦了脸。司徒家来人议亲,沈柳德忙叫人去将家里三叔请了来。沈平庆去后,但凡沈家有大事需人做主,而沈柳德又做不得主时,就指着这三叔来做。

烛火爆得噼里啪啦,林姨娘一脚踹翻了捶腿的小丫头,一脚踏在脚凳上,数落沈蓉妍道:“你三妹同你交好,怎么不见她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徐荣轩算什么东西,在咱们家当个教书先生,就拐了咱们家清清白白的大闺女,怎么不去做买卖,当官挣得几个钱?”

沈蓉妍不耐烦地蹙眉:“娘别指桑骂槐,家里还不够乱的么?”

一丫鬟走了进来,与沈蓉妍悄声说话。

林姨娘竖着耳朵听,丫鬟出去,林姨娘冷哼道:“怎么,连三叔都请来了,小贱蹄子动作倒是快。”

“娘!”沈蓉妍叫道。

“你同沈寒香走得近又如何,人家还不是半点口风不透,我说怎么回娘家住着来了。当年你爹那德性,风流成性,娘我受了多少气,眼睛都哭坏了,都是为了你,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见要回娘家住着的。”林姨娘幽幽叹了口气,“原来在这儿等着咱们呢,这小蹄子真不是省油的灯,你那点脑子哪里够用。听娘的,赶紧给忠靖侯府写信,叫他们来接人。”

“说得容易,忠靖侯府咱们又进不去,而且你还不知道,孟家压根没人来问过,想是根本不想接三妹回去。兴许……兴许三妹被掳去西戎,真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指不定。”沈蓉妍话声越来越小,最后闭了嘴不想说。只是一想要是沈家确实拆成两半,她倒不是在乎家产,却觉得沈柳德怕是只把沈寒香当成亲妹子了,连底下还有个沈柳容,孙氏的孩子也都不管了。这叫什么事?

窗户外面一袭树影轻轻晃动,沈蓉妍嘀咕道:“别瞎想了,大哥想这么做,三妹还未必肯呢!”

“谁还跟银子有仇不成?”

说话声渐低,沈寒香回头冲三两打了个手势。

走出林氏的院子,三两才愤愤道:“二姑娘怎么也这么说!小侯爷才不是不来接小姐,梦溪县谁不知道,小姐和小侯爷青梅竹马,打小就是小侯爷心尖尖上的人,小姐出天花,把小侯爷急成那样。现在小侯爷袭了忠靖侯的位子,这些人可不眼红去了……”

沈寒香看了她一眼,三两立刻低头闭嘴,瘪了瘪嘴。

“莲子羹待会儿你吃了罢,我吃不下,还有药要喝。”沈寒香说。

三两握着手里的食盒:“哦。”

过了会儿,主仆二人站在一座石桥上,明晃晃的月亮垂落在水里,沈寒香摸着桥上石雕,侧头看着水面。月亮被微风吹得阵阵抖索,但终不肯散去。

“小姐……”三两犹豫道。

“小侯爷会来接小姐和小少爷回去的吧?”

沈寒香呆看着水里的月亮:“我也不知道。”沈寒香想的是,要是孟良清不去冒险,他一定迫不及待与她重聚。但要是他命都没有了……

沈寒香浑身一哆嗦。

“小姐觉得冷吗?咱们回去罢。”三两说,扶着沈寒香朝院落走。

次日陈川来时,正是午后,沈寒香刚睡了午觉起来,懒洋洋地抱着孟小宝。她脸上印着几道红痕,自己不知道,哄着孟小宝睡觉。

孟小宝抓着沈寒香凌乱的头发不松手,身后三两不停没奈何地叫:“小少爷,好少爷,快松手。”

陈川抿唇笑着:“今日他倒是闹腾。”

沈寒香拍了拍孟小宝的背,让他的小手指握着她的大手指,孟小宝吐着泡泡咕噜咕噜地瞪着眼睛看沈寒香。

沈寒香冲他扮了个鬼脸,抬头时正对上陈川含笑的眼睛。自那日陈川一番剖白,他不急不缓也不逼迫,要不是沈柳德才提过,沈寒香倒是如常,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今日不是为了看小宝来的,我有事和你说。”

沈寒香把孩子给奶娘,亲了亲孟小宝的小手,孟小宝虽不满,但只依依呀呀叫了两声就被吃的吸引了过去。三两给沈寒香拾掇好头发,也退出去。

“你爹的旧案,我已查清了。”陈川道。

沈寒香心头一跳。

“当年邹洪供出戴铭就跑了,线索也就断了,幸而来京城那会,我与戴铭交好,多有酒rou之交。我与戴铭称兄道弟,平素添了不少交情,总算查出了些眉目来。但当时你让我不必再查……”陈川停住声,看着沈寒香,“可要是不查清这件事,这么些年,我其实不曾帮上你任何忙。”

沈寒香道:“不让你查,是因我当时心里已经有数。”语声顿了顿,沈寒香迟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

陈川坐下后,沈寒香呆看着门边怔了会儿,才叹了口气,“那年我爹死了,大娘疯了,我娘也死了。过年那会儿,家里下人只剩下不到十个,带着容哥的奶娘幸而没走,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大家子人,忽然什么都没了,只有沈家的宅子在。”沈寒香嘴角弯了弯,“如今宅子也没了。我爹挺喜欢那儿,一辈子没享过清福的商人,肯扎下根来就为了那座亲王的旧宅。到底家里没个当官的,朝里没人,事情不好办。哥哥不肯好好念书,爹也快从工部出来,顶多能算编外人员。看着沈家宅子大,以为家大业大,其实不然,早已是一具空壳。爹被送回来那日,连忠靖侯府都派了太医过来,来得那样及时,